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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萬曆爺都知道這些事。
萬曆爺是知道,對於宮裡的流言蜚語,像是說什麼哪個宮裡娘娘善妒欺壓新人的事,他幾乎每天都能聽見。聽著聽著都麻木了。再有,婉常在他見過,長得很平庸的一個女子,不僅外貌在六宮的女子裡面屬於一般般勉強及格的水平線,才華也沒有聽說有過出色的地方。對於這樣的女人,萬曆爺當然是興致缺缺了。
耳聽珠兒這樣說來,貌似也沒有什麼異常。可是今晚萬曆爺突然心血來潮,想聽聽這個平庸至極的婉常在對於容妃會是什麼樣的想法。
張公公接到皇帝的命令,心裡同樣是迷惑不解。其實,跟在皇帝身邊這麼久,他哪能不知道,皇帝是有意把九公主送到容妃那兒的。容妃或許心裡有所察覺才一直抗拒,為了以防萬一之前還力薦皇帝把李敏封為國醫,只可惜護國公府一點都不領情,導致後來適得其反了。容妃抗拒不了,九公主被抱到錦寧宮,果然,沒過多久出事了,皇帝名正言順把容妃關押起來了。
這事兒到這裡不就結束了嗎?突然找那個像透明人的婉常在做什麼?
說這個婉常在是透明人,真是透明人,在皇帝和其他人面前從來沒有刷過存在感的。要是這個婉常在是像仙人一樣美若天仙有意隱藏自己為一回事,可是婉常在不是,婉常在很平庸。
張公公帶著這股疑惑命令自己的徒弟,一小太監去錦寧宮找婉常在。
婉常在由於二門不出,那間住的屋子常年緊閉,據說是生怕得罪容妃,乾脆把自己唯一的兩個小宮女都一塊鎖進自己屋子裡了。
活生生像是個神出鬼沒的鬼。
小太監去到錦寧宮,敲響了婉常在的屋子,敲了老半天,裡頭沒有回聲。推開門進去,發現,屋裡空無一人。
東西都整齊地擺放在屋內,被褥摸起來,都是冷冰冰的,好像很久沒有人睡了。
小太監被這個景象嚇破了膽,一路滿頭大汗地跑著。
“師傅,不好了,跑了,跑了——”
“什麼?!”
張公公在院子裡大驚失色的驚叫,皇帝在屋子裡聽的一清二楚。
萬曆爺對此好像早有所料,猛的一掌拍到桌子上。
當堂跪著的周太醫和珠兒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茫然又驚恐地望著皇帝那張鐵青的臉。
萬曆爺此刻的臉色可謂是難看到了極點。
六宮裡的女子,居然有人膽大包天跑出了皇宮。這對於皇帝來說,是難以想象的事。等於自己娶的老婆揹著他捲款逃亡的感覺。
珠兒在地上猛磕著腦袋,斷斷續續地說:“回皇上,因為婉常在的身子一直說是不好,後來容妃娘娘體貼常在,讓她身子不好就不用起來請安了。所以——”
所以,人幾時跑掉的,都沒有人察覺到!
周太醫據此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想到上次到護國公府給尤氏看病的時候,再遇到李敏,李敏那個眼神,射到他臉上時,似乎都能看穿他的伎倆。當時他心頭一驚,故做冷靜,避開李敏的眼神。
如果是李敏猜到他在尤氏的藥裡私自加了罌粟,會不會,再推測到容妃的藥裡?不,不可能!李敏怎麼能知道他是給容妃開藥的人。容妃對這個秘密,從來不對任何人說的。
萬曆爺的手指用力地縮成一個拳頭,對著珠兒:“你說是你負責給容妃煲藥?你能確定你在煲藥過程中沒有被人做過手腳嗎?”
珠兒對這點倒是不能百分百肯定,而且,之前,容妃的藥,不是她一個人負責的。因為婉常在有時候像是對容妃抱有歉意,說是要給容妃煲藥。
眼看小宮女遲遲疑疑答不上來,萬曆爺一刻怒火沖天。
眾人其實還想不明白,皇帝為什麼突然間發這麼大的怒火。
只有萬曆爺自己心裡很清楚是怎麼回事。因為有關罌粟的用法,魯仲陽早和他說過了。容妃的藥裡面一直有罌粟。但是,一旦這個罌粟停了的話,難免人會產生焦躁不安乃至噩夢的情緒。正合乎容妃的症狀。
不用說了,婉常在現在都逃跑了,而且能成功的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出後宮,倘若沒有來路很大的背景,沒有策應,根本辦不到。這個婉常在的幕後主子,不是其他人,正是那個護國公。
“婉常在哪一年入宮的?”萬曆爺冰冷的聲音問。
張公公額頭掛著汗珠兒:“奴才得去檢視一下。”
“去!”
等張公公抱著秀女入宮的冊子,翻到那一頁,給萬曆爺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