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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這從她到了哪處都不忘行醫救死扶傷的風格,是最好的證據。
“如今京師裡的百姓,都傳說她是女神仙。”萬曆爺這句話,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傅仲平不敢抬頭。
“你的人——”萬曆爺忽然眼睛的焦距對回到了傅仲平頭頂,“都回到京師了嗎?”
什麼?傅仲平一瞬間沒有能領會到皇帝這話意思,只覺得聽懵了。他的人,什麼時候回京師了?不是讓他派兵去抓人嗎?他這還打算負荊請罪,主動請纓,帶兵繼續出征。
結果,皇帝這個意思是要他突然住手了?
萬曆爺從黃金的臥榻上走了下來,鼻子上戴的眼鏡沒有拿下,擦過那跪著的傅仲平身邊,直朝屋子外面走去,說:“張公公,朕要到皇后那兒去,給皇后看看這個新奇的玩意兒,然後,叫個畫師,給朕畫畫這個人像,朕相信這幅畫,定會流芳百世,名垂千史。”
“是——”張公公答。
只餘傅仲平一個人在地磚上跪著,也不知道跪了多久。
沒過兩天,傅仲平在提督府裡告病,再沒有上朝。
天氣是越往北走,越冷,不言而喻。經過幾日的奔波,李敏他們一行走出了狼山。是與這群狼正式分別的日子的到了。不知為何,狼這東西本該是讓人十分忌憚害怕痛恨的,可是,現在,隊伍裡的每個人,竟是覺得與這群狼惺惺相惜。
比起人,貌似狼,還更可靠一些。
“大少奶奶真是神人,以前奴婢是不懂,以為大少奶奶是誤中了白眼狼的圈套,現在看,都是奴婢的腦子鈍,不好,大少奶奶想什麼,哪裡是奴婢能看懂的。”李嬤嬤承認自己的鼠目寸光,看人不淑。
尚姑姑站在她旁邊聽她說話,一直都是一言不發,只等到李敏和白毫說話時,嘴角才像是揚起了一道不易被人察覺的弧度。
“本妃要走了。你的腿,要慢慢養,所以,讓你的老婆,再駝著你一陣吧,到這個冬季過去以後,你的腿可能就好的七七八八了。如果傷口發紅發炎,你在這山上找這種藥材,像本妃給你的腿上藥這樣,敷在發紅的傷口上。本妃相信,改日再見回你,你可能兒孫滿堂,說不定是要當爺爺了。”李敏用乾淨的布,給白毫那條做好手術的左腿重新包紮好以後,笑著說。
陽光下她的笑容清清淺淺的,好像雪峰上的女神,美麗純淨。
白毫注視她的臉,猶如帝王一樣冰綠的眼珠子動也不動。這雙殘酷狡猾的狼眸,此刻安靜的像淑女一樣的眸光在想什麼,沒人能揣摩得到。
李嬤嬤都感覺,如果哪天這傢伙和金毛遇上,肯定要為李敏先大幹一架。
狼與人交往的故事不是沒有過,有些人類的小孩子,還是狼養大的呢。
下了狼山,隊伍第一次進入不是山脈的地帶,遠眺過去,是一片平坦的被雪覆蓋住的草原。
這裡,逐漸有些靠近海拔高度較高的地帶了。人的呼吸,不由得變快,變沉。
尚姑姑的手,揪住了胸口的衣服。
李敏突然下令,所有人原地休息。
在這片地勢相對平緩,理應路該更好走的地方,隊伍裡的每個人,卻似乎是遭遇到了一面高大的難以逾越的牆。
習慣於走這條路的人還好,不習慣的,全部出現了呼吸困難,腳步沉重的症狀,像尚姑姑和李嬤嬤這樣年紀大的,開始不斷地像牛一樣的喘氣。
孟浩明只看她們的症狀,一眼即明瞭她們是遭遇到之前李敏所說的什麼高原反應。這個奇怪的病,當初也差點兒奪走他孟浩明的性命。
“現在怎麼辦?”徐掌櫃問,眼看現在不止女人,連男人,比如泰莊主,都出現了這樣的症狀。
不懂的人,還以為這些人是中毒了。
李敏畢竟是這個隊裡唯一瞭解這個病的大夫,知道這個病可大可小,一旦處置不好,可能讓人立即喪命,所以才先讓隊伍馬上停下,說:“他們這是因為缺氧導致的這病。”
“缺氧?有的治嗎?”雖然聽不懂她說的話,大家卻都只記得一件事,她是女神仙,理應有辦法來治這個病。
“要治這個病,唯一的方法是適應。我們可能要以更慢的速度前進了。”
李敏這話一出來,作為作戰指揮的軍官孟浩明,立馬愁了起來。孟浩明的顧慮,絕對不是沒有理由的。
這是一片大草原,幾乎沒有任何遮掩物。他們在這塊地方呆的越久,被敵人發現的機率越大,一旦被人發現,他們要逃,要躲,要藏,都找不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