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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懷聖接觸的也很多。對朱懷聖的為人品性作風,一樣都很瞭解。朱懷聖,似乎比朱隸更忠心耿耿於朝廷,工作上一絲不苟,鞠躬盡瘁,所以最後才會死在辦公的文案上。
朱隸則不是。朝廷裡很多百官,都認為朱隸心性未定,畢竟繼承父業的時候,年紀尚幼,不過十六七。朱隸帶兵打仗的勇氣雖然有,有勇有謀,也打了不少勝仗。但大家都認為,這只不過是因為朱隸從小跟父親在軍營長大,深得軍營裡各個軍中長輩的照料,功績其實算不上朱隸的。
事實如此嗎?
伏燕只知道,自己這個小主子,在父親死後不過半年,開始招募幕僚,除了公孫良生以外,廣招良臣賢將,充實軍中幕帳。同時,讓他帶著上山牽線,與他師傅這樣的江湖怪人結拜兄弟。像孟浩明這樣的年輕將領,既文能武的,都是朱隸一手親自提拔培養出來的。
因此,這些人雖然都說自己老粗,可是,並不是真正的老粗,字都是認得的,兵書常背的,不僅如此,朱隸讓這些人,還要習讀農書等管理政務的書籍。軍中一改以前護國公帶軍全是豪放甚至可以說放縱猶如草匪的風格。
這些變化,皇帝能不知道?
或許皇帝一開始,只認為朱隸年紀小,根本不及前護國公半分,都是被軍營裡那些老人慣養的,只等一個時機來到,除之為快,把軍權拿回到中央指日可待。可逐漸的,當朱隸年紀一年比一年大,日漸豐滿的鋒芒實在蓋不住的時候,皇帝可以感受到的或許是前所未有的危機。
以前的護國公都沒有能給到皇帝的危機,現在,一點一點的。
連試圖在護國公府裡造反的尤氏,可能真正回到北燕的時候會更吃驚吧。因為軍營裡的兵權,已經再也不在她老公留下來的那群人手裡,而是全換了批人。
伏燕的心頭突然猛打了個寒噤。
莫非,主子從一開始早料到會有這樣一天。
公孫良生掃了掃他們三人表情。除了伏燕,另外兩個人,卻是都沒有任何需要猶豫和思考的,因為他們從一開始跟的就是朱隸。所以朱隸從一開始謀劃的是對的,哪怕是自己父親留下來的人都不行,必須換。這個換,一換這麼多年,像是越王勾踐,臥薪嚐膽,多少年,都在所不惜。
忍一時,能得大勢。
許飛雲從椅子裡跳了下來,說:“看來王爺真是要辦大事的人了。草民也算是三生有幸,居然跟了一個絕代梟雄。”說罷,手裡的玉簫,在徒兒發呆的腦殼上敲了一把,說:“我要回房去睡了,你幫我弄盆洗腳水。”
心中最終那一絲疑惑解了,可以去睡大覺了。
伏燕卻覺得自己今晚上肯定是睡不著了。之前或許有所猜疑,可是,心裡必然是存了一種顧慮,可能不是真的,畢竟之前這麼多代的護國公,都沒有一個敢這樣做。他主子這樣做,不怕嗎?
是男人都會怕,何況女人?
許飛雲突然從自己徒弟那張憂心忡忡的臉,想到了李敏那張處驚不亂好像永遠都不緊不慢的秀顏,於是一瞬間嘆的這口大氣,只說這個徒兒不成器,連女人都比不過。
不能說李敏不為自己老公的圖謀大略所憂愁擔心,可是,李敏更相信既來之則安之。她絕對不會像尤氏去阻止自己的兒子完成宏偉大業。況且,他們護國公府不動手,皇帝,恐怕遲早這把刀會先對著護國公府揮下的。
如今,皇帝的遲疑,不過是想著,先拿誰開刀比較好。
是拿護國公府?還是拿自己的兒子?
“大皇子下午來過護國公府,不知道王爺有沒有聽說?”既然決定了和老公回北燕,那不得不考慮更實際的問題了,李敏示意念夏把油燈裡的燈芯挑的更亮一些,以便和他促膝長談。
“本王略有所聞。據說是,王妃給大皇子上了一課。”
聽見他這話,李敏笑了,兩個唇角梨渦浮潛,笑言:“妾身哪有本事給大皇子上課?”
不管怎樣,朱汶聽了她的話,究竟有什麼樣的想法,她不是朱汶,肯定不知道。唯一能確定的是,要是這個大皇子回來以後,能因她一番話解除所有顧慮和皇帝一心一意做父子,那真的是不用混了。
皇子們的那些憂心顧慮,只要是自她穿來以後,看見每個皇子都面帶憂愁都可以知道了。沒有一個皇子相信自己的腦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個個都更相信,自己腦袋是掌握在皇帝手裡的。然後,如果他們請求皇帝把他們的腦袋放回到他們自己手裡,皇帝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更何況,像朱汶這種顯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