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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覓她的蹤影,明明,她在隔壁,咫尺之近,伸手能觸及。
“公孫先生之前,在老衲這兒時,與老衲說過了王爺的種種心中顧慮。要說顧慮,公孫先生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東西無法解釋。這些,都是在王妃身上。既然連公孫先生這樣的人,都無法解釋的東西,老衲相信,只恐,如今坐在皇宮裡的那位,更是心驚肉跳,無法安心。”慧光說到這裡忽然低了聲音說,“如果老衲是京師裡的那位,只怕恨不得王妃沒有出現過在這個世上。”
朱隸眸子裡一道鋒利的光芒殺過,道:“倘若本王不是取得她的心,恐怕,是和京師裡的那位一樣深恐不安。”
“京師裡的那位主子,不是沒有機會殺王妃的,但是遲遲沒有下狠手,為什麼,王爺心裡很清楚。”
是人都怕死。萬曆爺一樣,真把這個曠世神醫殺了,到哪一天,自己用得著呢,怎麼辦?
慧光道:“如今棋子,都在王爺手裡了,王爺不見得真會輸。王爺武有黑鏢旗,幾百萬邊疆大軍,都掌控在王爺手中。文,王爺有武德人無數像公孫良生追捧的良臣。天機,在王妃手裡。”
“本王只怕一件事兒。”朱隸終於開了這句口。
慧光對此,一反剛才氣勢磅礴的口氣,嘆道:“那是所有女子都必須過的一道坎兒,一道命關。這是王妃自己需要過的關卡,恐怕,只有王妃自己能破了。畢竟,老衲看得出來,這個世上,沒有比王妃,更厲害的大夫了。”
聽慧光都這樣說,朱隸猛轉回身去,望著窗外,明明是白天,他卻好像看不到盡頭。
李敏到了隔壁屋子裡以後,吃了杯水,接著,等寺廟的僧人把齋飯送來。
蓮生安置她以後,先去探望懷讓了。懷讓經過洗胃以後,吃了一些解毒的藥物,情況逐漸變好。
醒來的懷讓被氣死地罵道:“都被那個風水師給害死了!”
在得知司馬死了以後,懷讓愣了下,問:“抓住兇手沒有?”
“明德師父在審問昨晚襲擊本寺的案犯,好像,還沒有什麼訊息。”
審問犯人,對於慈悲為懷的僧人來說,貌似是一個比較困難的題目。
不能嚴刑拷打,只能用嘴巴問,那些犯人才懶得理睬這樣仁慈的審判官,再說了,明德對於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不瞭解,怎麼套問案犯,成了一個大問題。
沒過多久,慧光那裡發來話,說是讓他把案犯押回來。
明德聽說方丈要親自審問,想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再想,可能是慧光當時顧忌太多人在現場的緣故。把犯人押回到了慧光的屋裡,朱隸並沒有走。
那不明來歷的犯人,被按倒在地上時並不說話。實際上這人從抓來的那一刻起,就從來說過一句話。明德都快懷疑起這人是不是個啞巴。
犯人的臉,是一張坑坑窪窪的,好像麻風病人後遺症的臉,是個年紀,大概二十歲出頭的男性,身穿黑色緊身衣,其它的,從外表上看不出什麼。
坐在太師椅裡的朱隸,像是漫不經心地抬起頭,在對方臉上掠了下。而對方,在觸到朱隸的眼時,猛然打了個哆嗦。
朱隸冷哼一聲:“你主子,是燕都裡的?”
麻子臉往後退縮著,不點頭不搖頭。
“看來是燕都裡的了。他們把你留下來點火藥炸山,自己逃之夭夭,是給了你多少好處?本王只想確定一件事,你和那個監院弘忍,是不是一個組織的?”
麻子臉的腳,退到了門檻邊上。接著,忽然從五花大綁的麻繩裡抽出了兩條手臂,像掛鞦韆一樣,瞬間掛在了門口的橫樑上。
見他這樣,是轉瞬間要逃脫了。
明德等幾個僧人詫異地看著,因為這人被抓來的時候,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普通百姓,不像是有那麼奇怪的武功的人。
一條黑色猶如黑蛇的東西,突然間從朱隸袖管裡飛了出去,不會兒,即咬住了麻子臉逃脫的手腳。
麻子臉哎呦痛叫著,從半空中落到了地上,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在他手腳上,都是被鞭子上的荊棘刮出來的一道道入骨的傷口。
明德那刻的詫異,不由再轉向了朱隸。
世人只知道護國公掌握百萬大軍,在戰場上戰無不勝,只怕,鮮少人知道,護國公本身有一身如此詭異的武功,不亞於江湖中人。
麻子臉捂著傷痛,對著坐在太師椅裡猶如帝王一樣的男子,眼珠子裡浮現出了一絲冷冰冰的漠然,道:“隸王,想殺你的人很多,你殺我一個,沒有什麼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