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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厭惡。表現在,曾經有一次朱隸參加萬曆爺舉辦的筵席時,當眾謝拒了萬曆爺賜予自己的一件大氅。原因在於,朱隸認為自己從父親那裡繼承的大氅沒有壞。懇請皇帝把新衣贈給更需要更換的人。於是,朱隸勤儉的美德,傳遍了民間大街小巷。
故事是真是假不知道,但是,說書先生們在茶樓裡如此繪聲繪色地描述著,可謂不是完全沒有根由的事兒,否則怎麼編的出來。
雲氏想,如果她是隸王,自己勤儉節約,結果底下的臣子卻不以身示範,一個個趕著穿新衣鋪張浪費,心裡會是什麼想法。
“弟媳?”見雲氏不動,秦氏推了她一把。
雲氏想清楚了,說:“我看這裡一共就多了兩間新衣服,這裡這麼多人,怎麼穿都不夠穿。大嫂二嫂,你們穿吧,我臉皮厚,沒有關係。”
聽雲氏這句話,所有人數了下新衣服的數目,真的只是多了兩件出來。那也是,潘氏說是多帶一件未雨綢繆,怎麼可能帶那麼多,把府裡的衣櫃都搬過來,是不可能的。而且,這個花色的衣服,不便宜不說,最重要的是,做出來也得時間。
秦氏對曾氏發去一個眼神:這個老三媳婦,不知道心裡還在盤算什麼了。
曾氏想,哪怕雲氏真盤算什麼,真的就那麼幾件衣服而已,她們不穿,是給雲氏穿了,當然是不划算了。既然,雲氏想當個大好人,給雲氏當好了。
大家就此沒有了意見。四個人換上了新衣。雲氏則是用心地梳理起頭髮,在髮髻上插上了一支沒有花飾的銀簪子。
一群人準備妥當,見時辰差不多,依照次序走出了屋門。對面,奉公伯府、寧遠侯府的人都出來了。果然是,每一個都穿得很漂亮,很規矩。
這些新衣服,都是差不多的一類花色,素白的白綢布底,加上各式各樣的花樣金線暗紋,滾著金邊的袖口和衣衽,素淡,同時典雅,很顯大方。配著太白寺僧院的氣氛,簡直是天衣無縫的搭配。
秦氏都不禁想,這衣服真是越看越好看,是她至今見過的最好看的。不知道誰設計出來的花色?
只聽對面寧遠侯府小姐朱湘怡,忽然開了句口,說:“三嫂,你那布莊做出來的布越來越好了,你看,大家穿著三嫂的花布,都是那麼好看。”
曾氏和秦氏驀然被嚇了一跳,原來這個花布,是赫氏設計的?
柏家母女倆,雖然和寧遠侯府的小姐有那麼點競爭關係,不怎麼和睦,可是,終究,赫氏那個布莊,在燕都裡真的是很受人追捧。她們不能落於人後,當然是跟著大部隊的潮流走了。
走出院子,要到祖廟的路上,是反而要繞到寺門的中線,再前行,因為,祖廟與太白寺的三個大殿,是在一條直線上的。因為今天是主公在太白寺裡重大的日子,太白寺今日並不對公眾開放,從清晨起,已經開始清客。從山底下,到通到太白寺山頂的路上,一路,都有僧人和護國公的人把守,閒雜人士不可上山,更不可入寺了。
一匹白馬,以靈巧的腳步,在僧人們打掃乾淨的山路上一步步矯捷地往上攀爬。
蘭燕奉了某人的命令走到寺門,對著騎著白馬來到的主子面前,單膝跪下說:“二少爺。”
隨侍的小廝幫朱理牽拉住了韁繩,朱理從馬鞍上一躍而下,手執渾身白得發光的玉鞭,一襲金紋黑綢袍子,腰繫金邊腰帶,中間腰釦上鑲著一塊黑色的絕世寶玉,規整的髮髻上,戴的玉冠鑲著的與腰釦一樣的黑色寶玉。
一陣風襲來,帶著點點飄雪,落在這個美如冠玉的少年身上,宛如畫裡面詩情畫意的美人兒欲躍出畫紙一般。落在地上的雪花則被風席捲著,在朱理的鹿皮靴周圍翻滾,猶如仙霧團繞。
女子們的低呼聲,抽氣聲,於是從左腳的方位傳了過來。
朱理一雙眼,高貴冷漠地掃視過去,見的是一群貴婦小姐,穿的都是差不多的衣服,一眼望過去給人感覺好像是披麻戴孝的隊伍,給誰唱喪事的。朱理那雙年輕俊秀的眉宇就此一緊,把策馬的玉鞭塞到了自己腰間,對著跪在地上的蘭燕說:“起來吧。”
蘭燕站了起來,站起身的時候,不忘給主子那袍子邊上沾上的灰塵輕輕拍了拍。
朱理擦過她身旁,更是對那群好像木頭樁一樣站在不遠處只瞅著他的那群女人視而不見,徑直往前走過去,問:“我大哥大嫂呢?”
“王爺和王妃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二少爺來。——二少爺是先去見夫人?”蘭燕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佇立在左側,看著朱理的那群貴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