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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天快亮了。”
蓮生他們是騎了馬過來的,馬停在林子邊。懷讓吹一聲口哨,兩匹馬從林子裡穿越而來。兩個人騎一匹馬,這樣,穿過了林子,再蹚過深山中沒有凍結的清澈小溪,一路向西。
判定是往西邊的方向,是因為可以看到東邊像是要升起太陽的痕跡。這樣說,那兩個逃跑的人,是往東邊逃了。
在這樣思量的時候,前面依稀可見一群部隊的影子。徹骨寒冽的北風裡,金紋黑麵的旗幟獨樹一幟,在寒風中好像屹立不倒的高山深谷。讓人看了是望而生畏。
蓮生抓住韁繩停住了馬。李敏從馬上慢慢下來。剛站穩,一個人影已經站在她面前。似乎不用抬頭去看,都知道只可能是誰。那瞬間,她的身子被一雙有力的大手一摟,猝不及防時,直栽在了對方的胸懷處。
鼻子只能艱難地從與他貼緊的縫隙裡透著微妙的氣兒,能清楚地感覺到他摸著她背的那十隻手指頭都有微微的顫抖。至於大叔那把因為這一夜的焦慮立馬在下巴上生出來的胡茬,磨到她臉頰上是一抹清楚的生疼,好像在共同體會昨晚各自的疼。
李敏心裡嘆口氣:真佩服這男人這會兒能忍得住。
四周無數目光是在安靜地在看著這一幕。望著四周這些默默觀望沒有出聲的古人,李敏心底裡再次嘆出一絲氣來:難能可貴,這些古代人沒有說他們兩人在這裡摟著是傷風駭俗。要在現代,這樣當街摟著,久了的話,照樣還得被人說的。
公孫良生走了上來,對著把人送來的兩位僧人拱了拱手,代替主子謝道:“兩位師父辛苦了。”
“王妃一路才是辛苦了,天寒地凍的。”蓮生此話像是謙虛,像是推卻,但是,不言而喻,是欲言又止。
李敏想,只怕是絕對沒人,敢在她老公這會兒傷口上撒鹽巴的。所以,大家都靜悄悄的,大氣都不敢出。
朱隸終於把她身子放開了,對著後面的人說:“把馬車拉來。”
是一步路都不想讓她走。
車子拉來以後,自然有人扶著她上了車。來的人,有方嬤嬤和紫葉。兩個人扶著她上了馬車以後,急忙給她身子上蓋上暖和的毯子,給她倒水暖胃。
馬車接著掉頭,是急速往燕都城裡駛去。伴隨馬車前後左右的,還有一支精煉的黑鏢旗隊伍,由魏家幾兄弟親自護送。看來是有了上次教訓以後,這次是半點閃失和疏忽都不敢了。
說疏忽其實也不算,畢竟,誰之前能想到,真有人吃了這個豹子膽,敢在護國公的中心地盤上,劫持走護國公夫人。
懷讓站在蓮生身邊直咽口水,見傳說中那個可怕如夜叉的男人在雪地踩著沉重的軍靴,並無停步的樣子。
公孫良生瘦小的書生肩頭上,早覆蓋上了一層細密的雪粒,臉色頗為沉重地看著眼前幾個人:兩個僧人,以及王德勝。
王德勝那張臉,面白如紙,是身體裡面的臟腑受了重傷。
懷讓其實對這個奴才的來歷,也抱了相當大的疑惑。
如果說以前這個奴才,還算是挺老實的一個人,那麼,今天突然表現出來的意外,真是令所有人大跌眼球。
“你——”朱隸終於停住了步,那雙眼睛,對準這個老實的男人。
王德勝耷拉著腦袋沒有說話。
很多人都想,這下王德勝絕對是找死了,因為這可是踢中了主子鐵板的節奏。
朱隸走到他面前時,有人忍不住抽氣,有人忍不住別開臉。朱隸一隻手,抓起了這個老實男人的脖子。
王德勝的氣管被他的手抓起來的時候,不得不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但是,很快,重新恢復瞭如常。喉嚨裡咳嗽著,嘴角不停地冒出血泡。
只有靠的很近的人,才能清楚地看見,其實朱隸並沒有掐住這個人的脖子。
“好好活下來,不要讓她傷心。”
聲音,不大,卻很清晰地傳進王德勝的耳朵裡。王德勝簡直不敢相信,兩隻眼睛宛如凸起來看著眼前這個本該冷酷到沒血的男人。
鬆開了眼前這個男人。公孫良生見狀,馬上揮手讓軍醫上來,把受傷的人抬了下去治療。
兩個僧人的表情,同時從一緊,到了變鬆。蓮生低頭,再念了聲哦彌陀佛。懷讓抱拳:“王爺,我們要回太白寺去了,慧光大師和我師父,定是在寺裡等急了。”
朱隸點頭。
兩個僧人騎上馬,戴上斗笠即離開。
馬蹄揚起的雪粒,很快消失在路的盡頭。只見東邊升起的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