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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寧遠侯府都出了那樣的荒唐事,哪個人家不是這樣?我當時,要不是生了你和你大哥,如果生的是個女娃,你們的爹,不照樣把我休了?”
朱理猛然怔了下,接著,越過尤氏的肩頭,望到了窗戶的糊紙上映上的影子。
怎麼可能說有了老婆不顧弟弟了。朱隸是急忙帶了從藥廠趕回來的徐掌櫃,來看弟弟。畢竟徐掌櫃跟了李敏,學了不少李敏的獨門醫術。公孫良生說朱理的傷比較重,所以,他想著,讓徐掌櫃在李敏不在的時候代替李敏給朱理看看傷,看有什麼更好的法子。
人剛走到弟弟所在的院子,結果,當著徐掌櫃的面,被他聽見了什麼。
尤氏見小兒子表情凝結住,順著小兒子的目光轉回頭,正納悶著,見到了大兒子出現在門口的身影。她頓時聲音都卡在了喉嚨裡。
“徐掌櫃,麻煩你給二少爺先看看傷。”朱隸的聲音,聽起來聽不出什麼情緒。
徐掌櫃埋頭拎著藥箱進了屋裡,一樣是不見什麼表情,走到朱理床前,拱了下手以後,再給朱理檢視傷勢。
尤氏坐在凳子上,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猶如一隻困獸。只見大兒子是轉身就走了,好像也不想見她並且和她說話的樣子,連打聲招呼的痕跡都沒有。
一路向前疾走的朱隸,突然停住了步子。在他身後給他提著燈籠的胡二哥,只見他突然一個拳頭,打在了就近的樹幹上。
一拳頭,是砸到百年粗的老樹幹搖搖欲墜,像是要被颶風颳倒。
“王爺。”胡二哥的聲音裡,聽起來也是難免一絲感傷。
生兒子,哪個大戶人家不是想要兒子的。可是,他打心裡覺得,只有是他和她的孩子,是男是女都好。如果是男的,主要是可以減輕未來護國公府無人繼承的難關。但是,如果毫無辦法,真的是個女娃,可以將來找個入門女婿。再有,還不是有他弟弟在嗎?
為什麼他母親非要往牛角里鑽呢?還把他死去的父親都扯了進來?竟然說起他父親的為人與那些俗人一樣的品質!
他簡直快懷疑起,他這個母親,當年究竟愛不愛他父親的。
“王爺,前面有個小涼亭。”胡二哥在旁細心勸著。
他心裡有多煩躁,連胡二哥都看的一清二楚,他母親,在這個節骨眼上,卻在說風涼話。
真真是,家裡人都比不上一個外人。
“走吧。”朱隸收起砸出去的拳頭。
胡二哥上前一看,見他拳頭上被粗糙的樹幹給刮出一道血痕,急急忙忙,想給他拿條帕子裹著。
“這點小傷——”朱隸阻止他拿什麼上藥什麼的,他從小在軍營裡打滾,什麼傷會沒有,這點小傷,簡直看都看不進他眼裡。
胡二哥卻是執意把藥遞到他面前:“王爺,王爺您不在意,可有個人肯定很在意。”
“誰?”朱隸正煩著尤氏或許會再找什麼藉口。
“王妃。”
胡二哥一句話猶如一語驚醒夢中人。
她是會在意。別說她那顆做大夫的心腸,就她對於他,總是喜歡唸叨他那條傷腿的話。
之前凝結住冰霜的嘴角,不由之間化開來,在朱隸的喉嚨裡變成了一聲苦笑:“你說的沒錯,她會在意。本王怎可令她掛心?”
胡二哥懸起的那顆心剛剛放下。
朱隸卻是突然掉過頭,像是若有所思看著他:“你這份細緻的心思,是比伏燕都略勝一籌。”
對此胡二哥不敢沾沾自喜,道:“奴才之前,雖然沒有見過王爺和王妃,但是後來聽自己妹子說,說王妃向奴才的妹子打聽過奴才的性格。現在聽王爺這一說,或許,王妃也是因為這點,向王爺推薦了奴才。”
朱隸的眸子就此一眯,帶了幾許深意看著眼前這個人:“本王想的也是這樣。你以後,更要好好地感激王妃。”
“奴才必定全心全力為王爺王妃效勞。”
前頭,走來了一個人,見那人影的輪廓越來越清晰的時候,朱隸的眉頭,頓時擰了擰。
李敏感覺到躺在自己身邊的人,有了一絲微動的痕跡。同時間,她們乘坐的馬車,停了下來。
“扶她們下車。”馬車外,有個聲音喊道。
車簾子被人掀開以後,在李敏面前露出了一張人臉。
這張人臉,可以說李敏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人。因為這個人,曾經就上次,背叛了朱璃把她賣給了黑風谷的人。
廖姑姑看見了她,眼睛笑成了兩條漂亮的新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