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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硫磺不溶於水的,可是,能微溶於開水。說不定,在人的水裡面混進一點,都不是很難的事情。
馬維開啟茶壺蓋仔細觀察,感覺自己和主子被這麼一嚇,都跟著有些草木皆兵了。是沒有想到高卑人下毒也是別具一格,人家給人拉肚子都是用番瀉葉,高卑人另類地搞出個硫磺。是一般人都想不到的毒藥,也只有李敏能第一時間不費吹灰之力破解。
“這下,對方只能輸得心服口服了。”朱璃到底沒有把拿著的茶杯裡的水喝了,說,“但是,是不是如此輕易棄械投降,倒也難說。”
只能說從這個事兒可以看出,高卑人之前,在燕都,在大明皇帝面前說的那些富麗堂皇的話,全都是在扯淡。一把人接走,狐狸尾巴立馬是都忍不住要冒出來了。
說到底,認親這個事兒,要是隨便能認,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做高卑國的公主郡主,那豈不是天下全亂了。
想想這個,李敏,也可以理解對方煞費苦心要試她的念頭。可是,試她醫術可以明著來,找她的愛馬下手,說只是讓她的愛馬拉了肚子,可李大夫是做大夫的,怎麼不知道拉肚子對於一匹馬也是很痛苦的事兒。李大夫決定反擊。
在早上,順武把早飯端到盧毓善的屋子時,說:“主子交代的事兒,昨晚奴才做了。”
“如何?她是不是拉肚子了?”盧毓善挽著袖口坐在八仙桌臺邊興致勃勃的,正準備吃大餐,“說她自己是個大夫呢,這樣就中招了,說出去真讓人笑話。”
順武道:“奴才是想來想去,到底想著,她屋子裡人多,下手的話恐怕不容易得手,聽說她吃的每樣東西包括喝的水,都有人先嚴格把關,替她吃過喝過。”
“正因為這樣,我才給了你的是硫磺。要是番瀉葉,馬上就讓人拉肚子了,不得很快露餡。這個發作很慢。她的丫鬟替她吃替她喝,一時半會兒,也別想試出來。”盧毓善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仰頭看了下身邊人那張緘默的臉,問,“你剛說你下手了,究竟怎樣了?她和她的屋子裡的人都中招了嗎?”
“三皇子。”順武的話略顯得低沉下來,“她發現了。”
“什麼?發現什麼了?你沒有下手她已經發現了?還是說,她拉完肚子終於知道怎麼回事了?”盧毓善焦急地催問他一次性把話說完。
“奴才到底是不敢對貴客下手,所以,挑選了貴客的那匹愛馬。聽說貴客對這匹愛馬十分疼惜,猶如自己的性命一般愛護。奴才把硫磺放進了馬槽裡。她的馬今早上得病了。然後她去看過了,奴才以為,她已經看出是奴才在她愛馬的馬槽裡放進了硫磺。因為照顧她馬的人,現在是人不離馬。外面也都在傳,有人在馬槽裡放入了硫磺。”
盧毓善聽他的話一點一點地說完以後,臉色逐漸改變,最後砰一下碰掉了桌臺跳起來,衝他頭頂劈頭蓋臉地罵:“我讓你下手,你倒好!挑了她的馬!你對她的馬下手有屁用?”
“主子。”順武低著腦袋,像是承受重壓,可是這個平常沉默的男人,越是這樣規矩的姿態是,越是猶如一座大山一樣牢不可摧,“奴才主要是知道主子讓奴才下手的目的,為的是試探她的醫術是否猶如傳聞中那樣,有無欺騙我們的可能。奴才念及她的身份,為如今北燕地王隸王的妃子,倘若主子給她下毒,如今我們尚在隸王的領地中,四周都有隸王的部隊,怕是得不償失。”
“一點硫磺又不會讓她死——”盧毓善支吾著。
“既然主子不是要拿她的命,只拿她的馬下手,並無區別,只要目的達到了就好。況且隸王妃身子有孕,一旦用點藥不太適宜,都可能出現不可挽救的結果。現在可以看出,她是猶如傳言中那樣的本事的,是有醫術的。”
盧毓善扭著嘴角瞅了他兩下:你分明知道我是要給她一點下馬威。不給一點下馬威,免得她到了高卑以後尾巴翹上了天。
順武一臉像是寫了張默的字。
“現在她知道了?她知道什麼了?小小硫磺而已,哪怕她能看出來,該費了多少勁兒,能叫做神醫嗎?”盧毓善一條腿踩在凳子上,沒有那麼快服氣。
順武張開口,剛想說什麼。
屋門砰砰,傳來兩聲敲門。
“誰?”盧毓善沉了聲音問。
“給客官送靴子來的。”
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靴子的保養保護成了重中之重的東西。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晚上休息這個靴子脫下來,定是要用火給烤暖了烤掉那個溼氣,才能繼續保護雙腳。
盧毓善的靴子,是交給了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