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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帶不帶流月走時,李敏是內心裡經歷過一番掙扎的。說實在話,這是老公送她的愛馬,上回差點兒被敵人殺了以後,她是真捨不得讓這匹愛馬再冒一次險。可朱隸執意讓她帶上。
“紫葉,你過來。”聽見小丫鬟嚼的舌根,李敏叫道。
紫葉和春梅一起走了過來。
“流月現在是誰照顧的?”
“王德勝。但是孟旗主聽說以後,今早上也去看了。”紫葉回答說。
那是主子的愛馬,生死非同小可,孟浩明對此非常清楚,肯定是要去看怎麼回事的。
找人來問八成問不出什麼東西。要是能知道怎麼回事,兩個丫鬟不會在這裡嚼舌根了。李敏站了起來。紫葉和春梅知道她是要去看流月,忙給她那皮裘,拿傘。
馬廄安置在驛站後面,走出驛站之後,外面下的雪壓根沒有停止的跡象。紫葉給李敏撐著竹傘,春梅在前面提著燈籠。這冬天的天色,都沒有全亮。
走到馬廄的時候,見好幾個人圍著的地方,紫葉喊了一聲:“少奶奶來了。”
圍聚的幾個人馬上散開。只剩下王德勝蹲在馬兒身邊。而孟浩明走了上來,迎向李敏時說:“問題應該不重,可能是昨日的路程較為辛苦。它畢竟不是戰馬,而且之前主要生活在京師裡,相對氣候比較溫暖潮溼。這邊的路不僅難走,氣候也是與京師裡大相徑庭。”
冷、乾燥、路況不好,都是種種理由。按這個道理來說,流月根本不適合這趟遠行。可是之前,老公可是一個勁兒地打保票,說流月父母本身都是北方的戰馬,在部隊裡都立過戰功。兒子老公更不用說,更是一等一的戰馬。流月遺傳基因這麼好,不會說因為在京師裡稍微養尊處優一蹶不振。更何況,之前這馬可是一路跟過她逃亡到燕都的。
“什麼時候開始的?”李敏問,不嫌這小驛站的馬廄髒成什麼樣,走到了馬廄前。
“據王德勝說,昨晚上,它有喝點水。”孟浩明跟在她後面。
聽見她聲音的王德勝,從流月身邊爬了起來。流月站著,還沒有倒下去。可李大夫一看她這匹愛馬的眼神,明顯不對。
無神,疲倦。
“沒有吃東西,大便呢?”
聽李敏這樣問,大家都很詫異。平常哪戶人家的小姐貴婦會懂得養馬的。可是,她一問,問的問題,都是針鋒相對,一聽讓人感覺很懂馬。
對於李大夫而言,人都能治,何況馬。在農村,很多地方沒有專門的獸醫,牲畜有什麼病,還不是找治人病的大夫想辦法。李敏曾經就在農村給母馬接生過小馬。
當然,獸醫作為一門專科,有專科的研究範疇。她李大夫最多,能看點常見的毛病。但是,這足以先判斷出了什麼事。
可見得,大家都沒有想到她可能醫馬。
王德勝當然是最信任自家小姐了,張口就答:“大便有,今早上我一看,拉的稀的。”
“讓我看看它喝過的水。”李敏道。
水有問題?
孟浩明的表情先嚴重了。
不要小瞧馬喝的水有問題。他是部隊的指揮官,深知馬出問題的話,下一步人要出問題了。因為,動物總是比人,先一步察覺危險。要是敵方對正方作戰的話,一般也會先選擇對對方的馬下手。
冬天天氣冷,在這個天寒地凍的自然環境下,一般大自然的流水都結了冰。驛站用的水,都是拿冰融化了的冰水,煮熟了給人喝。驛站後院打的那口井水在冬天都是乾涸的。
馬的話,喝的就只是冰水而已,哪有人奢侈。但是,喝的是和人一樣的水源地,按理說,也不該有什麼問題。
流月喝水用的馬槽,放在了李敏面前。這是一塊木製的馬槽,看起來與普通馬槽沒有什麼兩樣。
李敏拿起一根瓷勺子,仔細颳了下馬槽的內部,刮下來是些木屑,上面有部分凝結的霜。有可能是馬吃完的水留下來的水分,也有可能是下雪時誤入馬槽裡的雪凝結而成。不管怎麼說,她把這部分霜放進了春梅端的小碗裡。
讓王德勝繼續照顧流月,並且暫時不給流月任何吃喝的東西以後,李敏回到了自己客房。
到了客房以後,拿了只油燈,仔細觀察,分析,李敏問跟著她看的兩個丫鬟:“看出什麼沒有?”
紫葉和春梅都搖了搖頭。
“沒覺得有些黃嗎?”
黃?真是需要很仔細地看了。畢竟那個燈是黃的,照下去,如果看見是黃的,會誤以為是燈照的,必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