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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可是大言不慚地說,接受了皇太子的賭約。這意味著,李敏若治不好國王的病,首當其衝要負起這個責任的人是高治。
難以相信的是,這個冷酷的,曾經一心想殺了她的男人,怎麼會突然間變了一百八十度,居然願意為她捨命來!實在太不可思議的南轅北轍。
坐在馬車窗戶邊上的高治,一隻腳懶洋洋地放在腳凳子上,手撐峨眉眺望窗戶外面的路景,顯得些慵懶和無聊。好像,他根本剛才都沒有做過把命豁出去的行為,不知道自己將面臨的是什麼可怕的後果。
不,這個男人心裡應該早就很清楚了,想清楚了再做的。
馬車先到了付親王府,李敏下車的時候,不禁回頭再望一眼那人坐著的姿態,想想,剛才他在皇太后的屋子裡猶如酒醉似地放出那番豪言,儼然是在做戲無疑了。
虞世南注意到了她回望的目光,等她走了,回頭和高治說:“你之前都沒有和我商量過,不怕她沒能治好國王的病,你會被太后反將一軍的。”
聽見這話,蓮生的表情無非是益發複雜。在他看來,高治今晚的言行簡直是不可思議。他的胞兄是什麼品行,他很清楚。要高治承認一個人,是很難的。
別說李敏,就他自己和虞世南,高治對他們倆,都不算百分百信任。平時說說笑笑可以,做正經事大事的時候,高治都不一定和他們說,一如今晚上突如其來的豪賭。
高治把眉梢處稍微提了一截時,表情稍微是恢復了日常的那絲冷酷,冷笑道:“其實我本來算計過的,說不說,還得看席上對方怎麼想。既然皇太后口口聲聲都說不讓國王死了,而聞家卻隻字不提,只說自己是國王的臣子奴才,聞家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經犯了太后的忌諱。眼看到這個地步了,你我不是魚死網破,還能怎樣?”
其餘兩個人聽到他這話,都不禁地身體一悚。
李敏走進府裡的時候,一邊是馬不停蹄地和孟浩明說:“趕緊發回信給王爺。高卑要出大動靜了。”
“王妃?”孟浩明都不由地驚訝。
她這還沒有開始給國王治病呢。
“明日本妃入宮給病人治病。其實,皇太后早就想好了,在邀請本妃給國王治病之前。今晚皇太后拍了板,結果會是什麼樣可想而知。”
“臣知道的是,肯定有人不希望國王好,會全力阻止王妃給國王治病。”
“那就對了。一旦暗的不行,只剩下明的了。”
孟浩明停住腳,望著她往前毫不猶豫沒有回頭的背影,嘴角邊上不經意地浮現一絲弧度。只能說,跟這樣的主子,真是一點不踏實的感覺都沒有,再安心不過了。
夜裡,國王宮殿的塔樓,一如既往地點著長壽燈。
齊公公在油燈裡添了些香油。塔樓外,幾個黑影隱隱綽綽地映在窗戶的紙上。
“二皇子今夜不在皇宮裡過夜,會住在太子府裡。”一道隱約的聲音,傳入屋裡,不知道說給誰聽。
齊公公佇立在宮燈面前沒有動。
屋裡的紗帳,像是被風拂起的波瀾,一陣陣地漣漪連篇。
大明王國裡來的使臣,並不是都住在付親王府,至少朱璃不是。所謂男女授受不清。兩個人,各自有妻有夫的,不適合住在同一屋簷下,會受人詬病。哪怕高卑國不這樣安排,八成,她也會這樣提出來的。
朱璃幾乎可以確信這一點。
這兩天,李敏像是忙得不可開交。據他所知,她今晚上是第二次進宮的。相比她出乎尋常的激進,他似乎什麼作為都沒有。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來高卑幹嘛的樣子。因為,大明皇帝說是派他來高卑進行友好回訪。大明皇帝給高卑國準備的禮車,他是帶到興州了,交給高卑國朝廷負責此事的禮官。接下來按禮說,應該受到高卑國當權者的禮遇招待。
可是,什麼都沒有。高卑國的國王病著,不可能見他或是任何人。敬賢皇太后,似乎對他這個人宛若空氣地看待,因為都不知道他來幹嘛。只是禮節性往來的話,派個禮官招待足以了。畢竟敬賢皇太后不想在友邦面前顯得自己是過於強悍想奪權的女強人,會在國內引起那些擁護國王的子民的反彈的。
皇太子如果出面招待他,不是不可。然而人家高治,在他朱璃落難的時候,親自帶軍把他救了起來。換句話說,面見過了。而且,面子也丟了。
如果高治有心討好他,不會不再和他見面。但到現在都沒有太子府的任何訊息,儼然,高治和皇太后一樣,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