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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色,像是在問:可靠嗎?
問的是,李敏這個人可靠不可靠。虞家究竟值不值得信任這個人?
“聽說之前,在大明的時候,她是幫了二皇子許多忙。”虞老爺子對老母親說。
“可我也聽說,她是個很冷酷的人,和隸王一樣。據說如今大明的太后病在皇宮裡,想請她過去看病,她都不願意。”
“這事兒孩兒我,有從大明那邊的人仔細瞭解過了。這好像都是因為太后之前表示不信任她這個大夫。一個不信任大夫的病人,怎能讓這個大夫給這個病人治病呢?治了也會病人心裡頭存疙瘩的。”
虞老夫人想著兒子這段話,好像是沒有錯。
“國王的病,倘若能有起色的話——”虞老夫人遲疑著開啟這個口。
“世南可能讓人告訴皇太子了。二皇子的態度固然重要,但是,如今支撐我們高卑未來的人,是皇太子。”
虞允文這句話剛落地,屋外傳話進來,說是虞世南和皇太子高治,正巧是一塊兒到了門口。
兩個年輕的王公貴族前後走進了丞相府裡。
王德勝在聽見聲音時,馬上站了起來,看著走進來的那兩名男子。
屠少的眼,在他臉上掃了下,很快認出了他是誰,對此是坐在他面前的椅子裡之後,問:“你主子在付親王府嗎?”
“是。”王德勝答。
“都這會兒功夫了,你主子讓你送東西過來?”
這會兒功夫了,指的是外面打更的聲音,都到了亥時了。早入夜的時辰了,快要睡覺的時間裡。外面的世界都點了燈,到處明火光亮。頭頂上懸了星星和月亮。
王德勝按照李敏交代地說起整件事來由:“或許少爺都有聽說了,今日華世堂門口出現了一件事,說是有個奴婢假冒我們主子的奴才到那裡行騙。”
“其實不是嗎?”
“不是的,那人確實是我們府裡的人,我們主子的人。到了華世堂,反而被那群人騙了一遭,受到了凌辱。”
“這樣說,你主子急著讓你到這裡來,是為了給自己的奴才討公道的了?”屠少一邊像是慵懶地說著,一面,卻是示意身邊的長圖把對方拿著的信和藥壺都接過來。
藥壺擺在了桌上,虞世南先端詳起了藥壺,本來看不出什麼端倪。直到屠少掃過信裡內容一眼過後,說:“把壺底翻過來。”
藥壺被長圖拎起來以後,在眾人面前露出了壺底的御造兩個字。
長圖當即都覺得拎藥壺的這隻手都在顫抖打哆嗦了,是沒有想到給國王煲藥的藥壺都能流到外面來了。
虞世南不假思索口裡吐罵了句:“這些該死的,太醫院的太監,都得拿鞭子抽!”
“那些人,在宮裡平常偷摸的東西會比這個少?”屠少儼然顯得見慣不驚了。
要說皇宮裡辦事的奴才,哪個會沒有小偷小摸的動作。不過是個用久的老藥壺,可能御造辦剛好來了把新的,上頭下令把這把舊的換掉,接著,這些人,就把這把舊的沒有就地坑埋了,而是轉手賣到了外面。
對外賣的時候,當然不敢說是國王用過的,最多隻能說是御造辦做的不好的次品。
他們怎麼能看出這是國王用過的舊藥壺而不是御造辦流通到外面的次品呢?首先,這把壺確實是熬過多次藥汁的,殘留的藥味尤其濃重。其二,李敏在書信裡面寫了,說是聞著那個藥味,多是攻下劑的藥材。宮裡女子最多,男人卻只有一個皇帝。
女人家用藥,一般都不敢常用攻下劑。反而臥病在床被太醫們說是可能痰瘀導致中風昏迷的國王,有可能有這個藥。
現在,他們需要留意的是,既然這把假冒的烏泥紫砂壺都被國王用過了,說明給國王熬藥的步驟肯定有錯。話說,又有誰能想到給國王熬藥的藥壺都能被人以次充好了。可能也只有李敏這樣的奇人能留意到。
“但是,說在中藥裡下毒,恐怕沒人敢這麼做。藥送到國王之前,都要先讓太后過目,有人親自嘗藥,確信無毒才敢給國王用。”虞世南說。
屠少一樣是這麼想的。可李大夫在信裡寫的另一句話,才真正讓人觸目驚心。
一個高明的下毒者,並不需要真的下毒,只要慢慢用錯藥已經足夠了。
“從隸王妃這話可以看得出來。”虞世南望起了屠少說,“她應該是知道怎麼治好國王的病。”
“你知道她為什麼不急著給國王治病了嗎?”
“為什麼?”
“她認為,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