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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治瞬間悄悄轉頭,閃過她射來的疑惑的眼神。再望到蓮生那邊時,對方低著頭像是在專心整理棋盤上的棋子。至於高卓,咳嗽個沒完沒了,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好吧,算這三個人的反應好像有點心虛。
高貞卻是很有趣地看著自己一屋子的孩子,激動的時候,因風咳嗽了兩聲寒嗽。
李敏即肅起臉,道:“父皇不可以過於勞累,欲速則不達,尤其養病,更需要講究心性平和。”
在這樣內困外急的情況下,想心境平和,真不太容易。話說,國王,就好比統領全國的一家長,國土現在有了危機,百姓有了危險,怎麼可能完全無動於衷。
高貞在晚飯之前,回到了房間裡睡了會兒。
皇太子高治代替他,召集幾個大臣商議接下來的要務。
李敏拆開從北燕寄來的回信。孟浩明對她說:“王爺可能啟程了。”
他要來了?這麼快?而且,他來了的話,北燕怎麼辦?萬曆爺會不會就此對北燕動手?
不管怎樣,他要來,這個簡短的訊息,已經足以讓她心臟加速,臉蛋發燒。
珠簾外面,高治的目光穿過門簾的那條條珍珠串兒,可以直射到暖閣裡頭她坐著的地方,可以清楚地看見她臉上的表情。
見她目光熠熠,興奮喜悅的心情不言而喻溢於言表時,高治回過頭。
蓮生走過來對他說:“不高興嗎?”
“什麼不高興?”
“知道的時候,她已經嫁人了。”
高治的心頭因為他這話戳中了內心哪處,不由一湧,有些惱怒地回頭看他。
卻見蓮生一樣在嘆氣,好像不需要他答案一樣,說:“反正我是這樣想的。如果,能小時候就一家團聚,恐怕不會有這麼多遺憾了。”
高治為此,慢慢地看著他說:“要說天下最冷清無情的人,不過於你。我在皇宮裡最孤獨的時候,你一個人抽身離開,逍遙世間。說實話,當初我最想殺的人不是她,是你!”
蓮生像是被他這話驚到,吞了口水:“你——”接著說不下去了,是什麼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突然如此坦白。
知道他驚訝的是什麼,高治轉過頭沒有看著他,像是注視屋裡的一角,說:“沒錯,被她影響到了,好像,沒有不被她影響到的人,包括北燕的隸王。”
說到護國公朱隸,蓮生確實是臉上不僅肅穆了,而且表現出了一些複雜。
“我都在北燕看見了,你和朱隸接觸過。感覺他這人如何?”高治問,趁著暖閣裡的那人貌似沉浸在愛河裡,根本來不及察覺其它動靜。
“如果你要我說實話,我只能說,比起他,你可能還差一大截。”
高治冷哼一聲,像是對他這句實話不屑至極,眼底裡卻驀然深沉了許多。
蓮生猶如安慰他,說:“你年紀沒有他年長。你的經歷和他相比,其實沒有他坎坷。他如今,依然身陷困局。他肩上揹負的,比你要重的多。所有人都依靠他。這些,都註定了,或許你將來會成為一名不遜於父皇的君王,而他,註定是要成為一名名垂千古的梟雄。”
“這話,是慧光那個老和尚對你說的?給你洗的腦?”
蓮生倒不好否認這裡頭沒有慧光的觀點。
高治又一句哼,知道事實就是這樣,道:“慧光那傢伙,雲遊四海,才能把你這個寶撿到手就此握住不肯放開。他必定也是在什麼地方聽說或是見過我的,否則,也無法把我和朱隸進行比較。不知道,他又是如何評論萬曆爺以及我們父皇呢?”
蓮生抬頭看著他的側顏。只見他的臉,依舊那幅五官,含著的那末冷酷淡漠沒有改變,唯一變的,大概只有一點,那就是感情沒有那樣容易激動了,是好像一把鋒芒的刀具忽然懂得如何藏掖了,並不再輕易露出自己的底細。這,都是通向帝王路的必要的蛻變。
“你,害怕我們的父皇嗎?”見四周沒有人,對待這個胞弟等於是全心信任,高治說。
蓮生看著他,皺了下眉頭:“你還在責怪虞世子瞞著你嗎?”
“我不是高卓。”高治一句話打斷他的臆斷,“他或許會責怪國王的用意,把順武這顆棋藏的那麼深,說實話,在事情真相出來之前,他們兩個人的真面目,我們誰能想到猜到?”
“可高卓怕了。”
那天,他們兩個在院子裡聽的清清楚楚,高卓最終是怎麼臣服在國王腳下的。
“以前我們在大明流蕩的時候,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