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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陽
天空的顏色宛如深紫的一顆寶鑽,紫陽之所以叫做紫陽,正因為這個地方經常有宛如天庭的光線射下來,多彩斑斕,當然,這是古代人並不知道這種現象叫做極光。
聞良輔的兒子率領聞家舊部,在半夜子時攻進了紫陽城內。同時,為在紫陽城通西南道路的要道上,敞開了大門,於是,那些等候在那裡的東胡大軍長驅而入,進到了高卑的國土裡。
紫陽城內的百姓哭聲一片,有些寧死不屈的文人志士直接罵聞習元為東胡人的狗奴,連身為高卑人的資格都沒有!聞習元讓士兵們挖了大坑,在深夜裡當場把這些人活埋了。當時全城百姓都看著,老幼婦孺的目光裡露出了世界末日一樣的驚恐。
話說,那聞家人,在以前,為了高卑的國事,曾經都是兢兢業業,像聞良輔自己說的那樣,為了高卑國的百姓安康,聞良輔自己都帶過大部隊與東胡人在戰場上血拼過。可以說,在老百姓的心裡,這聞家人本來是很有聲望的一個家族。
可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百姓們親眼見證了聞家人的殘暴,無恥。
哪怕為了謀權,也不該與狼為伍,連自己祖宗是什麼人都給忘了。
馬維在聽說聞家人於前方戰線上的情況傳回來以後,似乎才恍然大悟,為何自己主子上回在那些偷襲李敏的人動手時先把那些人殺了。
朱璃這麼做,其實不在於這些人說的話可不可信,這些人究竟是不是皇帝的人。而只是因為,朱璃料定了,這些人八成打不贏李敏的人。如果這些人一旦被抓,再有這些人明顯的大明服飾和部分人員的東胡人特徵,很容易變成了大明皇帝勾結東胡人的罪證。
一旦這種事兒傳出去,對於皇帝的帝位來說,絕對是個群雄突起,對皇帝進行討伐的最好的藉口。民可載舟,亦可覆舟。倘若皇帝都和東胡人勾結了,國內大部分具有民族情結的老百姓怎麼可以忍受。
朱璃冒死也要這麼做,只是篤定了自己回去交差的話,萬曆爺都沒有辦法拿他怎樣,因為大義在他手裡握著。
太陽在山坳的東邊露出了魚肚白。軍營裡燒了一夜的篝火,嫋嫋青煙是雲繞在山間,彷彿揮之不去。若不是有遠處不時傳來的戰報,一切看起來是那樣的寧靜和安詳,彷彿大家都是出來度假而已。
高貞在清晨步出帳外散步,呼吸一天最新的那口空氣,遙望這片似曾相識的山中美景,彷彿魂魄都能被山裡的女神勾走了。
給自己的戰馬親自喂草的高治,可以聽見一道低吟的男聲朗誦著一首可能即興而作的情詩。男子的聲音猶如天籟,那麼的美,唱作詩來,像那最能迷惑女子的吟遊詩人一般,充滿緋色的靡光,聽著的人,都不禁面臊耳紅。
高治不由牙齒間咬了下,放眼整個軍營裡,敢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作情詩的男人,能有誰?
緊隨高貞的詩句,有個帳篷,一夜的萎靡放蕩聲音,響了一宿以後,早上因著這萎靡的詩句,再次激盪了起來。
高治為此皺了下眉頭,轉頭看過去,果然見著自己那國王爹,是走到朱璃的帳篷外面了。
低聲的,高貞喊了句:“掀開。”
兩個駐守在帳篷外計程車兵似乎略顯遲疑,同時聽從了指令掀開了帳篷。外頭的冷風忽的衝進了帳篷內。伴隨射入帳篷內部的陽光,裡面的狼藉被外面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兩個女子,一高一胖,正是高貞送給朱璃的那兩人,被五花大綁在了床上。她們的嘴巴被布條塞住,不時發出低聲的呻吟,身上的衣裙早因為藥物的緣故被她們自己磨蹭到幾乎都脫落了,露出大片的不可目睹的場景。
高貞冷靜的眸子掃視了圈帳篷內,裡面早沒有了朱璃的影子。
昨晚負責營地哨崗的值星軍官跑過來,喘著氣說:“三爺的人,都沒有走,好像只走了三爺那個隨身侍衛馬維。”
在這個節骨眼上,大明使臣隻身帶著貼身侍衛跑了。不像朱璃硬朗的作風。朱璃再怎樣,都不可能這樣灰溜溜夾著尾巴跑人。更有可能的是,馬維看著自己主子受罪實在看不下去了,生怕自己主子被高貞活活折磨死,私自做了決定把朱璃揹著跑了。
“是個聰明的奴才啊。”高貞嘆。
要說這個馬維,對朱璃那副忠心耿耿實在沒的說的。
一隊小騎兵馬上被派了出去,去尋找這對主僕逃亡的身影。
李敏在帳篷內單獨吃早飯的時候,聽見自己老公穿過帷幔走了進來。
“王爺。”春梅、紫葉一塊行著屈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