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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朱潛並不是第一次去高卑。高卑國可是他孃親的孃家。去高卑,於他的成長經歷來說,只要沒有意外,幾乎是每年一行的事兒。不過以前每次到高卑,大都是陪自己孃親一塊去的。
去的路上,大批人馬護衛。打的護國公和高卑國公主的招牌,沿路只有想死的人才敢來進犯。而且每次來回都是趕時間,直線去直線路程返回。畢竟他娘,是北燕的女主子了,一大堆事兒要做,怎麼可能把時間浪費在路上?
這次行程沒有爹孃陪伴,自己一人獨行,不同於以往的國事訪問和探親,是真真正正屬於他自己一人的旅行。
大黑和二白都能感覺到,當車隊離開燕都以後,小主子臉上原來那股猶如孩子般的精神奕奕,突然變得更深沉了。
只是小主子那張哪怕再嚴肅的小臉,都是風流倜儻,天下絕色,走到哪兒都是吸引無數目光的太陽。
沿路,車隊走的是國道,四平八穩。到點的驛站,人來人往。如今是夏季,和冬季的冰天雪地相反,路況好走的多。北燕和高卑成了親家以後,商貿往來更是昌隆繁盛。很多商人趁著天氣路況好,更是大手筆的貨物在兩國之間運輸買賣。
太平盛世,民安國泰。朱潛平常都拘束在燕都裡,哪有這個時間親眼目睹城外的場景。
此刻看著人們一張張微笑的面孔,他的心中油然而升的那股肅然,是對於自己的爹孃,對於自己的姥爺舅舅,是欽佩,也是肅穆。
沒有充滿智慧的統治者,哪有此刻子民的繁榮和安定。未來他註定父親的位置,以後要承擔的,是這麼多人的生活生計,只要想到這兒,心裡壓力都不免亞歷山大。
才七歲,或許可以偷懶。但是,時間一晃而過,到弱冠,不也只剩下不到十年的時間了。
這樣一想,你說朱潛這個本來思想已經夠成熟的孩子能不表情嚴肅?
由於驛站過往人源多,打造出瞭如今的驛站,前後四周發展了許多商業,沿路的風景,變得更加繁花似錦。
車隊按點到達了一處站點以後,朱潛下馬,沒有急著進客棧休息,是走到附近的小攤上觀賞起了洋貨。
洋人的東西,要入到北燕的話,通常是需要經過高卑國轉道進來的。原因很簡單,高卑國與洋人的國家挨的近。大明人如果想去洋人的國家,要麼坐船繞一大圈子,要麼是經過高卑的陸路進入西洋。
朱潛因為去過高卑,在高卑的皇室裡,已經看到過許多稀奇寶貴的洋貨。高卑的太后也喜歡他,每次他來,只要他看中的東西,無一例外,都無償送給他當禮物。
如今在他玩具室裡,西洋的小鏡子什麼的,曾經被他喜好並且把玩過一陣。
西洋的東西,做得偏為明亮輕快,大明的東西,偏為大氣穩重。而高卑國,介於這兩者之間。
記得孃親說過,文化是和一方水土息息相關的,因為一方水土才能造成當地人的性格風情。
朱潛回味孃親的這句話,他倒不是說,偏好西洋的東西,只是單純地好奇。況且,母親也好,父親也好,向來都鼓勵他視野開闊,什麼東西都要懂一點。
在小攤上拿起了一把西洋人做的銀梳子。大明人把女人做的梳子,都是做得古樸,用的各種各樣的木頭,無論木頭的顏色偏向暗沉不說,梳子上的花樣,也都是很隱晦的。
西洋人則不同,用明亮的銀器打造梳子,上面雕琢的花飾更是離譜的誇張。
到底是,在大明裡,女人都是在男人背後的。曾經聽高卑國的太后說過,說是,西洋人有女皇的存在,也就是說,女人可以直接登基當皇帝。這在大明人來看,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女人,怎麼可以當權呢?
大黑跟在他後面看著他拿著把女人的梳子在手心裡把玩,有點兒擔心了起來。他不會是想買梳子吧?
買把梳子給誰?拿回去送給自己孃親?
他們這次出行都不知道多久才能回去。不如回去時再買不是更好嗎?
不過主子怎麼想怎麼做,一把梳子而已,哪裡是他這個奴才可以隨便開口詢問的。
朱潛從袖口裡掏出碎銀子。
小販接過,高興地向他眯眼,想說幾句吉利的話,可一看,年紀這麼小的孩子買把女人的梳子,他都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了,只得啞口無言的,幫對方把梳子用盒子裝起來。
與此同時,街上起了動靜。
人們在路上奔走相告,說是,歐陽家的公子來了。
歐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