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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嬤嬤站在新房門口時,都吃了一驚,福身道:“方嬤嬤什麼時候來的?”
“我是大少爺的奶孃。大少爺娶媳婦了,我能不在這兒守著嗎?”方嬤嬤隨之,嚴厲的眼神在她們頭頂上一掃,“回頭我會和夫人稟明,大少奶奶從今日起由我照顧,夫人儘可以放心,你們都回去吧。等會兒我帶大少奶奶到大堂裡見夫人。”
一群人都諾諾地說“是”,哪個還想說什麼,遇到方嬤嬤的眼神,都縮回了腦袋。
李敏在房間裡已經醒了,睜開眼,聽著窗戶外兩方人馬交鋒的聲音。
方嬤嬤成功擊退了對方,利落地推開門,關上門,再對床上的李敏一福身:“大少奶奶該起身了。”
“什麼時辰?”李敏問。
“雞鳴。”
一大早,新人是不能睡遲的,更別說她昨晚上都沒有老公需要侍奉。尤氏都醒了,只等著她去婆婆面前獻上一杯敬孝茶。
李敏利索起身,坐在床邊。方嬤嬤馬上自己親手拿了衣服上來要給她換上。
“老嬤嬤別急,我這不是有兩個丫鬟嗎?這點瑣事讓她們做好了。哪需要老嬤嬤親自動手。”李敏按住方嬤嬤的手,語氣溫柔地說著。
方嬤嬤睿智的老眼中頓閃過一抹伶俐,笑答:“大少奶奶說的是,奴婢馬上去讓念夏和春梅過來。”說著,便真的退了下去,並不勉強。
李敏只覺得這個護國公府裡的人一個個也是都精明至極的,這會兒給她這個新主人威風還不如討好。
不用多久,念夏和春梅兩個人從門口走了進來,先是衝她跪了一跪:“奴婢來遲了。”
“快起來吧,換完衣服,還有許多事需要做。”李敏知道她們兩個肯定覺得昨晚上抱了一夜的委屈,護國公府憑什麼不讓她們接近新娘子。但是,既然到了人家的地盤上,一切都不熟悉時,要懂得忍著。
昨天的那身大紅喜服褪了下去,換上一身常服。同樣是瑞祥軒裡的王掌櫃推薦的,為藕粉色的碎花衣衫與百褶裙,繡了一兩隻花雀,花色淡雅,並不張揚,卻韻味長留。
頭上插了一支百雀羚鑲金釵子,換了雙盆鞋,再漱口洗了臉,喝了口麥茶,早飯沒吃,被人領著去見婆婆了。
尤氏是在大堂裡坐著了。
朱理也是早上起的很早的,哪怕是昨晚代替兄長招待來賓,喝了不少酒。護國公府的人,常年要到北燕去。北燕是北方,常年有下雪的地方,天寒地凍的,那裡的人都喝烈酒。朱理從小跟隨父兄喝酒,並不覺得酒烈酒多。
清晨起來去戶外照常溜了一圈馬回來,換過一身整齊衣物,再來見尤氏:“孩兒給母親請安。”跪拜之後,坐在了尤氏的左邊,接過底下人拿來的茶。
剛揭開茶蓋,聽走廊裡一群人的腳步聲,隨著來人報道:“大少奶奶到了。”
朱理放下了手裡的茶。
李敏從容地從大堂門口走了進來。
目光沉容微垂,步聲沉靜,舉止文雅,到了尤氏面前,跪下說:“兒媳婦給夫人請安。”
尤氏的視線掠過她身上那身不揚不俗的衣飾,幾分滿意流露在眼裡,對旁人道:“給大少奶奶茶吧。”
公婆茶是早有人準備妥當的,在旁邊候著。
李敏聽人說過這個禮節,雙手接過旁邊婆子遞來的銅盤,恭恭敬敬地將盤子上的茶盅雙手舉到頭頂上,遞到了尤氏面前:“請夫人喝茶。”
尤氏接過茶盅,掀開蓋子看都沒看,象徵性沾了下唇角,放下了茶盅,對她說:“等會兒,有人帶你到家中的飼堂,你再給你公公敬杯茶。”
“是。”
“到了我們家,是我們家的人了。護國公府有三條律法,超乎王法,這點你記住。”
“請夫人指示。”
“其一,護國公府的人最饒不得敢背叛護國公府的人。其二,護國公府的人最痛恨敢借著護國公府狐假虎威的人。其三——”尤氏頓了下,“反正隸兒如今不在,到時候等隸兒回來再說吧。”
前兩點,對李敏來說,一樣是李敏不齒的,當然對尤氏的話沒有什麼好說的。至於最後一點尤氏都說現在沒有條件不好說,那就先不用好奇了。
李敏謹慎地答了是以後。
朱理在一旁坐著早已等不及,抱著肚子站起來說:“母親,我都餓了,開早飯吧。我看,嫂子昨天一天忙碌肯定沒吃上東西。”
尤氏瞥了小兒子一眼,對身旁的婆子吩咐:“準備開早飯吧。”
“是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