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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廷和皇上都咬不下護國公府這塊鐵板。
現在,她嫁到這樣一個地方去,是好是壞。
朱濟心裡突然稍稍有了一絲忐忑。
尚書府裡,本來是閨女出嫁的大喜日子。可是比起喜慶洋洋的護國公府,早上那股興奮勁兒好像已經全過了。從李瑩被朱理抽了那一鞭子開始,尚書府裡每個人,無不都是人心惶惶。
王氏一直坐在女兒的床邊啜眼淚,她擔心的是,李瑩的半邊臉就此要毀了。
老太太坐在大堂裡閉著雙眼,手裡捻的佛珠一顆顆看在指間數著,偶爾數錯了一個,連忙從頭開始。
這是作孽,作孽!
她早該到兒子家裡管兒媳婦的了,而不是任其惡劣發展到今時今日。人家護國公府和朱理不傻,不需要對他們這些老人怎麼樣,直接針對兒孫就可以了。看朱理之前都默不吭聲,直到今日突然給李瑩那一鞭子。
都說護國公府的人心狠手辣,像是閻王!今日親眼一瞧果然如此!
老太太心裡頭的大雨嘩啦啦地下。
李大同一樣可能好過。朱理的話在他耳畔歷歷在目:這只是開始,只是開始!
天知道,護國公府下一步想做什麼!
李瑩的臉毀不毀,其實對他李大同而言都差不多了,李大同更怕的是,朱理哪天對他也來一鞭子,說他對老婆管教不嚴。
府醫來給李瑩的臉看過之後,立馬跪下來對王氏說:“這個傷太嚴重,都入骨了,夫人原諒小的實在無能為力。”
王氏當即頭一作痛,要暈死過去。
“夫人,夫人!”張嬤嬤扶住她,驚喊道,“夫人,趕緊請大舅子過來給三小姐看看。”
對!
她兄長。
王氏定了下來,抓住張嬤嬤的手:“你親自去,馬上去,大舅子應該是在太醫院裡輪值。你把這事兒如實告訴他。還有,路過三皇子王爺府前時,找個人塞點銀子,讓對方給三皇子透個風。”
朱璃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動靜,王氏懷疑其中有人動過手腳,專門向朱璃掩蓋了訊息。
張嬤嬤點了頭,打了輛車,按照王氏吩咐的,先到了朱璃的王爺府前。見門口正好有個掃地的府役,上前試探之後,塞了點銀子給對方:“你就裝作,從路上聽來的,到你們家三爺面前說。三小姐是指給三爺的人,三爺不可以不知道。之後,三爺肯定會再賞你的。”
後來,那個府役確實照了張嬤嬤的話去做,但是,一去到朱璃面前一說,馬上露餡了。
想朱璃是什麼人,今日尚書府裡辦喜事,他能不知道,能不派人去查探情況?
李瑩被朱理抽那一鞭子他早知道了,不止知道,而且知道了今早上綠柳拿李瑩裝病的事兒到老太太面前要求不參加婚禮。
“誰讓你來說的?”朱璃冰冷如霜的刀子眼,戳到了進來報信的府役身上。
府役嚇的不行,直接坦白:“是尚書府家的一個婆子叫奴才進來給三爺報信的。”
朱璃那一巴掌打在了桌案上:“拉出去,杖責三十板。”
兩個人立馬架起那已經一頭暈過去的府役往外拖。
馬維見他突然發這麼大的火都很吃驚:“三爺,三十板是不是重了些?”
“收人銀兩,受賄到了我眼皮底下,莫非都忘了我三爺府中是什麼規矩了?一個,兩個,都越來越散漫,毫無規矩。”
朱璃幾句話下來,馬維單膝跪到了地上不敢說話,只看朱璃走到了窗前,負手一臉凝思,玉顏不知望著哪裡,只知道他望的方向,並不像是尚書府裡的,反而比較像是護國公府。
張嬤嬤坐著馬車到了太醫院,沒有找到王兆雄,原來王兆雄剛好去哪位娘娘宮裡被娘娘請平安脈去了。
她立在門口徘徊不安,不知道王兆雄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平安脈可大可小,診出來好是好,不好的話,怕是一天一宿都可能在宮裡耽擱了。
果然,不知過了多久,有個藥童跑回來報信兒,說是齊答應有了喜脈,皇上要太醫在宮裡幫答應安胎。
張嬤嬤聽到這話,差點沒有替李瑩和王氏暈了過去。
結果到了第二天,王兆雄才有機會抽空到妹妹府中給李瑩看傷。掀開李瑩左臉上的帕子,能親眼見到那道翻滾出來兩邊肉的傷痕,是可以深到見到骨頭,王兆雄嘆了聲氣:“小理王爺抽的。”
“是。”王氏口裡含著委屈和慍怒說。
“他這鞭子還算是留了些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