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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首到至今都找不到影子嗎?”
原來上次綁架她的那個山寨,被人血洗後,竟然連屍體都被對方毀屍滅跡了。難怪,這群劫匪喊著不怕死,現在都不得不怕死了。想想死了自己的屍體都不能保全,不知道被扔到哪兒去,誰能心裡不懼怕。
是那個男人能做出來的事。李敏想。
“衝,都給我衝!離魂刀在這兒有什麼用?主人都不見影。沒有主人,這把刀能動嗎?”劫匪們後面的舵主張開嗓子嘶吼,催促底下人再往前衝。
劫匪們聽著有理,再有那剛才夜裡射出來的冷箭突然沒有放了,一個個揮舞著大刀再次向前。
嗖,又一把冷箭劃過空氣,刺入最前面的那個劫匪的胸口,一箭再次斃一條人命。
“該死的!什麼人,只會放冷箭!”
破口大罵的劫匪,隨之又聽見了插在泥土裡的離魂刀發出一陣晃動。刀身晃動的聲響,真是猶如陰曹地府裡傳出來的聲調,陰沉沉的,伴隨風聲鶴唳,好比鬼魂哭泣一樣。幾個劫匪當場扔了刀子拔腿就跑。
烏合之眾就是烏合之眾。但是這群烏合之眾裡永遠也有阿牛那種真正不怕死的。這些人舉著刀槍踩著同伴的屍體,為了那百畝良田與房子等,衝進了草垛裡。
李敏抓準時機往柴房那處一閃,回頭卻見方嬤嬤爬著出草垛但是可能來不及了。靈機一動,她將手裡早已準備好的火石點燃了的草梗,隨手一扔,扔進了草垛裡。
譁,火光一下子燃亮了小院子的天空。
京師裡一串鐵蹄,在望到火光升起的剎那,急速向小院子奔來。
不會兒,在巷口望風的幾個劫匪第一批人頭落地。衝上來的騎兵,將院子裡的劫匪們團團困住。
夜風裡,只見騎兵上黑色波紋的旗幟,像黑色翻湧的海浪一般,像是能把天地萬物都吞噬掉。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白衣飄飄的英俊少年郎,晶亮的眸子裡射出一抹兇狠的戾氣,對著那院子裡一群開始打哆嗦的劫匪:“全給我殺了,只留一個活口。”
聽到這話,那些劫匪自動放棄了刀具,一個個咬碎了牙齒裡藏著的毒藥,一排倒地之後都沒有起來的。
朱理一看,著急下了馬,到離最近的劫匪那裡想掰開對方的嘴巴檢視時,聽見一道聲音傳來。
“小叔不用看了,都死了。”
“大嫂?!”朱理驚喜又憂愁,抬起臉,看到李敏從院子裡的角落鑽了出來。
護國公府的騎兵隨即都紛紛下馬,單膝跪下。
都說護國公府的軍隊了得,只瞧小王爺身邊帶的這群護衛,不多吧,至多二十個,卻是剛開啟排場的時候,已經把院子裡剛才滿滿四五十個劫匪全嚇倒了。
李敏拿指甲輕輕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對走上來的朱理說:“小叔,有什麼話回府再說吧。”
朱理對於她這話,點頭:“好,全聽大嫂的。”
方嬤嬤此刻也是灰頭灰臉地從草垛後面爬了出來,一出來衝朱理磕了腦袋說:“幸好王妃機靈,知道前面的路肯定有人埋伏,帶老奴藏在了這。關鍵時候又放了把火,救了老奴的命。”
聽見這話,朱理驚訝的目光望向了李敏,感嘆道:“原來那把火是大嫂放的。”
“是大少奶奶放的。”方嬤嬤用力點頭。
兩個人吃驚的是,少有女子在危急關頭居然還能臨危不懼,冷靜放火。
當大夫的嘛,面對人生死的時候多著了。拿手術刀對著哇哇叫的病人能不手抖才叫做真正的本事。
李敏只對他們兩個輕輕點了點頭,回頭,只是去留意那把插在泥土裡的離魂刀,結果,離魂刀早不知所蹤了。只是她放火的剎那神遊的瞬間,刀就不見了。
好厲害的人!
怎麼做到的?
“大嫂在找什麼?”朱理注意到了她臉上的神情,在叫人把回府的馬車拉來的時候問。
李敏回了頭,臉上淡淡的:“沒有。只是好像聽見一隻貓經過。”
隨之,李敏帶方嬤嬤上了馬車。朱理留下處理現場的善後工作。馬車離開的時候,李敏伸隻手掀開車窗的簾布,見外頭的月亮一輪,在此刻露出了光亮的臉,照在京師的頭上,金黃燦爛。有誰能想到這兒剛發生了一場屠殺。
“大少奶奶——”方嬤嬤像是劫後餘驚未平,給她遞上擦臉的汗巾時,額頭沾了兩顆汗珠未及時抹掉。
李敏卻對她此刻臉上的表情微眯了下眼,接過汗巾,擦過臉之後,在馬車臥榻上一躺,稍微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