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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在了徐氏藥堂背後的巷子裡。森森的夜裡,颳著股秋風。馬車上並沒有懸掛燈籠。接人的徐掌櫃提了盞燈籠過去。只見一個公公先從馬車上下來。另一個公公揹著個人,被兩邊人護著艱難地走下馬車。
伏燕站在門口上小心望了望,看著那人伏在公公背上,被條毯子全身蓋住,什麼都看不見。既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也不知其什麼身份,更不用說面孔了。
一行人急匆匆進了李敏的小院子。
李敏在屋子裡拿筆劃著賬目,由於下午瑞祥軒的王掌櫃知道她來了,特意過來一趟,和她稟告些事,順便把布莊這兩日進貨的賬目也給她過目。
春梅在李敏的茶盅添了點水。
李敏擺擺手,她退下去。讓垂立在一邊上的王掌櫃說話。
王掌櫃搓搓兩隻掌心,開始小聲說:“大少奶奶,近來,夫人沒有到瑞祥軒了。”
瑞祥軒作為嫁妝隨她嫁到了護國公府,王氏肯定是不會傻到再插手瑞祥軒。朱理那一鞭子讓王氏母女倆見識到了護國公府的威力。但是,這不代表王氏那個貪小便宜的性子能改變。布莊裡,一直留有王氏的眼線。這個要全部除掉不是一日兩日能辦到的事。
李敏與王掌櫃商量之後,決定等全部摸清楚之後再一窩子全端了。而王氏既然知道王掌櫃他們背叛了自己,找的眼線肯定是以前自己讓自己人特意安插在布莊裡的,屬於最忠心耿耿不會背叛王氏的。這群人,既然為王氏中意的人,做的事,肯定為王氏自己私密的事情。
王掌櫃說的,因此都是王氏私密讓自己人做的事。
“她沒有到瑞祥軒,又讓瑞祥軒的人做什麼了?”
“找了上回給三小姐找過布料的那個師傅,說是讓他去江南再去找布。”
“給誰做衣服?”李敏停下了毛筆,眼睛望著那支灼灼的燭光。
王掌櫃低聲說:“這個不知,給她辦事的人,只說要一些花一點的面料。”
花?
李敏轉身開始考慮起來。府裡面,離老太太六十大壽的日子,還長著。況且老太太吃齋拜佛的,穿衣早不喜歡花色了,喜歡素色,這點王氏不可能不知道。李大同是男的,怎麼可能喜歡太花的衣服,穿了會被同僚笑話。
給李瑩做衣服嗎?重新給李瑩做一件嫁衣?
聽起來是有這個可能。
“你這事兒,等我琢磨琢磨再說。”李敏拿汗巾擦著手,一邊說,“你的人,先都不要動作了。她要什麼,都滿足她。”
王掌櫃其實想的也是王氏給李瑩重新找布,正想,要不從中作梗阻止,可李敏不這麼做。上回王氏做的太過分了,難道李敏沒有想過報復?
“她想拿布做什麼都好。公私分明。布莊的事是公的。說到哪兒人家都認為這是公事。公事要按公事來辦,才不會給人口舌的機會。她找的師傅,花了我們師傅多少勞力,多少車馬費,買布多少錢,一共花了我們布莊多少勞力物力,仔細給她算清楚了,記在賬上,到時候一併拿到府上讓她付款,再交貨。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哪個做生意的不是這樣?”
王掌櫃聽完她這段話,眼睛一亮,知道她意思了,笑著答話:“大少奶奶說的是,公私需要分明。”
“嗯。賬本放在我這吧。知道你那兒有一份原本。你回去吧。夜裡天冷,多添件衣服。”
王掌櫃心裡暖烘烘的:“大少奶奶,小的近來拿到一塊好布,給大少奶奶留著,今帶了過來給大少奶奶過目,大少奶奶看著要做成什麼。”
說著,讓底下人上來,把新布攤在李敏面前給李敏看。
李敏是想過是不是該給婆婆做件衣服拍下馬屁,又生怕拍不好。於是,想到給婆婆做件褙子。反正秋冬天要來了,年紀大點,裡面穿件褙子是要的,防寒保暖,也略表做兒媳的心意。
王掌櫃是個懂得人情世故的,即便她沒有說過這話,但是知道她嫁到護國公府後一定有這個需要,時常給她留意著了。
李敏掃了幾眼那布的花色,感覺還不錯,說:“留著吧,中間夾點棉料,我要做件褙子。至於尺寸什麼的,等我搞清楚了再讓人送去布莊。”
事情都辦完了,王掌櫃抱著布帶人撤了下去。同時,徐掌櫃那兒是安排好了,才走了進來,對李敏說:“人安排在隔壁屋裡。”
什麼人?
徐掌櫃沒說。可見那人連她身邊的人都不相信。
在李敏抬腳要走時,徐掌櫃在她身邊輕聲說:“宮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