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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世人對他這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三爺安上了完全相反的稱號,算是澄清了他朱璃其實不是個毫無人情人意的一個人。
張公公在旁佇立著,聽著這話不免眼眶都一熱。皇帝是什麼都看在眼裡的。不然,在外人這樣說著朱璃的時候,萬曆爺何必一再把重要的公事都交給朱璃去辦。
奴才聽著都如此感動,何況朱璃。朱璃突然胸口上的熱乎,都不知道如何形容才好。這大概是身為父親的萬曆爺,至今對他說過的最仁慈的一句話了。
“兒臣,兒臣有許多事沒有做好,辜負了皇上的期許——”朱璃努力壓著喉嚨裡的那絲哽咽說。
“起來吧。”萬曆爺柔聲道,“張公公給搬張椅子坐。”
“哎——”張公公一聲答應,去搬椅子。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聲:太子到。
朱銘像是風風火火,匆匆忙忙,魯莽地闖進了皇帝的屋裡,看到屋裡站著的朱璃,立馬撩起太子黃袍向皇帝跪了下去:“兒臣懇請父皇饒了三弟。兒臣膽敢以自己人頭擔保,三弟絕對不是那種人。”
“什麼人?”萬曆爺小眼珠子裡忽然閃了閃光,問。
“三弟對隸王妃絕對是清清白白的,雖然以前兩人之間似乎有婚約傳言,但現在隸王妃已經是隸王的妃子,而三弟也準備迎娶尚書府的三小姐為妻。兩人早已無瓜無葛。”
“太子為何突然口出此言?”
朱銘被皇帝這話突然問到一愣,眼神沒有望到當事人朱璃那兒,像是老老實實地說:“不是都說,三弟不小心折了隸王妃的手腕,有人說——”
“說什麼?”
朱銘忽然身體一抖,頭垂了下來,沒有應聲。
萬曆爺審視太子的頭頂,漆黑的目光旋了又旋,聲音緩緩說道:“朕原先以為太子是進來給人求情的——”
“回皇上,兒臣是來為三弟求情的——”
“你這話叫做求情嗎?!”
砰!
萬曆爺大發雷霆,怒火中燒。
把那椅子搬到半截的張公公都被皇帝的怒氣波及到,手一滑,椅子落到了地上,趕緊自己先跪了下去請罪。
朱璃單隻腳跪地,等著和太子一塊被皇帝發落。
萬曆爺的目光,掃視過他們兩人頭頂,尤其在太子有些顫抖的太子冠上停駐了會兒。太子臉上發白,像是快要一頭暈過去的節奏,好像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事。
“誰讓你來的?”萬曆爺問。
朱銘咬緊嘴唇,搖搖頭,一口咬定:“兒臣是聽說三弟被父皇召喚,心裡焦急如焚。”
“你擔心自己弟弟,從小與你感情甚篤的弟弟,本無異議。可是,聽聽你自己說的什麼混帳話!哪怕是你自己聽人家說的,難道連他人的胡言蜚語,是真是假自己腦袋都糊塗了,都分不清了嗎?說到朕面前來,是要朕以為太子這是趁火打劫,準備陷害自己的弟弟嗎?”
“不,父皇,兒臣與三弟的感情,絕對不是他人胡言亂語可以陷害的——”
“你既然深知這點,為何進屋之前不先好好想想你要說的話?!”萬曆爺說到這裡,手指捂著胸口。
張公公趕忙走上前去幫皇帝撫著背順氣,哆哆嗦嗦地勸著:“皇上,息怒,保重龍體——”
朱璃嘴唇微張,抬頭看著皇帝即自己父親那兩鬢蒼白的頭髮,想開口,又隱忍了下去。
皇帝指到了太子的頭頂上,好一陣子,方才能吐出話說:“你是朕的太子,你是要繼承皇位的人,朕一直對你淳淳教導的話,你哪能當成耳邊風?哪個人都可以,唯獨你不可以,你難道到現在都不懂朕的一片苦心嗎?”
萬曆爺的話,像是鑽過了窗縫兒,傳到了屋外站著的其他皇子耳朵裡。
剛才聽見屋內好像摔爛東西的聲音時,九爺和十爺都已經站在秋風裡發抖了。九爺瑟瑟地抱著自己胳膊,不敢肯定,自己有沒有聽錯話,問:“父皇饒了三哥沒有?”
十爺搖了搖頭,和他一塊兒在寒風裡打了個哆嗦,反問:“你怎麼不問,父皇是不是對太子生氣了?”
要他們說,本來,太子衝進屋裡,他們真的和萬曆爺一樣滿抱希望。但是,很快,他們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太子衝進去的時間,時機抓的太準了。
之前,他們兩個為了阻止朱璃,一路與朱璃扯拉著,都耽誤了不少時間。東宮不可能訊息知道的這麼慢。
現在,他們只覺得太子貌似蠢了點。
九爺抹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