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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挑的妖孽雙眉,讓黑衣人眯了幾分危險的眼神。
“你是投到護國公府門下了嗎?朱隸給了你多少好處?不要說我這個主子肯定是比朱隸闊綽,要多少銀子儘管開聲,榮華富貴只要你開口,老夫都幫你向主子要來。”
“沒有。”
“什麼?”
“我老怪什麼性情,老前輩應該早就聽人說過了,我要的東西,只是酒。”
黑衣人一愣,緊接仰天長笑:“酒?你要什麼酒,我們主子能給不了你?”
“真給不了我,只有朱隸能給我。他能陪我喝酒。”說到這裡,青袍男子深深嘆口氣,“倘若不是我行酒令輸給了他,欠了他人情,願賭服輸,要不然,我也不必出山,從北方趕到京師,幾天的行馬奔波,把我這身骨架,抖的都快散掉了。”
對方像是疲倦至極伸了伸懶腰的模樣。
黑衣人卻是又退後了一步,警戒地看著他:“你輸給朱隸什麼了?”
“輸給他的可多了。如今我兩個弟子都變成他的人了。其中一個,還和你交過手,說你招數十分像是老前輩,書信一封請我出山一探究竟。我心裡只好琢磨著,究竟是不是趁此還了朱隸的賭債,還有我兩個弟子性命要是再遇到你,是不是老前輩願意手下留情——”青袍男子宛如自言自語,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
黑衣人趁他不備時豁然一刀劈出去,劈山倒海之勢,刀鋒凌厲之際,對方收劍時,他卻是突然收起了刀子,瞬間往窗戶奔逃,破窗而出。
可惜,院子裡早已重兵排布,把他圍在了中間。
“甕中捉鱉,老夫這是中套了。”無刀之王苦行僧苦笑一聲,看著包圍住自己的人數。
朱隸這是早已在院子裡設定機關了。虧他今天,才剛得到訊息說朱隸貌似傷情復發,在府中修養,正好是最虛弱不堪的時候,可以下手的絕好時機。而且,他這要殺的人還不是朱隸,是大少奶奶李敏,朱隸的老婆。
一盞燈籠,突然從院子外射了進來。圍著的侍衛立馬讓出一條道,朱隸從夾道里走了過來。身邊必備跟著伏燕。
伏燕見到黑衣人之前,先是看到了坐在剛才撕戰完的房間窗戶上的青袍男子,眼睛就此一瞪,露出驚訝:“師傅!你什麼時候出山的?”
青袍男子斜靠坐在窗戶上,懶洋洋的手指尖挖了挖耳洞:“不孝弟子,有了主子忘了師傅,連師傅何時過來都不知道?”
“不是,師傅,你都沒有讓人告訴我,寫封信給我也好,我可以給你備兩箱好酒。”伏燕連聲澄清。
“兩箱?”青袍男子不齒,不屑一顧,“你主子從來都是一車一車給我送,你兩箱?你混了這麼多年,混成這樣,讓做師傅的情何以堪,白教你了!”
師徒兩人你來我去,口舌交鋒。黑衣人輕輕挪步,找尋時機還想跑時,發現根本沒有一點可乘之機。
這護國公府要麼是故意讓人進來,否則,真的是固若金湯,密不透風。只能說,又是他們失算了。
朱隸停住了腳。
黑衣人看著他,都說他深陷流沙,身負重傷,可是,到現在,都看不出朱隸究竟傷在哪裡。只見朱隸健步如飛,沒有瘸腿,沒有殘臂,要是腹部受傷,早就躺在床上起不來。護國公的容貌一如既往的舉世無雙。
“你不是來殺本王的,更不是皇上旨意你來的。”朱隸雙眉微挑,墨黑的眸子裡沒有一點光亮,打量著黑衣人。
黑衣人同樣打量完他,露出幾分欽佩的樣子,說:“可惜,多好的臣子,都是敵不過帝王。是不是皇上指使我,老夫只能贈送隸王四個字——無可奉告!”話畢,不等任何人動手,抬起手中的刀子突然往自己脖子上一抹,應聲倒地。
四周看著他的人,沒有一個上前阻攔他。
坐在窗戶上的青袍男子,冷冷地掃過在地上變為逐漸冰冷的身體,眼睛裡一點溫度都沒有。左手揭開系在腰間的葫蘆,掰開葫蘆嘴,一股酒香從瓶口裡飄溢位來。他聞著酒香,好像泡浸在了酒罈子裡,如痴如醉地吸著酒氣,竟是捨不得馬上喝一口。
北峰老怪,不如改名叫酒仙還比較合適。
朱隸望著青袍男子喝酒,嘴角微揚,露出幾分笑意,對伏燕說:“去和你師傅說說話。”
“謝主子。”伏燕接到他眼神裡的含義,單膝跪下接了指令之後,飛了過去,到了青袍男子面前,說,“師傅,我帶你去吃好菜好酒。”
青袍男子眼角輕輕掃過朱隸的臉上,像是與朱隸那雙深不可測的墨眸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