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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朕不敢答應嗎?”
“臣以為天下沒有皇上不敢的事。”
這個東胡人,倒是操的一口流利的漢語,舉止文雅,與一般東胡人有顯然的差別,蔚藍的眼瞳盡顯貴氣。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不像是打了勝仗的大明王朝佔了上風。萬曆爺拿指頭敲打額角的時候,像是略顯一絲焦慮。東胡年年對大明邊疆的進犯,確實是萬曆爺心頭的一樁病。打戰勞民傷財,對東胡人這種馬上民族只喜歡打打殺殺的人來說無所謂,對大明王朝喜歡和平的子民來說卻是早就忍受不了。
東胡人不怕輸,因為贏了每次可以掠奪大明的財產。而大明倘若贏了,也不見得能拿到東胡什麼寶貝,除了些馬兒。這些不是皇帝想要的。
萬曆爺猶豫的心思下面的人能摸到了個四五分。七公主的母親許紹儀,死死地咬住手中的帕子。女兒才不過十幾歲,要真是送到東胡去,那就完了。說什麼都不能讓皇上答應。
“好,朕應允你。”
萬曆爺一句話,徐紹儀眼前一黑。
“娘娘。”她身旁的宮女用力扶住她,“不一定。”
是,不一定輸贏。這裡是他們的地盤,東胡人不一定能贏。皇子中,像三皇子、八皇子,都是文武雙全的。倘若皇子不行,有武官。
皇子們的壓力卻是都一瞬間變大了。太子的腦袋快崩了。要是他輸了的話,等於是把自己的妹妹七公主拱手讓給敵人,以後豈不是會被老百姓罵死。
“二哥看起來要暈了。”九爺這會兒都有點同情起了太子,朱銘的臉色能用白得像紙來形容。
十一手指玩起了箭桿:“那也叫他活該。誰讓他平常不喜歡練習?”
要是論太子前幾年,未做人父親前,真有些拼,可是,做了父親以後,太子明顯變了很多,好吃懶做了。雖然誰都說太子心腸很好,可是光有好心腸,沒有讓兄弟佩服的本事不行。
朱璃望著太子有些孤寂的背影,想起了之前太子和他說的話,說的是:三弟,我這是有心無力。太子的帽子,你沒有戴過,等你戴上,才知道為什麼大哥捨棄了不要。
他們一排兄弟中的老大,是直接被萬曆爺廢了繼承的位置。
被每個人盯著你每時每刻在做什麼事,這種滋味哪裡是人能忍受的。這是朱銘經常吐的一句苦水。
朱璃想起當初之所以一路跟隨太子幫太子到現在,都是由於小時候他眼睛不好時,只有太子對他最友善。而且,從小萬曆爺教誨他們,要尊重兄長,要尊重太子。結果,等兄弟們都長大以後,發現完全不是這樣一回事。不服太子的人,比他想象中的要多。
他跟著太子坐的這條船,幾時起,風浪彼此起伏,連綿不斷,讓他們連歇口氣的機會都沒有。眼看,隨時都可能一船子的人全部顛覆。之前,萬曆爺說是為了五公主斬首了劉公公,可是,有誰不知道,劉公公私底下是東宮的人。萬曆爺這殺的不是給女兒報仇,是殺的東宮的銳氣。
老八那一派的人可就得意了。眼看,這一次回合過後,連提督府,都可能成為了老八的囊中之物。
禮官一道旨令下來:所有射手準備。
一排揹負箭筒,手持弓箭的勇士們,一躍跳上了萬壽湖前面搭建起來的擂臺上。
月光下,只見男子們一個個都是綾羅綢緞,丰神俊朗,風流倜儻。其中不凡像朱琪、朱理這樣年紀不大卻也美豔非常的英俊少年。那些渴望出嫁待字閨中的閨秀們,都睜大了眼珠看著。
魯王妃現在與李敏坐的親近,笑著說:“小理王爺,哪個時候都是英俊非凡,像是二郎神一樣。”
李敏聽她只顧著誇朱理一個。要說擂臺上相貌出眾的男子,肯定不止朱理一人。由於有東胡人參與比賽,像是今年武狀元之類的武官一樣登上了擂臺,論氣勢姿色,照樣不差。
魯王妃的心思可見一斑。
小叔的親事肯定不由她李敏說了算。還有,縱使小胖妞再好,都是萬曆爺的親侄女,與朱理是同宗,八成這樁婚事也是不可能的。只要看萬曆爺當年死活不讓四公主嫁朱隸都知道。
李敏嘴裡嚼了顆花生拌嘴,不接上話。
見她沒有搭聲,魯王妃心裡不太高興,因為摸不清她是什麼心思。李敏看起來本就是深不可測的人,做什麼事好像都沒有規律的。
負責比賽計時開始的太監,在垂掛的銅鑼上用紅花錘子一敲,鑼聲響徹夜空,比賽開始了。
所有人目不轉睛地盯著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