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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以後,再做一個,桃木是有靈性的,能避邪呢。
這一等,就等到了小蕊考上了大學。
小蕊考上的是師範大學中文系。
新生聯誼會上,滿眼是陌生的面孔,小蕊心慌慌的,直到他走過來。
他是生物系的,一個瘦瘦高高,乾乾淨淨的男孩。
他慢慢的分開跳舞的人群,慢慢的向小蕊走過來,慢慢的伸出手……
看到他的手,小蕊的心一下就不慌了。
她覺得她認識這隻手……認識這個男孩。
“我是小蕊……”聲音小小的。
點頭。
“你呢?”
搖頭。
“怎麼?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他愣愣地看了她一會,好像不太相信的樣子,很疑惑。
小蕊心一涼,轉身想走開,自己是個並不難看的女生啊,連名字都不肯說嗎?太沒面子了……
走了一步,走不動了。
他拉住了她的手。
“別再走開,小蕊……”
“什麼?”沒聽清楚。
“好吧,”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我姓陶……”
小蕊樂了,“噓——不管你叫什麼,我叫你,桃子!”
他抬起眼睛,深深的望她。
因為不在一個系,他們並不總在一起,大一的功課又很多,兩個害羞的孩子只在每個週日的晚上從家裡早早趕回學校,在被同學們戲稱為“花果山”的小山包上,偷偷的約會一會兒。
很多時候他們僅僅是在樹下坐著,聽小蕊講小時候的事情。
他很愛聽,聽的時候,他會輕輕攥著小蕊的手。
有一次,他問:“那個桃心鏈呢?你怎麼不戴?”
“找不著了。”小蕊不經意地說。
他不說話了,很久很久。
他原本就是個很不愛說話的人。不說他的家庭,不說他的過去,更不說起他期望的將來。
時間過的飛快,一年又一年。
還有幾個月就畢業了,小蕊不知道,她和她的桃子到底是不是在相愛?
他從沒有吻過她,只是喜歡在她額頭上親一下,親過之後,他會很久不說話。
有時候小蕊真的很生氣,看到別的女生被男朋友當成寶貝一樣的寵著,她真想大聲的問他:“你,到底,愛,不愛,我?”
但到了他面前,她就問不出口了。
他總是微微搖頭,說,“這樣,我很知足,真的,感謝老天……”
可是,要畢業了,總要把關係明確一下啊。
正當小蕊要找個機會問他的時候,他病倒了,住進了醫院。
心力衰竭。
這是一種可怕的病,小蕊不明白年紀輕輕的他為什麼這麼不幸呢?
生命,一點點的從他的身體裡流走,他原本就瘦弱的身體愈見枯萎。
但是,他一直對她笑著。
小蕊知道他要走了,心很疼很酸。
最後的幾天,小蕊天天去醫院陪他。他沒有別的家人來看他。
懷柔的姥姥來了信。
信上說,他們的小村就要變成旅遊區了,村裡的人都要遷走了。院子裡的桃樹也留不住了。不過那桃樹好象也快要死了。從小蕊考上大學那年,桃樹一年不如一年,頭一年,它不結果了;第二年,它不開花了;第三年,它連葉子都落了;第四年,它耗盡了自己的生命。好象它把所有的生命力都凝結在這四年了,拼了一輩子,過這四年,不知道為了什麼,現在都沒了魂兒了……原本想再做個桃心鏈留做念想也是不可能的了。
姥姥問,小蕊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看看呢?還記得你小時侯說的話嗎?你這個傻丫頭,曾經愛上一棵樹呢……現在,桃樹就要死了。姥姥的年歲也很老了,你想不想姥姥啊?別等到姥姥也象那棵桃樹一樣……
小蕊哭了。想姥姥,想桃樹。
病床上的他似乎在沉沉的睡夢中聽到了哭聲,竟然慢慢的,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小蕊……”他說,“來……”
小蕊把信收起來,坐到他床邊,淚水還沒幹。
他心疼的看著她。那雙曾經好看的手,在枕頭下費力的摸啊,摸啊……
摸出一串桃心鏈!
就是那串桃心鏈!
小蕊驚呆了……
她捧著那手鍊,手鍊熱乎乎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