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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七月,夜間蛙聲成片,日間蟬鳴不絕。
可是不知道是身體素質優越的緣故,還是這個世界的氣候,就是更加宜人?
——自從來到這裡,愛麗絲就不曾為寒冷而痛苦,亦不曾為炎熱而煩擾過。
前世那種汗流浹背,渾身衣裳黏粘在身上特別不舒服的場景,再也不會出現。那種汗味瀰漫,蚊蟲環繞糾纏不休的困惱,也隨之遠去。
站在比她兩倍身高還高的向日葵植叢中間,愛麗絲只能夠到主幹上面的綠葉。而那墜垂下來,朝著東方張開的葵花笑臉,則高舉手指範圍之外,需要她跳起來才可以觸及到。
【向日葵高度可達3米高,她現在才1米出頭】
“錦鯉院長。”背後傳來三水平淡的問候聲。
“三水啊,什麼事情?”愛麗絲鬆開手心抓著的葵花花盤,轉過身來笑著問道【優秀的學生,總是讓人心底喜歡,也願意去優待】。而那花盤失去她的拉扯後,立即彈跳升高,來回就像是在不停地彎腰鞠躬點頭一般,來回地晃動著。
“我想挑戰您!那個,您曾經說過的,作為首席生,每個月都擁有向您發起挑戰的權利!”三水的話語微微帶上一絲激昂,不再是平淡無味。
“哦~”愛麗絲輕輕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回憶著說道:“話說起來,都已經有好久沒接受挑戰了呢?”
“是的,自從鬼影老師到來這半年來,都沒有挑戰過您。”三水補充道。
倒不是愛麗絲結束了那個諾言,而是鬼影劍客來擔任老師之後,就開啟了非常辛苦又繁雜的各式“蹂躪”,把學生們的精力折騰得差不多了。即便還有剩餘的體力,鬼影劍客也經常親自出手和學生對招。
——所以,大部分時間,大家沒精力沒心思來挑戰愛麗絲。更主要的就是,愛麗絲給予首席生挑戰她的那種權利已經沒必要了。有鬼影劍客在,他們已經有了更厲害的對練挑戰目標。
【真正在劍道上面沉迷的學生,根本不在乎出不出去,更在意劍道的深入。所以,愛麗絲提出,挑戰贏了她就可以自由進出學院,對於三水而言並沒有多大的吸引力。
至於其他當時很渴望出入學院的學生?他們倒是想打贏愛麗絲,好就此有權利出去玩。可問題就是,他們那群學渣,根本就過不了三水等人的關卡。達不到首席生水平,連挑戰愛麗絲的資格都沒有。】
“我接受你的挑戰,三水同學。”愛麗絲回應道。
“嗯。”三水也不多言語,準備轉身走出去。
“拔劍吧~~”愛麗絲抬起手,在周圍的葵花枝葉上面撫過說道。
“就在這裡?”三水轉到一般的身形硬生生停頓了下來,握緊刀鞘疑惑地問道。
“就在這裡。”愛麗絲點頭確定,接著指著葵花要求道:“拔劍吧,如此風景,就在這裡挺合適的。
只不過,你的刀劍,不準傷到它們的主幹,甚至連葉子也儘量不要破壞掉才好。
怎麼樣?你可以做到麼?”
“這個……”三水微微皺著眉,他有些遲疑地說道:“我還從未這樣,但可以嘗試一下,應該不成問題。”
哪裡是不成問題?簡直就是縛手縛腳,周圍的葵花叢,雖然不能說多麼密集,可是兩株臨近的葵花植物,評論距離不超過05米。在這麼狹窄的空隙當中,還要抽刀拔劍,騰挪移轉,並且保證不傷到葵花主幹,這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
不過,三水不會就此而抱怨,一來他不屑於抱怨,二來他清楚抱怨也毫無意義——他不信愛麗絲不知道其中的緣由,更何況比鬥就是愛麗絲主動提出來的,難度與挑戰她必定是心知肚明。由此可見,這個困難是逃無可逃,必不可免的。
“錦鯉院長,那您的劍呢?”三水善意地提醒道。
作為練劍士,劍就是最親密的夥伴,無論做什麼或者是到哪裡,都是會帶在身邊片刻不離的——這也正是愛麗絲曾經,不斷灌輸給大家的概念:愛護劍、親近劍、人劍合一。
“……”愛麗絲微微低頭,她已經有好久沒有佩戴木劍了。望著身側潺潺流過的溝渠溪流,她伸手一抓,一團清澈溪水慢慢地脫離水面,飄飄蕩蕩地浮懸到她的面前。然後,當著三水的面,這團溪水慢慢地變形,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長延伸,乃至逐漸形成一個劍體的模糊樣子。
“冰凝。”愛麗絲心底唸叨出最後一個步驟,平躺懸浮在她身前的“水之劍形”騰起寒冷白霧,不過兩三秒,便迅速凝聚成一把散發出冷冷寒意的粗糙“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