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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之後出來,見徐風還待在原地不走,文彬有些尷尬的說:“過去的事我會忘掉的,以後……咱同個屋簷下,好好相處吧,大師兄。”
這次的大師兄倒是叫得順口,沒有以往故意一字一字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諷刺意味。
徐風點點頭:“你的論文要抓緊了,明天開始找一下資料,確定方向和論題。”
“嗯……”
“要發表的話,最好能上核心期刊,這對你以後也有好處。”
“嗯……”
“那明天下課之後跟我去圖書館,我幫你選幾本書。”
“好……”
提到這些事情,文彬當然只有乖乖聽話的份,且不說他那個雙博士的學位如兩座大山壓在頭頂,文彬自己,對這些事情完全是沒概念。
本來學校對畢業論文的要求沒有那麼嚴格,文彬更沒奢望過以自己的水平還能發去哪裡的核心期刊……不過聽他這麼一說,倒是頗為興奮和感動。
拋開過去的恩怨不談,大師兄在幫自己的時候還是很盡心盡力的。
徐風似乎對文彬的順從和聽話非常滿意,輕輕笑了笑,道:“好了,過一會兒再睡,剛吃完飯就睡覺對身體不好。”
“嗯,知道了。”
兩人擦肩而過之際,文彬突然道:“那個,你的手……”
“嗯?”
“呵呵,我覺得你那個紗布包得太難看了,要不我給你重新包一下吧。”被他的眼睛盯著看,文彬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後腦勺,繼續解釋道:“包不好的話傷口恢復起來比較慢,我吧,小時候特調皮,經常上房揭瓦爬樹,也不知道傷過多少次,做飯什麼的雖然不行,包傷口,我的技術可是比得上外科醫生!”
“你以為傷在身體表面的就屬於外科嗎?”看他那一臉自豪的樣子,徐風不禁又想打擊他,逗他一番,“外科醫生可是動手術刀的,不是整天給你擦碘酒包紗布的。”
文彬氣惱:“不要算了!”
“我沒說不要。”徐風揚起唇角,輕輕笑了笑:“到臥室幫我包一下吧,明天我還要上講臺。”
文彬跟著徐風來到臥室,讓徐風在床上坐好,翻出藥箱來,動作倒是頗為熟練。
拆開紗布之後,卻被那傷口嚇了一大跳——手背上起了膿包,甚至有一小部分潰爛了,顯得格外猙獰可怖。
有些部分,皮肉都跟紗布粘連在了一起,拆下來的話肯定會撕爛……
被那可怕的傷口刺得胸口一陣緊縮,文彬咬了咬牙,罵道:“哪個混蛋醫生給你包的?太不負責任了吧!”
徐風心中一暖,輕聲道:“夏楓包的,我拆了,又自己包了一遍。”
“你白痴啊!不會的話幹嘛不找我這個專家,你看,現在傷口差點爛掉了,還好發現的早,不然你的手背肯定會廢掉,就算不廢掉也留個難看的疤。”文彬一邊咬牙切齒的咒罵著,一邊輕輕拆開紗布,因為有些地方跟面板粘連在一起,文彬的動作難得的小心和輕柔,像是害怕碰壞似的。
文彬的髮絲垂了下來,遮住了前額,看不清表情。
只能聽他不厭其煩的反覆詛咒著不會包傷口的夏楓。
小心翼翼的捧著手,如同對待珍貴寶物一般的動作,偶爾的關心……
讓徐風心裡一下子就暖了起來。
今天他用那種語氣說話的時候,徐風心裡其實很是難受,特別是說“我希望在你心裡同樣差勁”的那一刻,徐風只覺得心臟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捅了還不夠,抽出的時候,又在中間化了一條深刻的痕。
那條痕裡灌進了冷風,呼啦啦的吹動著,讓全身的神經都被牽扯著,疼痛起來。
或許別人會覺得你沒禮貌,不懂事,粗俗不堪——可在我心裡,你真的,一點都不差勁。
一點,都不差勁。
這句話說不出口,只能放在心裡面。默默轉身離去的時候,心情沉重,舉步艱難。
替他拿過手機來修,因為手指不方便,非常困難的用牙齒和左手拆開蓋子,把裡面浸的水用紙巾擦乾淨,弄了一個下午,終於修好了,累得滿頭大汗,卻在想到他燦爛的笑容時,心中一陣歡喜。
不經意間開啟手機,想要確定能不能使用,在通話記錄那一欄,看到一個未接來電。
徐人渣。
那一刻的震撼,似乎在晴空萬里的夏日,突然當頭砸下一桶的冰雹。
極度的痛苦,讓臉都不由得扭曲起來。
被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