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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的一片人海,如潮水般湧來,看來確有十萬之數。大軍氣勢奔騰,陽光照來,映在無數刀槍之上,陣陣眩目反光,望去極是刺目。
許褚皺起眉頭,說道:“這便是要在王庭之外先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嗎?”
只見一名番王一馬當先,臉上都是濃濃的鬍鬚,體型巨大,氣態卻十分沉穩,應該是那弒父奪位的於夫羅了。許褚嘿嘿冷笑,伸手道:“呼廚泉單于,你吩咐下去,讓一萬兵馬在旁埋伏,觀望動靜。我自帶五百虎豹騎在此,請段將軍前去宣讀朝廷旨意,看看於夫羅如何說法。”
呼廚泉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大軍正面對抗,顯得是率兵前來攻打王庭了,事情便沒有了轉圜的餘地。當下吩咐道:“三軍埋伏於左右兩側山丘,不得喧譁。等我號令!”副將領命去了。
許褚揮手喝道:“三軍一字排開,布長蛇大陣!”五百兵馬暴喝一聲,只見眾軍士揮刀舉旗,人奔馬馳,登時在路上擺出偌大陣式。
於夫羅大軍停住,呼廚泉道:“於夫羅也不敢這麼眾目睽睽地殺我,我前去陣前和他答話,看他怎麼說。”我說道:“即便如此,也還是要萬分小心,我再陪你走一遭好了。”
呼廚泉大喜道:“有勞段將軍了!”我披上冑甲,腳跨雪泥寶馬,手提屠龍寶刀,山岡上大喝一聲,和呼廚泉拍馬飛馳而去。
我二人駕馬上前,只見十萬大軍轟隆隆地衝向前來,一時間泥塵飛揚,撲天蓋地。悶雷也似的馬蹄聲中,尚且夾雜著匈奴番兵的狂野呼喊,不禁使人神為之奪,氣為之餒。但我現如今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再多來十萬兵馬又能如何?
忽聽遠處傳來匈奴將軍的吼叫:“兀你那中國蠻子,快快滾開!不然大軍把你們踩成肉泥,你就後悔莫及啦!”他們故意當做認不出呼廚泉,有意威嚇,刻意狂馳侵逼,勢頭絲毫不緩,可說狂妄之至。
正說間,無數軍馬已經衝到了我們身前,此時若不避讓,真的恐會給亂蹄踩死。但若要讓開了,定然會狼狽不已,沒來由讓這些蠻子笑看。我冷笑一聲,氣運丹田,如平地裡響了一聲霹靂雷震,猛地吼道:“我乃大漢天朝使臣,匈奴王何在,速來接旨!”
我這些日子來和匈奴人接觸,沿途之中青青又給我教了不少匈奴語言,此時匈奴語我已經能聽得懂,並且也能說幾句簡單的匈奴話了。此時我用匈奴語言將之喊出,一時人驚馬鳴,當前十餘名將領摔下馬來。大軍前隊一停,後隊立時衝撞上來,呼爹喊娘之聲不絕於耳,十萬兵馬居然亂做一團。
那站在我面前和我搭話的將軍滿臉狼狽,雖沒給震下馬來,但也是頭痛耳鳴。他叫道:“兀你那中國蠻子,怎麼說話如此大聲!操你奶奶的!”
他說話粗俗,我心下大怒,罵道:“大膽番將,在天朝將軍坐騎之前,膽敢口出汙言穢語!你們單于在哪裡?”
“我怎知你是真的使者還是個冒牌的?相見我們單于,哼哼,先將聖旨拿來我看。”那將軍甚是無禮。於夫羅沒前來正主沒到,呼廚泉雖不說話,但此時也是頗為惱怒,暗暗握住了馬刀,冷哼一聲。
他雖是無禮,但我一想此話也對,於是從懷中拿出了曹操給我的名帖。那將軍也不下馬,只嘿嘿地直笑,伸起馬鞭,便要將我手上的聖旨捲了去。可自古使者便是代表本國,便是單于親至,豈有不下馬相迎之理?何況這區區一個番將?看來這於夫羅派了他來,真沒把漢庭放在眼裡。
我心下大怒,暗道:“我奉皇帝之命前來宣讀聖旨,那是代表我朝與之交涉,豈能任憑他侮辱作弄?”我運起長生訣內力,掌心生出偌大黏力,將聖旨牢牢吸在掌心之上。那將軍鞭術甚精,連著使勁捲了幾下,那聖旨卻好端端的停在我的掌上紋風不動。他大叫一聲,喝道:“古怪的!”跟著翻身下馬,走向我便要伸手來取。
這將軍能來和我答話,顯然也是頗受於夫羅重用,他先前幾次甩鞭,卻捲不起這卷薄薄的聖旨,旁人只道他鞭術拙劣,連張薄布也卷不到,弄得他面上無光,無地自容。他大踏步走向我,想要爭些顏面,伸出右手,牢牢抓住聖旨,用力往後掀去,誰知那聖旨還是牢牢地黏在我的掌心。
我故作驚訝,就好似看不懂他為何不拿走聖旨。
那將軍罵道:“他奶奶的!豈有此理?”跟著兩手抓住帖子,用力回奪,顯然已經用上了吃奶的力氣。我面上輕鬆如常,卻在掌上加勁,那將軍只有一身蠻力,如何能動之分毫?他氣喘吁吁,臉色脹紅,口中不住喝罵。
我一把抓住聖旨,回撤了掌力,那番將正猛力向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