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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遠鏢局的大旗再次豎起,趟子手高聲吆喝道:“我武惟揚!”
第一百零五章 東嶺關
關羽欲投河北,但是車馬卻向東走,許都之東卻是洛陽。這樣走本是南轅北轍,但關羽心思細膩,也擔心有人攔截,偏不向西故而向東。因此,我一行人卻是向東而去。
行到第二日,便到了一個關口,名叫東嶺關。行到關口前,發現竟然盤查甚緊,不知道和關羽有沒有關係。正在觀望間,幾名士卒攔住了我等去路,一名軍官模樣的人看著我一行人,眼神警惕。走到轎子前,左右盯住,馬上就要用刀撩開轎簾。關羽眼上變色,看樣子正要發作。林震南賠笑上前搭話道:“周將軍,是老朽我啊。”
那軍官態度好轉,道:“原來是林幫主!你一個賣鹽的,這轎子中坐的是何人?”
林震南一怔,道:“不瞞將軍,這轎子中坐的是我女兒。”
那軍官笑道:“你老小子又想糊弄我,那前面騎在馬上的小娘子不就是你女兒嗎?”
林震南可萬萬沒想到林妮蓉竟然已經頗有名望,江湖上已有不少人認識她,這下可是露了馬腳。林震南並不驚慌,道:“將軍果然火眼金睛!這並不是我親生女兒,只是義女,而是他女兒。”說著,指向了於龍。
於龍見狀一愣,馬上反應過來:“軍爺,這是我女兒,今日我要嫁女。”
那軍官卻豁然大怒道:“胡說!上個月你不是剛嫁過女兒嗎?”原來這守城軍官可不是個草包,往日裡盤查甚緊,對各個幫會更是瞭如指掌。像林震南和於龍這樣的人物自然是特別上心,今日兩人扯謊,卻被他逮了個正著。我一看這可不是糊弄不過去了,便握緊了刀柄,直待林震南發作,便一刀上去砍了這名軍官的頭!
林震南臉色一變,輕咳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個錢袋來,約莫有十兩銀子。偷偷塞給了那軍官,一使眼色道:“這事,咱不提了。”
軍官心領神會,笑道:“兩位當家的,你們這是喜事,我就不耽擱了,快快過關去吧。”
我這才長吁一口氣。一行人馬加快腳步進了東嶺關。當時天色已晚,走了這一路卻也未見追兵,眾人便放下了警惕。林震南提議就在這東嶺關內歇息一宿,特別是車中有兩位女眷,已經勞累不堪,養好了精神明日好趕路。
關羽心下也頗為舒暢,撫須一笑。原本料想無比兇險之路,卻也走得平坦。照此下去,不到半個月便能到達冀州地界了。這一路上,林妮蓉一看見我便面紅耳赤,也不說話,只是騎馬走在我的身側。我倒不覺得怎樣,只是一路上林震南的徒弟肖大石對我怒目相向,可我實是不知何處得罪了他。
當晚我和關羽等人喝了不少酒,早早就睡了。睡至半夜,卻聽到外面人聲嘈雜,直如白晝一般。我睡眼惺忪,也不知發生了何事,本想將頭埋在被子裡再睡,卻在這時,聽到一個低低的聲音道:“段大俠,你快來看!”
也不知她何時竟然到了我的房間,也怪我這人大大咧咧,可能是晚上忘了關房門。我趕忙爬起,只見林妮蓉站在視窗,臉色蒼白,客棧外頭火把照耀得黑夜如同白晝。我倏然一驚,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林妮蓉道:“我也不知道,估計是仇家趕上門了。”
我們本意是住在鬧市,好讓那躲在陰暗處見不得光的屑小們心生顧忌。誰知,竟然被人甕中捉鱉了。這時,只聽得外面一人大喊道:“於龍,你給我出來,今日我們的恩怨就在這裡了結了!”
我一聽有人叫陣,原來是二當家於龍的仇家,心下便安靜了下來。趴在視窗朝外望去,見站在人群之前的有六七人,並未騎馬。有獨眼的、拄拐的、穿著女人衣服的,不一而足。這心中暗自留上了神:這約莫就是江湖人稱的“江南七怪”了。
顯然是要趁著於龍金盆洗手前最後一趟行走江湖,把這個仇給報了。江湖自有江湖的不成文規矩,大體上有三條,第一條金科玉律便是,幾代仇猶可由子孫來報,但一般不禍及妻女,造就滅門慘案;再就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別說那隨意更換門庭的“三姓家奴”,就是才換一個師父,不論何種理由,都將是終生汙點,故而拜師一事,幾乎是江湖中人頭等大事,不輸士林中計程車子及冠;第三條則是一旦擺完退隱儀式,擺過了金盆,倒去了碗中水,那麼尋常恩怨,就要一概作廢,從此以後便可以笑傲江湖,恩恩怨怨都是昨日雲煙。
我正在心中默默回憶師傅的教誨,卻又聽到一人大聲叫道:“屋中可是關羽?我乃東嶺關守將孔秀!你背信棄義要去投靠袁紹,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