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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被突然其來的危險嚇傻在地,在巨大的馬蹄陰影下驚惶地張大了嘴,果子從口中滾落在地。人群尖叫著,在馬蹄踏下的那一個瞬間一片死寂,只剩下孩子母親尖厲的驚喊聲劃破天際。血色殘陽也在這當口倏忽隱去,大地陷落在一片陰霾之中。
突然,一個人影迅疾而至,利落地一手輕撥急撲而下的馬蹄,一手抄起驚魂未定的孩子,在眾人還來不及驚呼之際,霎時旋出了人群外側。此人是一青衫少年,他傲然佇立,彷彿未曾移動過半步,懷裡卻多了個孩子。那疾馳的駿馬卻在同一瞬間躓踣了數步後,最終仍拖著車搖晃地離去。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身背大刀的小子我了。再回徐州,總覺得物是人非,我又長高了一大截。
守城計程車兵個個看得張口結舌。我將孩子放下,母子兩人緊緊擁抱在了一起。我頭戴斗笠、身著布衣,雜在人群之中毫不起眼,就如逃難的普通農家少年一般,自然也不會引人矚目。母親前來對我千恩萬謝,我擺擺手傻笑了幾聲,示意她快走。母親帶著孩子走了,孩子不停地回首望著我,小小的眼睛中充滿了崇拜。我回首對許千雪低聲輕語道:“走吧。”
許千雪同樣打扮樸素,她眉目清秀,身姿婀娜,雖也是布衣斗笠,卻難掩其月貌花容。只是這些日子賴跟著我受苦,少了一些千嬌百媚,但卻多了一份氣質嫻雅、落落大方。
“真是一對璧人啊!”眾人紛紛伸出大拇指。
可就是這麼一眨眼的功夫,糜竺已經消失不見了。想是他憂心徐州城池,也無暇顧及這些逃難人的小事了。進了徐州城約有裡許,不約而同回過頭來望向遠處的城堞。迷茫的夜色之中,徐州城上旌旗翻卷,籠罩著一片肅殺之氣。許千雪忽然低聲道:“不知道劉皇叔現在怎樣了,大戰在即他卻無影無蹤,看來凶多吉少啊……”
我默然緩緩將頭側向了逐漸溶入墨色的西面,明亮的雙眸映著濃墨般的天色,凝視著茫茫荒野。
百姓們還未離開,忽然城外菸塵大起,蹄聲如雷。許千雪神色大變,沉聲道:“不好,想不到曹兵來得如此之快!”話音未落,只見扶老攜幼雜沓而去的逃難人潮,剎那間如大水衝激的蟻群般零落四散,疾行而來的曹兵鐵騎所經之處,頓時一片哭天喊地之聲。
“那些曹兵又在殘殺百姓了!”許千雪道。我牙關緊咬,嘴唇上都已經咬出血來。“我們去看看!”我道。
城門外,只見迎面而來的有近千名曹軍士卒,一個個如狼似虎、黑盔黑甲、戈戟如林、勢若瀑洪,正式遠途奔襲而來的最精銳的先鋒部隊,曹軍中最精銳的虎豹騎。隊伍疾行,除了兵士的馬蹄聲外,竟再無一絲聲息,紀律之嚴整,令人驚歎。
我心中暗歎:怪不得這些年曹操軍隊所向無敵,只看眼前這些訓練有素的曹兵,就遠非其它諸侯可比。眼看曹兵越圍越多,四下曹軍猶在源源不斷地湧來,只怕再耽擱一會兒,後續大軍殺到,那時再想脫身就更是千難萬難了。百姓們加快腳步,消失在匆匆的夜色中。
刀未出鞘。但我殺氣已經無法遏制,它更多是怒氣。
說好的,徐州不得屠城。當日我攔住過曹軍一次,今日又何妨再攔它一次?
許千雪的峨眉刺已經在手,對映著夕陽的餘暉。
“段將軍,你好啊!”這時,只見一個獨眼將軍騎著黑馬來到我的面前。
“你是?”我詫異道。
“末將夏侯惇!”那將領道。
“原來是夏將軍!”我也一揖道。這才想起,夏侯惇的右眼被他自己給吃了。這時,頭頂圍繞著右眼纏著一塊白布。
“段將軍何以在此啊?”夏侯惇問道。
我冷哼一聲道:“你們既然又來屠城,我豈能不來!今日,要想屠城,先得殺了我!”
“哎呀,段將軍這是說的哪的話?來之前,曹丞相特別吩咐,徐州城只勸降不得傷一名百姓。我雖帶了五千虎豹騎,但沿路並無傷一人,還請段將軍明察啊!”夏侯惇慌忙道。
我向他身後看去,果然只見百姓跑的慢的,遺失在了虎豹騎的軍陣當中,卻也不曾傷了性命。一名幼童陷在鐵騎之中,猶自哭泣不停,一名士卒將他單手提起扶上馬背,帶他去難民中尋找父母。
“如此,多謝夏侯將軍了!”我真誠地鞠了一躬。
夏侯惇亦下馬行禮。
“現在何人在守徐州?”我問道。
“應該是糜竺和簡雍二人,情報無誤的話,城中也只有不到一萬軍馬。”夏侯惇傲然道:“就此一城,如果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