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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柴進。他不但有“王爺”的身份,還有廣闊的封地;其次才是這個晁蓋。比較起來,最沒有實力的可能是宋江了:柴進是大地主,晁蓋是中地主,宋江只能算是小地主。
從生活的安定著眼,晁蓋似乎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搶劫。但是一聽劉唐說有“一套富貴”送給他,他立刻就動心了,幾乎就沒有怎麼猶豫過。可見他是個“貪心不足”的人。他難道就沒有想到,一旦事情敗露,這可是家破人亡、人頭落地的大罪呀!他有沒有這個必要去冒這個險呢?和吳用商量的結果,吳用不但沒有阻止他,除了自己立即參加之外,還幫他出謀劃策,組織人手,在這次搶劫行為中,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也為自己奠定了“核心領導人”的永久地位。
還有,晁蓋把這次搶劫行為,說成是“七星聚義”的“義舉”;施耐庵把這一回書的回目定為“晁天王認義東溪村”,都把搶劫行為首先肯定為“義舉”。如果他拉起一支人馬來反抗朝廷,要取梁中書的這十萬貫財富去用於“起義”,說這件事情是“義舉”,也還有一些道理。或者說,當時的百姓遭受水旱災害,晁蓋去把貪官的財物搶來救濟饑民,也應該算是“義舉”。但是他們這一次打劫,所得財物,只是幾個人私下分掉了。換言之,他們的行為不是“劫富濟貧”的“義舉”,而是地地道道的“劫富濟己”,只是很單純的一次“聚眾”搶劫行動,和“聚義”二字根本就沾不上邊兒。最多不過是搶了貪官的財物,沒有搶劫平民百姓,如此而已。他“仗義疏財,愛結交江湖好漢”,到了黃泥岡搶劫要用人的時候,卻連一個也沒有,還要吳用去碣石村“撞籌”,尋找三個和晁蓋從來沒交往的人參加。可見他的“社交活動”,完全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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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越評70回本水滸傳 第十三回(6)
因此,我對晁蓋的定位,也和史進一樣,是不安份守己,結交匪類,一念之差,誤入歧途,結果是不但毀了自己、毀了家園也毀了別人。像他和史進這樣的人,在當時那個社會,生活水平處於中上等,如果不瞎折騰,是能夠平平安安、高高興興、舒舒服服地走完他的人生道路的。
關於對晁蓋這個人物的定位及寫到十幾回方才出現中心人物,金聖嘆有如下一些評論。
一部書共計七十回,前後凡敘一百八人,而晁蓋則其提綱挈領之人也。
晁蓋提綱挈領之人,則應下筆第一回便與先敘;先敘晁蓋已得停當,然後從而因事造景,次第敘出一百八個人來,此必然之事也。乃今上文已放去一十二回,到得晁蓋出名,書已在第十三回,我因是而想:有有全書在胸而始下筆著書者,有無全書在胸而姑涉筆成書者。如以晁蓋為一部(書)提綱挈領之人,而欲第一回便先敘起,此所謂無全書在胸而姑涉筆成書者也;若既已以晁蓋為一部(書)提綱挈領之人,而又不得不先放去一十二回,直至第十三回方與出名,此所謂有全書在胸而後下筆著書者也。夫欲有全書在胸而後下筆著書,此其以一部七十回一百有八人輪迴疊於眉間心上,夫豈一朝一夕而已哉!觀鴛鴦而知金針,讀古今之書而能識其經營,予日欲得見斯人矣。
加亮初出草廬第一句,曰:“人多做不得,人少亦做不得。”至哉言乎!雖以治天下,豈復有遺論哉!然而人少做不得一語,人固無賢無愚,無不能知之也;若夫人多亦做不得一語,則無賢無愚,未有能知之者也。嗚呼!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豈惟民可使由,不可使知,周禮建官三百六十,實惟使由,不使知之屬也。樞機之地,惟是二三公孤得與聞之。人多做不得,豈非王道治天下之要論耶?惡可以其稗官之言也而忽之哉!
一部書一百八人,聲色爛然,而為頭是晁蓋先說做下一夢。嗟乎!可以悟矣。夫羅列此一部書一百八人之事蹟,豈不有哭,有笑,有贊,有罵,有讓,有奪,有成,有敗,有俯首受辱,有提刀報仇,然而為頭先說是夢,則知無一而非夢也。大地夢國,古今夢影,榮辱夢事,眾生夢魂,豈惟一部書一百八人而已,盡大千世界無不同在一局,求其先覺者,自大雄氏以外無聞矣。真蕉假鹿,紛然成訟,長夜漫漫,胡可勝嘆!
李生曰:“晁蓋、劉唐、吳用,都是偷賊底。若不是蔡京那個老賊,緣何引得這班小賊出來?”
李贄評:保正識英雄,自是隻眼。
又評:突出智多星解紛,卻是七星會合奇綠。
王望如曰:殿上醉漢,是賊非賊,何所見而捉,何所見而放。都頭奉差捕盜,拿平民請賞;放真賊做情,往往然也。插翅虎不免習俗移人;若遇美髯公,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