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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姓名過來。”楊志拍著胸脯說:“灑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面獸楊志就是我!”這漢子問:“莫不是東京殿司楊制使麼?”楊志說:“你怎麼知道灑家是楊制使?”這漢子撇了槍棒,翻身下拜,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楊志忙扶這人起來,問:“足下是誰?”這漢子說:“小人原是開封府人氏。是八十萬禁軍都教頭林沖的徒弟。姓曹,名正。祖代都是屠戶出身。小人殺得好牲口,斬殺開剝,挑筋剔骨,樣樣精通。因此被人叫做‘操刀鬼’。本處一個財主拿五千貫錢叫小人來山東做生意,不想折了本,回鄉不得,就入贅在這裡的莊農人家。剛才灶邊的婦人,就是小人的渾家。這個拿擋叉的,就是小人的妻舅。剛才小人和制使交手,見制使手段和小人師父林教師一般,因此抵擋不住。”楊志說:“原來你是林教師的徒弟。你的師父被高太尉陷害,落草去了。如今現在梁山泊。”曹正說:“小人也聽人這樣說,不知真假。且請制使到家少歇。”楊志就同曹正再到酒店裡來。曹正請楊志裡面坐下,叫老婆和妻舅都來拜了楊志,一面再置酒食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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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越評70回本水滸傳 第十六回(2)
飲酒中間,曹正動問說:“制使因為什麼到這裡?”楊志把做制使失陷花石綱以及如今又失陷了梁中書的生辰綱一事,從頭詳細告訴了。曹正說:“既然如此,制使且在小人家裡住幾天,再作商議。”楊志說:“這雖然是你的厚意,只怕官府追捕,不敢久住。”曹正說:“制使這樣說,是要投哪裡去麼?”楊志說:“灑家本想投梁山泊去找你師父林教師。俺先前曾在那裡經過,正撞著他下山來和灑家交手。王倫見了俺兩個本事一樣,想都留在他山寨裡,因此認得你師父林沖。王倫當初苦苦相留,俺卻不肯落草;如今臉上添了金印,卻去投奔他,好沒志氣,因此躊躇不決,進退兩難。”曹正說:“制使見得是,小人也聽得人傳說,王倫那廝,心地偏窄,安不得人;說我師父林教頭上山的時候,受盡了他的氣。離小人這裡不遠,就是青州地面,〖黃泥岡在大名府的南邊,離青州將近一千里地,怎麼說不遠?〗有座山叫做二龍山,山上有座寺,叫做寶珠寺。那座山生來正好裹著這座寺,只有一條路上得去。如今寺裡住持還了俗,養了頭髮,餘者和尚都隨順了。聽說他聚集有四五百人打家劫舍。那人叫做金眼虎鄧龍。制使要是有心落草,到那裡去入夥兒,可以安身。”楊志說:“既有這個去處,何不去奪來安身立命?”〖他不想去入夥兒,而是要“奪來”。〗當天就在曹正家裡住了一宿,借了些盤纏,拿了朴刀,別了曹正,拽開腳步,投二龍山來。
走了一天,〖也就是說,距離曹正家大約一百里,離黃泥岡不到二百里。〗看看漸晚,望見一座高山。楊志心想:“俺去林子裡暫且歇一夜,明天再上山去。”轉進林子裡來,吃了一驚。只見一個胖大和尚,脫得赤條條的,背上刺著花繡,坐在松樹根頭乘涼。那和尚見了楊志,就樹根頭綽了禪杖,跳了起來,大喝說:“那撮鳥!你是哪裡來的!”楊志聽了,心說:“原來也是個關西人。俺和他是同鄉,先問他一聲。”楊志就叫:“你是哪裡來的僧人?”那和尚不回答,掄起手中禪仗,只顧打來。楊志說:“這禿廝無禮!且拿他來出口氣!”〖好漢們打架,有時候根本不講道理和原因。心裡煩,找個人打一架出出氣,發洩發洩,也是他們打架的理由。〗挺起手中朴刀,就奔那和尚。兩人就在林子裡一來一往,一上一下,兩人放對,直鬥到四五十合,不分勝敗。那和尚賣個破綻,“託”地跳出圈子外來,喝一聲:“且歇!”兩個都住了手。楊志暗暗地喝彩:“哪裡來的和尚!真個好本事,手段高!俺也剛剛只敵得住他!”
那和尚叫著說:“那青面漢子,你是什麼人?”楊志說:“灑家是東京制使楊志。”〖和林沖一樣,儘管早就已經不是官了,卻總念念不忘自己的官銜兒。〗那和尚問:“你是不是在東京賣刀殺了破落戶牛二的?”〖當年沒有傳媒,訊息怎麼傳得這樣遠?小小一件新聞,“江湖”上幾乎無人不知!〗楊志說:“你不見俺臉上的金印?”那和尚說:“卻不料在這裡相見!”楊志說:“敢問師兄是誰?怎麼知道灑家賣刀?”那和尚說:“灑家不是別人,俺原是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帳前軍官魯提轄。因為三拳打死了鎮關西,去五臺山淨髮為僧。人見灑家背上有花繡,都叫俺‘花和尚’魯智深。”楊志笑著說:“原來是自家同鄉。俺在江湖上久聞師兄大名。聽說師兄在大相國寺掛搭,怎麼來到這裡?”魯智深說:“一言難盡!灑家在大相國寺管菜園,遇著那豹子頭林沖,被高太尉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