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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
蔣介石能夠終老臺灣,當然應該感謝龍王爺。
傅作義呢?是不是需要謝謝北平那些文物古蹟?
第七章 (五)“殺頭將軍”與“抹淚將軍”
1月21日下午,傅作義召集“剿總”副參謀長以上官員及所屬各兵團司令、軍長開會,由參謀長李世傑講述一下和談的大概經過,隨即宣佈和談協議。
居仁堂一片沉默,萬千滋味兒湧上心頭,一時間又難說什麼滋味兒,反正絕對不會是好滋味兒的沉默。
突然有人哭起來——那是一種五內俱焚的痛不欲生的痛哭,哭的人是4兵團司令李文、9兵團司令石覺、16軍軍長袁樸等人。
袁樸邊哭邊叫著:“對不起領袖呀!對不起領袖呀!”
也真夠叫人心酸的。
只是現在哭天抹淚的有什麼用,之前都幹什麼了?
國民黨軍隊各顧各,互不相幫,甚至見死不救,互相拆臺,已成傳統保留節目。
遼瀋戰役中,錦州打得紅天血地,塔山打得血地紅天,蔣介石“東西對進,會戰錦州”的另一路人馬,廖耀湘的西進兵團,就在彰武、彰武臺門、新民以西徘徊不前。蔣介石連電催促,廖耀湘回答不是“橋樑未架好”,就是“正準備前進”。
淮海戰役中,黃百韜兵團被圍,向駐防徐州的邱清泉乞援。參謀總長顧祝同也飛去徐州,責令邱清泉增援。邱清泉以徐州危險為藉口,就是按兵不動。
1948年1月,35軍新32師淶水被殲,軍長魯英麟自殺,原因之一,也是中央軍不積極支援。
35軍被圍新保安之初,死神曾兩次為35軍閃露生機,最後一次就是援軍104軍攻至馬圈時,兩軍已經一望可及了。可生死存亡之際,郭景雲竟為譯電員把安春山那個“西部地區總指揮”頭銜,譯成了“西部收容總指揮”,與安春山慪起氣、鬥上嘴了。
“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這些將軍連這樣的道理都不懂嗎?
安春山後來在回憶錄中表示,他就是不願解35軍的圍,而是願意35軍敗。
這就簡直讓人懷疑安春山是不是共產黨了。
邱清泉是黃埔出身的“天子門生”,黃百韜兵團為廣東部隊。國民黨的中央軍裝備好,又是“正宗”,自然盛氣凌人,一向不把地方雜牌放在眼裡。軍閥混戰,中央軍與地方軍又大都打過冤家,彼此宿怨很深,見死不救看笑話,也就見怪不怪挺正常的了。
可同為察綏軍,郭景雲和安春山尚且如此,國民黨落到如此田地,那還有什麼說的呢?
天津攻堅戰,林彪第四次單調號稱“攻堅老虎”的6縱17師,為戰役總預備隊,準備隨時從城西1縱的主突方向加入縱深戰鬥。
17師在山東抗戰時,就以善使炸藥攻堅著稱。“八&;#8226;一五”後闖關東,山海關保衛戰,用炸藥炸得全美械裝備的13軍找不著北,先說蘇聯紅軍支援土八路“新式武器”了,又說土八路有“電光炮”。攻佔長春,17師又用這“手中炮”炸得敵人魂飛魄散。四平攻堅戰(三戰四平),四平沒打下來,可17師一路轟隆轟隆推進,打得最出色,從此“攻堅老虎”美名天下揚。
像四平攻堅戰一樣,天津攻堅戰,17師也是從1縱的突破口打縱深。四平攻堅戰打了一天一夜,17師才獲准出擊。這次,眼瞅著天津城已經突破了,師長龍書金兩次請戰未果,“攻堅老虎”不幹了。這功勞不都讓人家搶去了嗎?49團團長張實傑,命令全團準備攻擊。
1縱一個科長警告他:你不服從命令,小心司令斃了你!
張實傑冷笑道:我就不信共產黨會有這種事!
打下天津後,共產黨自己又“打”了起來。
李天佑來到天津前,指著東總作戰科副科長閻仲川的鼻子:你們司令部亂通報,金湯橋是我們1縱先打下來的!
問題不在於戰前戰後打嘴巴子官司爭功,而在於“誰英雄,誰好漢,戰場上比比看”。三戰四平後,各縱紛紛邀請“攻堅老虎”去傳授、介紹炸藥爆破經驗,當時的49團團長李傑功就去了1縱。而今,別說東北野戰軍了,這“手中炮”早已成了全國各地解放軍的攻堅利器。只是這“攻堅老虎”畢竟是“攻堅老虎”,一投入戰鬥就顯出股非同一般的勁道,可又有誰甘心落後呀。1縱副司令曹裡懷和1師師長賀東生奮勇爭先,乘坐裝甲車在環城的北馬路上開路,撞毀兩處工事,跟進的部隊立即衝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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