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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黨國的臺。
和老蔣打過冤家的大小軍閥,或者被老蔣整得沒了脾氣,或者被共產黨收拾了,而今能跟老蔣叫叫板的也就剩個桂繫了。
李宗仁的“劃江而治”,是白崇禧提出來的。
李宗仁的思想,一多半是從“小諸葛”的腦袋裡批發的。
當年廣西陸軍模範營的少壯精英朝氣蓬勃,如今依然頗自命不凡。當年的2連長、如今的安徽省主席兼第8綏靖區司令夏威,3月初在漢口發表講話,甚至主張“劃黃河而治”。
與李宗仁同時,白崇禧也向共產黨伸出橄欖枝,表示可以商談中共的八項條文。條件也與李宗仁一樣,就地停戰,及早和談,共軍不要過江,以長江為界,暫時南北分治。
靠著那麼一個窮省,桂系當年能打到山海關,如今能當上代總統。若能坐擁半壁江山,那桂系就更不是桂繫了,那該有多大作為?
應該說,這種感覺,主要還是李宗仁的,他認為共產黨有了半壁江山,就應該心滿意足了。由副總統而代總統,蔣家王朝日落西山,桂系江山如日中天,“登基”時的感覺好極了。與只能開空頭支票的代總統不同,手握重兵的華中“剿總”總司令看重的是實力,是眼下的國民黨陣營中的桂系的實力。你共產黨要和談,就得和我桂系談。談好了最好,談不好也能拖延時間,拖不到爆發第三次世界大戰,也拖到汛期長江發洪水,再想過江,難上加難。
看了黃紹竑帶回來的《國內和平協議》,李宗仁說要去溪口請示蔣介石。蔣介石看了那八條二十四款,怒火中燒:如今局面,和是必亡,戰可能不亡!
老蔣的心裡話是:和是亡,戰也是亡,那你們就戰亡吧。
“小諸葛”白崇禧的底氣可就足多了,他認為有得一打。
那底氣就是桂系的歷史經驗。
輸輸贏贏,死死生生,無論怎樣山窮水盡,退回廣西,臥薪嚐膽,舔好傷口,多則一兩年,少則幾個月,就可重整旗鼓,捲土重來——打不死的桂系,就有這等本事!
歷史固然是面鏡子,卻忽略了這回的對手是誰了。
紐約、北京、臺北,桂系三巨頭天各一方。
三人組合分道揚鑣是必然的,已經不是他們個人的品行、能力所能逆轉的了。早已不忍見戰亂連連的黃紹竑,借談判之機留在了北京,應為勢所必然。問題是,李宗仁那張挺仁厚的“國”字臉已經國將不國了,仍不忘“組織原則”請示蔣介石,最後一刻終於遠離國民黨去了大洋彼岸。動輒充當逼宮角色,與老蔣叮叮噹噹鬥了半輩子的白崇禧,怎麼反倒去了臺灣?這不是自己跳進了“如來佛”的手心嗎?他自己能說明白嗎?
據說,白崇禧的死相挺慘。
第九章 (四)毛澤東一口一個“白匪”
蔣介石下野回老家了,毛澤東要“遷都”去北平了。
從西柏坡到北平香山,毛澤東一直關注著桂系的動作,期望江南免動刀兵。
1949年1月14日,毛澤東在《關於時局的宣告》中,談到的關於和談的八項條件,第一條就是“懲辦戰爭罪犯”,李宗仁自然也關注這個問題。4月8日,毛澤東在給這位代總統的覆電中講:“我們準備採取寬大的政策。”在最後達成的《國內和平協議》的第一條第一款中,寫的是:“一切戰犯,不問何人,如能認清是非,幡然悔悟,出於真心實意,確有事實表現,因而有利於中國人民解放事業之推進,有利於用和平方法解決國內問題者,准予取消戰犯罪名,給以寬大待遇。”
10月下旬,李宗仁在重慶“辦公”,吳忠信、張群、朱家驊等蔣介石的一幫親信來了,話裡話外讓李宗仁下臺,老蔣復辟。李宗仁趕緊打電話,請來白崇禧商談。“小諸葛”認為10個月來,老蔣不肯放手,咱們也不能自行其是,長此下去,不是辦法。就擬定一份妥協方案:1.蔣介石復職;2.李宗仁出國;3.白崇禧取代閻錫山出任行政院院長兼國防部長。老蔣方面的答覆是:1.蔣介石同意復職;2.李宗仁不能出國;3.白崇禧可以任行政院院長,但不能作為蔣李合作的條件。
“小諸葛”對行政院長本無興趣,也沒有稱王稱帝的野心,平生就喜歡統兵領將。可你最想幹也最擅長的事,老蔣偏不讓你幹,最不想幹的你就幹去吧。
而在9個月前,白崇禧派既是桂系親信,又是中共朋友的劉仲容,去北平“表示和平誠意”時,毛澤東告訴劉仲容:白健生很喜歡帶軍隊,他的廣西部隊只有10來萬人,將來和談成功建立國防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