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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團司令鄧華,政委賴傳珠,該嚴肅時挺嚇人,有時也跟我們有說有笑的,從來未見他們有落淚的時候。四平攻堅戰(三戰四平)打得那麼苦,傷亡那麼大,鄧華就那麼鐵青粉臉,看不出任何表情。我們年輕人有些受不了,有的就哭了。鄧華見了,硬梆梆扔出一句:哭什麼?革命戰士流血不流淚!
可這一刻,他們那眼裡也喻滿了淚花。
著名軍旅作家梁信,黑龍江人,當時是49軍146師政治部宣傳隊長。
10月1日上午11時左右,部隊正向衡陽以南的寶慶開進,佇列前方一通訊員縱馬疾奔過來,至夠梁信跟前勒馬停住,讓他立即到前邊去,主任找他有急事。
政治部主任和宣教科長,讓他記錄一封軍部剛剛發來的急電,並要他組織宣傳隊,以最快的速度,把電報內容傳達給正在行軍中的官兵,一個人不能漏,一個字不能差。
10月1日於北京。新中國成立。國家名稱:中華人民共和國。定首都於北平,改稱北京。並決定以(義勇軍進行曲)為代國歌。國旗為五星紅旗。
23歲的梁信,樂得直想蹦幾個高。
副隊長帶女隊員和體弱的,負貴後續部隊,直至收容隊。梁信選2O名身強力壯的男隊員,除每人的馬槍外,將揹包、挎包、米袋子等,都留在隊裡的馬車上,往隊伍前邊趕。師直屬隊超過去了,又趕過炮兵營、警衛營、前指、前衛團、尖兵連,連最前邊的偵察兵也未放過。大家分散開來,每人一份那79個字的電文,站在路邊比較高的地方,衝著行進的隊伍喊了兩個小時後,嗓子全啞了。
決定第二天再教唱《義勇軍進行曲》。
劉國璽老人說:
10月2日,晚上七八點鐘,部隊正在攻打新化,我接到師裡電話,說新中國誕生了,讓我們立即把這個訊息通知部隊。
隔條資水,團指揮所設在江北一個叫塔山坳的村子,江對岸就是新化。敵人把浮橋燒了,部隊乘船強渡強攻,先頭連已經登岸了。炮火連天,江面上火光、水柱沖天,槍炮聲震耳欲聾。
放下電話,趕緊向政治處主任報告。他說馬上傳達各營,用解放新化的實際行動,慶祝新中國誕生。我說怎麼傳達,他說用電話,電話快。
3個步兵營,一個機炮營,還有直屬隊,派不去人,也要電話傳達。搖把子電話,搖通了,有時電話線又炸斷了。不管槍炮聲怎麼響,我就是那幾句話,最要命的是對方聽不清。戰場上下達命令,一般就是那些話,聽慣了,有些字斷斷續續聽不清,指揮員一般也能順杆爬出來。可這“新中國誕生了”,槍林彈雨擠七籠扛土地 349的戰場上,誰腦子裡有這根弦呀?有時喊幾遍了,還讓你再說一遍,一會兒嗓子就喊啞了。
王玉興老人說:我們是在向大庸(今張家界)、桑植進擊途中,聽到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的訊息的,甭提多高興了,行軍也更來勁了。晚上查鋪,還聽到戰士們在小聲地議論、唸叨著,“中華人民共和國”,新中國叫“中華人民共和國”。
也有問題。問得最多的是:新中國叫“中華人民共和國”,這“共和”兩個字怎麼講呀?
過去叫“中華民國”,日本侵佔咱東北,還弄出個“滿洲國”。再往歷史深處裡說,有清朝、明朝、元朝、宋朝、唐朝等,這些文化教員講課時都講過。可這“共和”兩個字,我們這些莊稼人出身的沒文化和有點文化的幹部戰士,還都是第一次聽說。
碰上這類事,我都請教閻柏春。他說指導員,我也在琢磨呢。我說你說不準確,能講個大概意思也行。他抓了好一陣子頭皮,也沒抓出個“意思”來。
去問教導員,他也不明白。我說前邊有兩個字“人民”;“人民共和”;“人民共和國”,這麼一溜,是不是就是窮人翻身得解放,人民當家作主人,大家和和氣氣過日子,齊心、協力建設新中國呀?他說有你說的這些意思,是不是準確、全面,不好說。這是個大問題,要等上級指示,你這個指導員可不能亂指導呀。
雖說搞不懂“共和”,做政治思想工作,搞行軍、戰鬥動員.可有話講了。足有一個多月時間,不管講什麼,都離不開“新中國誕生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了”。參加革命,流血犧牲,為了什麼?還有什麼能比”新中國誕生了”,更振奮人心的呀!你不講,大家那情緒也嗷嗷叫。
杜博老人說:
我們是10月1日下午,過沉陵不久,在奔辰溪的路上,知道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的,10月31日在武岡舉行的“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