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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總,你說什麼呀?我是個正經生意人。
―別裝相了,熊師長,我在東北還聽你訓過話呢。
這個被稱為“熊大鼻子”的熊師長叫熊新民,是1兵團副司令兼71軍軍長。他在東北時是71軍87師師長,是陳明仁的老部下,沒少和39軍打仗。
熊新民扮商人露了餡,那套衣服讓人一眼就看出那人來路不正。63軍副軍長郭永鑲,48軍軍長張文鴻,一身衣服倒挺合身,還是被部下、老鄉揭了老底。
衡寶戰役,7軍軍長李本一隻身逃脫,跑回廣西,開頭躲在全州鄉下,不敢去桂林見白崇禧。因為撤退時白崇禧讓他走大路,他認為桂軍搜長山地戰,應該走小路,走捷徑。
“鋼7軍”軍長很會化裝,他是扮作商人逃回廣西的,這回又故伎重演。像他們這種人,那時節無論多驚恐、狼狽,篷頭垢面,那面相、面色,還有那雙手,都是混不進到處都是體力勞動者的人堆的,扮個商人最合適了。遼瀋戰役,那個精銳的廖耀湘兵團在遼西潰敗後,廖耀湘戴頂氈帽,穿件棉袍,趕頭馱著兩袋花生的小毛驢,碰到盤查,就說自己是做小生意的。
這次,李本一想先潛回老家榮縣,躲過風頭,再作打算。一套青衣褲是早就準備好的,一口廣西話也無破綻,那隻右手卻不敢伸到人前。攻打天津前,林彪讓把陳長捷等人的相貌特徵告知每個戰士,一定要活捉他們。這廣西戰役,堂堂的“鋼7軍”軍長李本一右手少個指頭,大家豈能不知?
越不讓看就越要看,一看就再說什麼也不好使了,你就是李本一了。
李本一是被41軍121師363團捉住的。
離休前為廣州軍區代司令的劉存智老人,當時是363團副團長。
老人說:把李本一押來,他說“要見你們團的長官”,我說我就是。當時363團沒團長。那年我才24歲,許多戰士都比我大。他仔細看看我,不信,說別開玩笑了。從他身上搜出日記,當天寫的是“昨日掌中十萬,今朝完矣”。我說:還有女兵3員。他被俘時,身邊警衛人員都跑散了,只有3個女兵,都是地主的女兒。他說:你別羞恥我了。
李本一被俘後,提出三點要求。一是有馬騎,劉存智說這個可以。二是吃米,不吃麵,劉存智說這個沒問題。三是不要照相,劉存智說這個不行。當時正好有記者在場,劉存智說現在就來一張吧。
李本一嘆口氣:好吧,照張狼狽相吧。
連白崇禧都差點兒當了俘虜。
11月25日,39軍115師344團佔領柳州後,3營即直奔機場。13時趕到那裡時,白崇禧乘坐的那架飛機,剛剛起飛幾分鐘。
倘若3營那鐵腳板再搶出幾分鐘,“小諸葛”會成了什麼模樣?
孫洪瑞老人說:
在海南島抓箇中將羅憋勳,是62軍副軍長兼151師師長,那洋相算是讓他出盡了。
搜身時沒搜出槍和檔案,但搜出不少金磚、金條。他點頭哈腰的,一口一個“奉送長官”、“奉送長官”。我們給他揣回那套士兵服裝的口袋裡,告訴他,個人東西,我們不要,你自己保管好。他又點頭哈腰的,一口一個“謝謝長官”、“謝謝長官”。
押他去軍部,他胖,帶著那麼多金磚、金條,還有3千塊大洋,實在走不動。我說找兩個老鄉拾著你,一里路一塊大洋,怎麼樣?他說“遵命”、“遵命”。
他說他是黃埔4期的,和林彪是一期的,讓我們給林彪打個電話。我說起義呀,投誠呀,投降呀,找我們,找瓊縱,找林總,找誰都行,都會歡迎,你早都幹什麼了?當了俘虜來這套,林總有工夫搭理你?他說“那是”、“那是”。
聽說要見韓先楚司令,他慌了,把衣服又神又整的,還讓我給他找把梳子,說頭髮太亂,要梳理一下。又說見這麼大的長官,如何動作,我先給你演練一下,看行不行。我說你老實待著吧,我們共產黨不興這一套。
被俘時,他就一手撰個金佛,一手拿串佛珠,身上還有本卦書。一路上,他就捻著那串佛珠,嘴裡唸唸有詞地嘟嚷著。
韓司令見到這本卦書,說:這仗你沒先算一卦?
他說:算過,算過,凶多吉少,凶多吉少。
逃到川東,最終也沒逃脫被俘命運的宋希濂,說他“覺得應該是自己生命的終結了”。
逃到越南,兩年後終於逃去臺灣的1兵團司令黃傑,又是一種什麼心境?
我於12月13日上午9時,平指揮所第三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