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於群一聽楊文選說到了點子上,忙高聲附和,舉手發言:“對,就是,沒錯。像我們班的劉秀松、虢玉成,就是這號貨。你一說他們,他們跟你嘻皮笑臉,油嘴滑舌。讓他們寫檢討,作檢查,他佯俅不睬,既不爭辯,也不頂撞,就跟沒事一樣。遇上這號貨,你還真拿他沒辦法。”
“嗯?”
這可是個新情況,馬上引起了指導員的警覺。
沒多久,他就遭遇到了幾位以後在學兵二連被稱為“賴子”的“賴子風采”。
一天,三班長於群午休時,聽到牆外有人一邊走,一邊議論,某某某的扒車技術如何如何。他是班長,正睡在一進屋的靠牆,這籬笆牆又不太隔音,所以他能聽到牆外人的說話。但說話人很快就走過去了,他只記住了“三角”、“棗核”及“扒車”等隻言片語,如獲至寶,趕忙跑去向指導員報告。
指導員一聽,並未表現出於群所企盼的驚喜。因為於群彙報的有價值情報實在太少,甚至連說話人是誰都不能確定。似此道聽途說,且隻言片語,如何能堂堂正正的對當事人加以處理?何況你聽聽這外號:“棗核”、“三角”、一聽就是難對付的傢伙。
但指導員還是決定,分別叫來倆小子問問。因為這畢竟是有關扒飛車的唯一情報。
“三角”是五班的崔雲海,長得肩寬背厚,墩矮結實。一聽指導員問及扒車,立刻瞪起兩隻牛眼,一口河南腔:
“誰說的?我沒有。”否認得乾脆利索。
又叫來“棗核”,七班的王福慶。
“就我這瘦幹雞,還能扒車?笑話!”王福慶咧著他那隨時都像流涎水的大嘴巴,一副無賴相。
指導員只好耐心開導。說,既然有人揭發,肯定不會是空穴來風。只要你倆承認錯誤,並檢舉揭發別人,不僅不給處分,反而會受表揚或嘉獎。耐心開導了半天,見倆人一聲不吭,以為思想有所鬆動,就說:“回去後,請認真考慮。誰考慮好了,隨時歡迎來談。”
倆人走後,指導員叫來五班長和七班長,讓調查五一前夕,李部長去衛生隊慰問那天,崔雲海和王福慶的行蹤。可調查的結果,令指導員失望。這倆小子那天確實沒有外出,一直在班裡打撲克。指導員只好寄希望於他倆的覺悟了。
一等多少天,不見任何一個來。
再把他倆叫來,單刀直入:“考慮好了沒有?”
“考慮啥?”
“嘿!那天我苦口婆心的開導,難道白說了?”
“我沒有,讓我說啥?”崔雲海一如既往,瞪著牛眼。
“就是,我也沒有,”王福慶仍是那副涎臉相。
指導員原打算再耐心開導他倆一次,但一看是這副賴相,說得再多也等於對牛彈琴,只好揮揮手,讓他倆走掉。
接著又發生了另一件事:
那天,他聽三班鬧哄哄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就叫魏副連長去三班看看。
三班的幾個傢伙正在狹小的屋內玩“騎驢”。一個人挾住另一人的腦袋,其他人則往被挾腦袋者的身上騎。被挾腦袋者則朝後亂踢。踢上誰,誰再讓挾著腦袋當“驢”。
魏副連長進去時,這夥人正玩在興頭上,沒人理他,他就憋了一肚子的氣。氣得他怒聲厲喝,才將這夥人制止住。被挾著腦袋當“驢”的虢玉成,揉揉眼睛,一看是魏副連長,產刻“立正”、“敬禮”,並喊了聲:“魏連副。”
這聲稱呼可把魏副連長給氣火了。平時聽人喊他“連長”前面還加個“副”字,心裡就不很舒服。如今這小子竟把“副”字倒過來,放在後頭,聽著更覺刺耳。
“虢玉成,你小子什麼意思?只有國民黨部隊才這麼稱呼,難道你把我當國民黨?”
“哎,哎,別生氣,魏連長。我看班副、排副的,咱們部隊不都這麼叫嗎?叫你魏連副有什麼錯?”
“你,你……”魏副連長一聽這小子一會兒“魏連長”,一會兒“魏連副”的,這不是有意挖苦他嗎?氣得他恨不得撲上去,給這小子兩耳光。
“你小子……”
眼看氣得魏副連長要動手,劉秀松忙上去攔住,一邊把魏副連長向屋外推,一邊說著勸解的話:“魏連長,消消氣,犯不著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再說了,上級跟下級吵架,也讓人笑話。”
說著推著把魏副連長請出了門外。一出門,魏副連長像是明白了什麼,“劉秀松,你什麼意思?俺?”
“怎麼了,魏連長?”劉秀松仰起那張小胖臉,瞪著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