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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刷刷地……”
下面一片笑聲。
“不許笑,嚴肅點!像你們這樣吊兒挎皮的,哪像個兵的樣?現在聽我的口令:立正——!向右——轉!跑步——走!”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學兵二連如是被他調教的,果然又跟前任、王副連長在時差不多。
施工中,他雖不身先士卒,但他經驗豐富,點子多,和連長配合得十分默契。可以說,他的怪點子和連長的鬼點子相得益彰。學兵二連這段時間在施工中的突出表現,幾次獲得營首長的表揚。
當然,智者千慮,或有一失。他雖經驗豐富,怪點子多,可也有失手的時候。
隨著橋墩的節節增高,腳手架也得層層加高。那時的腳手架,全用杉杆或毛竹,用8號鉛絲捆紮。儘管部隊也有嚴格的操作規程,可王副連長自恃見多識廣,為了加快進度,將操作規程撇在腦後,用了一種簡易的辦法搭腳手架。劉大鬍子技術員幾次來工地檢查,讓王副連長整改。可王副連長根本不把劉大鬍子放在眼裡,還反唇相譏:“你經的事多?還是我經的事多?你那純粹是書本知識,我看你這臭老九的毛病也得改改了。”
噎得劉大鬍子說不出話,只好向孟副營長反映。孟副營長主管施工,來工地一看,確實隱患頗多。就叫來王副連長,命他拆了重搭。
“嘿嘿!我一猜就是劉大鬍子告的狀,我猜的沒錯吧?嘿嘿!我說孟副營長,你咋也信臭老九的那一套?不是吹,我吃的鹽,比他吃的面都多;我過的橋,比他走的路還多!一個臭老九,還在我跟前指指劃劃,你說我能聽他的?”
王副連長嘻嘻哈哈,還振振有詞,聽得孟副營長直皺眉頭。
“王副連長,請你不要左一個臭老九,右一個臭老九的,這樣不好!毛主席不是教導我們,不管是什麼人,只要他提的意見對,我們就要虛心接受:他提的意見對人民有好處,我們就照他說的做嗎?怎麼能因為劉技術員是知識分子,我們就排斥他的正確意見呢?而且剛才我也看了,你們搭的這個腳手架,確實存在嚴重的安全隱患,是要出事故的。所以我希望你認真聽取劉技術員的意見,立即拆了重建!”
“嗨!我說孟副營長,我說咱不聽劉大鬍子那一套。憑我多年的經驗,我敢保證萬無一失。再說,這個橋墩馬上到頂了,拆了重建多費工?我看湊和湊和,湊和著把這個橋墩建完。建下個橋墩時,我一定聽劉 大鬍子的,你看行不行?”
“不行!”
孟副營長看這傢伙好說不聽,只好來硬的。
“我命令你,三天之內,必須給我拆了重建!”
王副連長一楞,沒料到孟副營長會來這手。但轉瞬笑又堆了一臉,他一個立正,一個敬禮,說了聲:“是,遵命!”
看孟副營長走遠了,朝著孟副營長背影:“呸!你才穿破幾套軍裝?在老子面前充大毛!”
孟副營長和他是同年入伍的兵,所以王副連長對他,內心裡一直不服。
沒想到,還沒等到第三天,就在第二天,就出事了。
其實,假若這天順利地澆鑄完混凝土,這個橋墩就封頂了。假若不要心急,第二天再澆鑄完,也不會出事。問題就出在王副連長心太急了。他恨不得馬上就能澆鑄完,派上去了比平時多一倍的兵力,上混凝土的數量和速度也加快了一倍。他心想,我今天加把力,把橋墩建完了,再拆腳手架,既不違抗命令,還顯得自己正確,這多風光!可他卻忘了“心急吃不得熱豆腐”。
這天王副連長的興致特別高,說著俏皮話,夾著歇後語,給部下們加油打氣。
“趙老電,你小子別磨蹭!咋像個娘們,不敢放開手腳幹?”
“劉秀松,人都說你是一條蟲,我今天要把你變成一條龍,給我上!”
“嘿!胡國慶,好樣的!下來我要為你請功。”
他連咋唬帶吆喝,學兵們幹勁十足,十分賣力。眼看澆鑄快要到頂了,他抑制不住內心的高興,還想再大聲吆喝幾句,忽感到嗓子幹得直冒煙,忙跑去營部找水喝。
就在他離去的這片刻,腳手架突然一聲脆響,接著腳手架上的施工平臺,就像船舷,向一邊傾斜。先慢,後快。平臺上人立腳不住,紛紛開始往下跳。好在云溪橋不高,橋墩下面又有沙堆,跳下去的大多沒受傷。可憐十班長楊文選,開始時不敢跳,等想跳時已太晚。隨著倒塌的腳手架,一頭攮進了沙堆裡,成了真正的“倒栽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