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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所傷,看著二叔命在垂危,我心裡更是異常的害怕著急,生怕二叔會有個什麼閃失。
“我能有什麼辦法,你叔這毒,當今世上,只怕唯有先生能解了!我也是半路出家,有幸跟著先生時。已經是年過半百的歲數了,先生的學問太深太大,我人老了。根本入不了門,沒學成什麼東西。幸得先生喜歡吃我做的蛇羹,我便留下在他身邊,早晚為他煮羹,也就是儘儘心。先生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到了先生那裡,你叔自然就有救了。我和你叔。算算也有十來年的交情了,要有好的方子,我哪能見死不救啊。”蛇老嘆息道。
“那什麼時候才能到?”我追問道。
“最快也要一早天明。”
“這可怎麼辦?”
“孩子。你也不用著急。吉人自有天相,你叔福大命大,比這更大的兇險都經歷過,這次算不得什麼。他得先生教業這麼多年。身上自有道法正氣在,那陰屍,傷不了他根本。”
我知道蛇老這是在安慰我,二叔若真沒有被那陰屍傷及根本,就不會滿面烏青,毫無血色了,此刻我只但願接下來的路途中再不要有什麼意外,二叔能順利支撐到天明。
這時。船已經駛過了烏棺峽,地勢開始變得開闊起來。但是水道兩側依舊死氣沉沉,此時雖正處暮春時節,這裡卻完全感受不到草木復甦的生氣,只在兩側長滿光禿禿沒有枝葉的怪樹,彷彿歷經了萬年的孤獨,一動不動,枯死在哪裡,看不出是悲哀,還是歡喜。
這些怪樹的樹杈之上,大多架著有殘缺不全的屍體,在雨夜裡顯得極其的恐怖詭異。水到了這裡,表面流速更加緩慢了,船雖然依舊在行,卻如同靜止一般。
“這是哪?老爺子?”我問蛇老,這地方比之烏棺峽更顯得詭異,此時二叔這個我們三人隊伍裡的主力受了重傷,生命垂危,我得更加小心警惕。
“食屍樹林。”說話的是二叔,我不禁有些喜出望外,雖說二叔還是很虛弱,但是此時能夠出聲說話了,這表示二叔應該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這些樹,都是靠吃死屍活著的,就像是烏棺峽裡的食屍鷹一樣。”蛇老接過話說。
“這些樹不是都已經枯死了嗎?連枝葉都不長。”我問道。
“表面上雖然是枯死的,實際上都活著。不過這些樹,你倒不用擔心,它們只對死屍感興趣,沒什麼危險。”蛇老說到。
船在這片食屍樹林裡行了一陣,波平浪靜,行進的相當平穩。
遠遠又看見有浮屍飄在水面上,我的心一下子便提到了嗓子眼上,心裡也真是被剛才那逆水行屍的陰毒合體屍給嚇怕了,這要是再來一次,我們三人非得被他弄死。
突然,我覺得遠處的樹好像在動,但是離得距離遠,沒看清,也不敢斷定。這時細看過去,只見本來還漂浮在水道中間的屍體,不知道正被什麼東西拖著拽著似地,慢慢移向了水道邊沿,等到浮屍靠岸之後,就又被那股無形的怪力拖著,慢慢吊上樹梢,然後插在樹杈上,便停在那裡靜止不動了,竟想不到,這樹也能像人一樣,那不成也生了手臂。
“那樹在動!”我有些驚異的道。
“嗯,是在動,正在捕屍呢!”蛇老道。
“捕屍?”
“對,就跟黑驢蛋子捕獵捉食一樣,他們捕下這浮屍,然後靠著這浮屍為生,你別看這些屍體架在樹杈上移動不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他們吞噬的乾乾淨淨,最後連骨頭都不剩下。凡是流經這裡的浮屍,都逃不過它們的捕獵。”
“剛才那逆水行屍的合體陰屍,是不是就是從這裡過去的?”我立刻敏銳的想到了問題的所在,既然經由這裡的浮屍都逃不過,食屍樹的捕獵,那麼剛才那具逆水行屍的合體陰屍又是怎麼回事呢?這該怎麼解釋。
蛇老和二叔頓時陷入了沉思。
“對呀,我老人家怎麼沒想到呢?這可邪了門。”蛇老說,“那陰毒的合體屍,是從哪冒出來,逆水而上的呢?難道竟是有人想要害我們?先生觀天象,掐手算出高九有水難,卻沒說有屍劫啊!難道先生算錯了。”
“這陰毒的合體屍是在水裡逆行而上的,是水難,師傅他算的沒錯。”二叔接過話說。
這時,船在食屍樹林裡越行越深,水道上漂浮的浮屍也越來越多,橫七豎八的浮在水面上,任由這些食屍樹捕食,我們一路行船而來,是順著這條河順流而下,一路上也沒見有屍體,很顯然這些屍體並不是從上游飄下來的,而和我們相反的方向便是逆流,同樣,這些屍體又是從和而來呢,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