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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也就隨便得多了。
李學之看了看手錶,說:“鄉親們,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都在這裡站了兩小時了,該回家休息休息了。我也是個拿工資的人,可請不起兩百多人吃飯哦!”眼見得人群有點鬆懈,李學之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語氣一沉說:“今天來了兩百多人,說實話,組織這次活動的人能力蠻強,至少是很有人緣嘛,要不大傢伙怎麼會聽他的話呢?其實也不必要弄這麼大陣仗,一些事也不是靠人多就能解決,想當年蔣光頭八百萬部隊不還是讓咱工農武裝給奪了政權?!如果大家心裡還有什麼問題,就請留下幾名代表,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怎麼樣?我給大家三分鐘時間選出代表,好不好?”他抬腕看了看手錶,威嚴地四周一瞥,說:“計時開始,三分鐘!”
煅煉的村民轟地開始了議論,時間很快過了三分鐘,李學之問:“大家有沒有選出代表呀?”雖然下面嘈雜紛亂,可就沒人回應李學之的話,李學之又問了兩次,依舊無人出頭。
李學之嚴肅地說:“既然沒有代表產生,那就說明沒什麼問題了,大家就請散去吧,已經堵了這麼久,耽誤了軋花廠不少時間,大家就請離開回家吧!”就幾百隻眼睛望著李學之,李學之坦然面對,他就近一張臉一張臉地打量著大煉的村民們,可凡是與他眼睛接觸的村民無不一觸即走,在村民眼裡,李縣長是個愛民的好官,也是嚴厲的領導。
有人萌生去意,最後面的人轉身想悄悄走了,可架不住有幫人兇恨地目光,只得留下。李學之見無人散開,心裡暗暗詫異:明明已經說動了村民的心,可他們怎麼就是不走呢?難道。。。。。。
李學之又等了片刻還是無人離去,又拿著話筒說:“煅煉的鄉親們,我可以斷定這是起有預謀有組織的活動,我為什麼這麼肯定,那就是你們煅煉村委會的幹部一個聯絡不上,沒這麼湊巧的吧?村幹部全部不在家,於情於理講不過去。我完全可以直接派人找到黃支書和牛主任,恨恨批評他們一頓,然後命令他們將你們勸回家!可我不願意看到鄉親們無人理睬,更不願意粗暴對待,所以我到了這裡,跟鄉親們說說話,面對面交流交流,讓大家知道清退臨時工的真正目的。我相信鄉親們是明白事理的,是支援政府的,雖然有損大家眼前的利益,可實際也是為大家以後著想。我也沒講什麼大道理,也沒引經注典,我相信大家都明白我的意思,支援我的決定!”
一直在桌子旁的蔣奎大聲說:“煅煉的老少爺們!李縣長真是苦口婆心地勸大家啊!我這麼說大家應該明白:李縣長算是給了大家天大的面子,一直笑容滿面地跟你們說好話,你們也要給李縣長面子嘛,李縣長拋下繁忙的政務,站在桌子上跟大家聊了這麼久。大家是不是應該見好就收?聽李縣長一句,都散了回家吧!”
這時一小夥子擠到前面,說:“李縣長,我就是鵬子,我想借話筒勸勸大家。”
李學之一伸手,笑著說:“上來講!”鵬子也不忸怩,拉住李縣長的手一借力上了桌子,接過話筒說:“我聽了半天也說了不少怪話,其實我明後天就去溫州打工的,看熱鬧一樣跟著大傢伙來的,其實軋花廠清退臨時工我沒大意見,小意見還是有的,我現在只好到外地去打工了。我上來是要勸大家回去的,沒必要搞得這樣象受了天大委屈一樣,人家廠裡自己愛怎麼搞就怎麼搞,我看還輪不到我們來干涉,再說廠裡又沒虧待過我們,工資按時,勞保到位,這不我家還有十幾個厚口罩,廠裡可是按規矩給我們發的,沒剋扣過什麼。還有,大家記得不記得,我們村的‘黃世仁’(注:就是黃支書)雞巴大的官,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的,哪把我們當鄉親看?開口就罵,一不順氣就上措施。李縣長堂堂處級幹部,在黃縣就是頂了天的大官,口口聲聲叫我們鄉親,從頭到尾和言氣語,我曉得李縣長是尊重我們,如果要上措施,派幾百警察不就全趕跑了,我就不信治不了!可李縣長沒有動粗,好言相勸,蔣所長說得好,是給我們煅煉兩百號人的面子,我們到廠裡來堵門,實際上是沒點道理的,我看政府給臉大家還是要臉的好!莫到時候翻了臉大家都不好過!我講話有點衝,聽得進的就跟我一路回家,聽不進的就當我放屁!完了。”他把話筒還給李學之,跳下桌子就往外擠,還喊著:“回家吃飯嘍!”棉麻軋花廠不少職工鼓起掌來。
李學之感激地看著鵬子的背影,也欣慰地看著村民們推推搡搡準備離開。蔣奎笑著說:“我還小看了,這鵬子說話蠻有水平呢!看來村民會要散了。”
李學之望向最外圍,九名幹警都松下緊繃的神經,往廠裡進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