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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雙膝關節以下的肢體都變成了黑色,又幹又皺,像木炭一般。
其它同事不解地問楊主任,為什麼這樣的病人會放到我們骨科裡來?楊醫生苦笑了一下,說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了,脈管炎的診斷是明確了,可是控制不住病情的發展,家屬也已經準備好把病人轉到南京或者上海去,去的目的也很明確,截肢!可是眼下孩子的父母又不甘心這麼小的孩子就失去雙腿,一輩子靠雙柺走路,還在四處求醫問藥,所以孩子就先放在骨科養活著,況且,兒內、外科病房也不肯收。
大家聽了主任醫生的簡述,各自神情暗淡,默然不語。
好幾分鐘,整個辦公室裡沒有人說話,圍著大辦公桌坐的醫生或是貼著牆根站的護士們,人人低頭沉思,表情沮喪,不時有人發出沉重的嘆息。是呵,那是個多麼可愛的小孩兒,剛過完她一生中第五個生日,也許生日蛋糕上的紅蠟燭還在她幼小的腦海中一閃一爍,可她哪裡想得到一生中最大最殘酷的磨難已經降臨到來了。
我掌管的是女病房,於是小病人就安排在我的床位上。查完房我夾著病歷夾走進病房,孩子還直挺挺地坐在床上,樂呵呵地朝床邊立著的兩個中年男女笑,看樣子是她的父母親。
我走過去,孩子的父母朝我轉過頭來,天啊,那是兩張怎樣的臉啊!消瘦,疲倦,絕望,蒼老,所有負面的形容詞都不足以描繪他們臉上的衰傷和悲慟,原先烏黑髮亮的頭髮下生出了一層花白,那是近來的懮慮留下的痕跡。
孩子的父母瞪著四隻佈滿紅絲的眼睛望著我,面無表情,好半晌才擠出一點笑容衝我點了點頭,我告訴他們我是病房的醫生,以後有事找我來解決。他們倆木然地答應了,沒有說什麼話,只是靜靜地看我檢查孩子像白藕一樣肥嘟嘟的身體。一會兒,蘇莉也跑來了,我得知她也分管這個病房,她站在一旁,眼圈紅紅的,在小本子上記著我交代要她注意的專案。
我回到辦公室裡,整理了一下思路,提起筆來飛快地寫著病歷,門外的走廊上,醫生和護士們有事沒事地總愛往我病房裡跑,都想好好地看看那個漂亮又可愛的孩子,大家夥兒看完了,回到辦公室免不了長吁短嘆一陣,都在抱怨老天爺不公平。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下午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