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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這五川坊中,聽聞有大水將起,坊間之人大多都逃命去了,半晌卻沒有洪淹至,反而卻是傳來了洪水退去的訊息,觀望了數個時辰後,才敢回到家中。
街道上陰司巡遊四處巡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當地城隍又怎麼能坐的住,當即便召集了陰司巡遊,若是出了事故,也好妥善安置那些死去的亡魂。
可如今,卻是沒有一人是因清河大水而亡的,五川坊城隍也鬆了口氣,只道是福運保佑。
轉眼間又過去幾日。
近些日來去那廟中祈求平安的人越來越多,城隍廟也人滿為患,大抵是因為洪水退去的緣故,只當是有神仙相助。
又有人將那日所見描繪了下來,更是有文士在那清河邊上留下詩篇,劍仙斷首,真龍低頭,還有那位像是局外人一般的儒衣先生,這一切的一切,都被人記了下來。
愈演愈烈,最後竟傳出,那位先生是仙人降世,而真龍不過是仙人坐騎,流言蜚語總是如此沒有根據。
戲樓之中,儒衣先生坐在角落處,要一盤豆子做零嘴。
臺上戲子花著濃厚的油菜,一見便是威武姿態,此人手中拿劍演的乃是位劍仙,與劍仙相對之人則是畫著青色油彩,似有鱗甲覆面,與那劍仙纏鬥。
這一齣戲,喚作《龍斬劍仙》,小小的戲樓,也因此人滿為患,多數時候都沒有空座。
打鬥至精彩之處,臺下眾人連連叫好。
只見那‘青龍’一聲震懾吐息,劍仙悶哼一聲,倒在臺上,戲樓中頓時鴉雀無聲。
當劍仙在此站起之時,仙劍垂落,連連苦笑,嘆了一聲:“老…矣~”
如此,這一齣戲也就到了尾聲。
終是劍仙遲暮,劍也生了鏽了。
臺下之人接連搖頭,更有人情到深處眼眸中泛紅,接連嘆息。
“竟是這般結果……”
“劍仙也會老啊。”
“可悲,可嘆啊。”
坐在戲樓角落處的儒衣先生抿了一口酒,嘖了嘖嘴。
狐九抓了幾顆豆子扔進了嘴裡,湊近先生,細聲說道:“戲裡怎麼沒有先生?”
“沒有最好。”陳九說道。
或許本該是有,可真龍乃是代表的是當朝天子,這小小的戲樓又怎敢演那坊間傳聞中的真龍俯首姿態。
戲完之後,便有戲樓的夥計前來討錢,所謂有錢捧個錢場,沒錢捧個人場,不給也無所謂,最多也不過惹旁人白眼罷了。
“戲唱的不錯。”陳九賞了幾個銅子,這戲演的不差,當賞。
“謝過先生。”
夥計皆是笑臉相迎,沒過一會,便裝的盆滿缽滿,再至臺上感謝一翻,便匆匆離去,然後便是下一場戲。
陳九看了看錢袋,已然見底了。
當初老城隍送的銀兩也只餘下了幾兩。
又沒錢了。
“當初怎麼沒把那銀子拿上呢。”
陳九輕嘆一聲,當初光顧斬惡鬼了,那些白花花的銀子都給忘了。
狐九瞧了一眼先生,問道:“先生也會缺銀子?”
陳九摸了摸它的腦袋,笑道:“你先生我啊,最缺錢了。”
“走了。”他抱起了狐九,離開了戲樓。
“誒誒,先生,豆子還沒吃完呢。”
“下次再來吃。”
出了戲樓陳九走在五川坊的街道上,坊中依舊太平如初,好像前些日的大水並未造成什麼影響。
抬頭看去,街邊有乞丐討錢,如今的大乾,不管是到了哪裡,總是會有窮困潦倒的存在,多數都是身有殘疾難以自力更生,極少會有四肢健全的之輩在街邊討飯的。
街角的陰暗處,躺著一位髮絲凌亂渾身髒亂的老人,似乎是在睡覺一般。
一旁擺著一個缺口的瓷碗,裡面卻是空無一文。
而此人不遠處,則是有一斷手乞丐端著碗,對著來往行人道:“大爺行行好,給點吃的吧。”
陳九眼眸一挑,走上前去,往碗裡扔了一個銅子。
“謝謝大爺,謝謝謝謝……”斷手乞丐連忙低頭謝道。
陳九指向了街角陰暗處躺著的‘乞丐’,問道:“我且問你,你可知,那人是怎麼回事?也是乞丐?”
“大爺你說他啊。”
乞丐看向了那老人,回答道:“這個小的也不太清楚,是他們從河邊撿來的,見他一把老骨頭就給留下了,後來他就跟我們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