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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40英里,那麼,你基本上就可以週週完成。
清晨5點,拉科尼亞一片漆黑。我逆著車流,在輔路上行走,很快就到達了勞登(Loudon)的新罕布什爾國際賽道(NewHampshireInternationalSpeedway)的前門。只見入口的牌子上寫著“溫斯頓世界盃之家”(HomeoftheWinstonCap)。
第9章 一線轉機(2)
兩名勞登警察開車停了下來,並用一種令人不快的語氣命令我停下來。現在是清晨5點半,他們想幹什麼呢?只見他們大搖大擺地從車裡走了出來,留著金髮平頭,流露出一種海軍陸戰隊教官的風範。“有人投訴,說你在高速公路上行走!”一個警察說道。另一個警察咆哮道:“不準在高速公路上步行!”
“長官。我在輔路上。”
“輔路上也不行。”
我不知道是什麼刺激了這兩個傢伙,這麼一大清早,他們就如此粗魯。更何況我還是一名律師,我很清楚,如果一條路上沒有人行道,你就可以合理合法地在輔路上行走,除非是一些限制訪問的高速公路,比如州際公路。我問:“那我應該走哪裡呢?”一個警察指了指旁邊的灌木叢,那裡有一條小溪,涓涓溪流與道路並排向南流去。∏米∏花∏書∏庫∏ ;http://www。7mihua。com
於是我走到灌木叢中,懶得和他們一般見識。幾分鐘之後,我又回到了輔路上。從拉科尼亞到康科德(Concord),一路上全是山坡和陡峭傾斜的山路,這對我是一種考驗。我的腿疼痛欲裂,腳也痠痛難忍。停止行走的想法這時變得異常強烈。雖然我的大腦在不停地告訴我“停下”,但我的心卻在說“繼續”。最後,心勝利了。
7月12日,早上3點45。我失眠了。我叫醒了查爾斯,“我今天要早點兒出發。”
“給我10分鐘時間,我馬上起床。”
我看得出查爾斯不太高興。10分鐘後,我碰了碰查爾斯,他立刻跳了起來,毫無怨言地準備啟程。4點15分,我在去新罕布什爾州基恩(Keene)的路上,每小時大概能走4英里,非常快速。雖然也遇到了一些丘陵,但在太陽帶著熱量出來以前,我已經走了12英里。這每日的苦差事,漸漸成為我的習慣,早點兒出發上路,意味著我在高溫下行走的時間會縮短。
另外,我還可以在路上進行“移動的冥想”。我幾乎對獨自行走的寂靜和威嚴著了迷,凌晨4點多,沒有人也沒有車從我身邊經過。在這種痴迷的狀態下,我還沒來得及眨眼,就已經走出了10英里。我計劃在下午4點之前走完40英里,這將是迄今為止我完成最早的一次。作為今天提早完成的獎勵,我對查爾斯說:“咱們去弗蘭德利(Friendly)享用一個超大的奶油聖代吧。”
雖然我們距離新罕布什爾國際賽道已經超過了75英里,但現在基恩所有的旅館都沒有空房了。汽車旅館的店主宣稱這是因為明天就要在勞登舉辦溫斯頓世界盃賽了。我們又驅車向南走了5英里,終於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我一頭倒在了床上。
第9章 一線轉機(3)
我雖不習慣天還沒黑就睡覺,但不幸的是,我們住宿的廉價旅館裡沒有電視、電話和空調,甚至連1英寸的細肥皂片都沒有。我洗完沒有用肥皂除菌的澡之後,就只能試著去睡覺。但此時我的思想卻在高速運轉,我意識到自己是多麼孤單。我從來沒離開過兒子們,此時我瘋狂地思念他們。也許是太熱了,我坐立不安,難以入睡。
我起床走到外面,蜷在池塘邊的一個躺椅上,開始閱讀當地的報紙。頭條新聞是當地的一個商人在前幾天自殺了。我每次一聽到“自殺”兩個字,就會變得焦躁不安,因為我人生的大半時光都籠罩在這兩個字下面。我懷疑那些走出這人生最絕望一步的人,很少能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會給留在世上的親人帶來多麼巨大的傷痛。
死了的一方並不是唯一的受害者,愛他們的親人也是受害者。半夜時分,查爾斯叫醒了我。我都記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在躺椅上睡著的。屋外下著毛毛細雨,我身上被浸溼了,瑟瑟發抖。令我煩惱的是,我還做了個有關父親的噩夢。我淚眼朦朧,眼神裡流露出脆弱和悲傷。查爾斯問:“你還好吧?”我無法回答,因為我此時正處在感情崩潰的邊緣,需要睡覺。我用枕頭矇住頭,這樣查爾斯就聽不見我在哭泣中入睡了。第二天是一個安靜而祥和的週日,它同時也是一個4H的日子。在我年輕的時候,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