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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也明顯不同了。現在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非常艱難的時刻—或許一睡不醒才是對我最好的解脫。那是1981年,當時我37歲。我可能再也不能走路了,這個痛苦的念頭變得日益尖銳。我失去理智般地堅守著吉本斯醫生的建議:制定一個計劃。我當時能想象出的唯一計劃就是我那嗎啡引出的夢想。
我不停地告訴自己,我會再次走路的,我會考上哈佛法學院的。但現實是,除了躺在床上,我什麼也做不了。我每天都在計劃怎麼自殺,這是我當時唯一能想到的解決問題的辦法。我只會讓周圍的人過得更悲慘——沒有我,他們會過得更好。經過一段時間的掙扎之後,我決定把想法告訴蘇珊。一天晚上,我們躺在床上,我脫口而出:“我現在對每個人來說都是負擔。我想我應該離開你們的生活。”蘇珊無言以對,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迅速轉過身去。很顯然,她也一定感受到了我的痛苦。
第二天早晨,吉本斯醫生打來電話,讓我去劍橋奧本山醫院,請心理醫生評測我的心理。出於對吉本斯醫生的敬意,我同意了。蘇珊開車帶我去,整整兩小時車程,她一個字都沒說。醫生給我做完心理測評後,同意把我送進奧山本醫院的精神病房。隨後一名醫生告訴我:“你道你妻子正在考慮搬出去嗎?”“什麼?”我驚呆了。我知道過去的幾個月裡,蘇珊和我的距離越來越遠,但我從沒想過結束我們的婚姻。我只剩一人孤軍奮戰了,我甚至都不能和她說話——因為醫院好幾天不允許我打電話。
第6章 生活給我的致命一擊(5)
終於,等到能給她打電話時,我鼓起勇氣問她:“醫生說你要離開,是真的嗎?”蘇珊回答:“受夠了在你身上發生的一切。你不再是結婚時我040愛的硬漢了。不要再給我打電話,如果我改變主意,我會打給你。”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我被擊垮了!但很快我就告訴自己,我會走起來的,我要證明給她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雖然當時我並沒有意識到,但跟蘇珊的這次通話也有積極的一面,那就是我開始蛻變。
我開始學習根據自己的優勢來創造生活,忘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我努力重拾自信,閱讀了許多關於個人優勢的書,開始認識到自己也有許多優勢。我感覺,只要專心致志,我就能改變未來。住院的這段時間改變了我,它給了我一些讓自己感覺良好的東西,我開始重獲自信。我逐漸意識到,正是異常艱辛的努力和專注,才使我有了運動生涯。
我知道,如果以後要從事的工作,要開啟一個全新的未來,我就需要像當初想要成為運動員的時候一樣努力,一樣專注。3周之後,我出院了。蘇珊決定給我一次機會。儘管她和孩子們仍然跟我保持距離,但至少我們都在嘗試。我當然不可能繼續在車間工作了。羅德尼·亨特公司為我提供了一個在辦公室工作的機會,而且工資和以前一樣多。
更重要的是,我又有用處了身心每天被各種工作佔據——這對我恢復心理健康至關重要。新工作需要用電腦,雖然我以前沒學過電腦,但我學得很快。我閱讀了大量圖書,開始對這些機器有了深層次的瞭解,此外公司還同意派我去學習一門課程—“電腦辦公”。
雖然這應該讓我很興奮,但實際上我卻很害怕去學校,畢竟,我曾是一個成績很差的不良學生,甚至都沒上到高中。我開始感到一種巨大的恐懼襲上心頭:我害怕自己不能養家餬口;害怕被家人拋棄;人到中年,身體殘疾,我覺得自己已經沒有未來了;我害怕自己窮困潦倒,在人生結束時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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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儼如慈父:尼克查爾斯(1)
罕布什爾州朴茨茅斯(Portsmouth),我在一位老朋友的故居門外停了下來。他是一位特殊的朋友,名叫尼克·查爾斯。我站在那裡,回憶湧上心頭。我此次的行程路線都是圍繞我生命中的特殊地方和人物而制定的。尼克就是我要穿過朴茨茅斯的原因。父親自殺幾個月後,我們家搬到馬薩諸塞州韋斯特伍德的另一個地方,在那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要搬家。一天晚上,媽媽下班回來後告訴我們:“今天晚上搬家。”我們請不起搬家公司,只好用哥哥的輕型貨車來拖執行李。我們必須往返100次,才能把所有東西都搬到新家。
我們的新鄰居就是尼克一家——尼克和金妮,以及他們的女兒佩吉和埃文。佩吉是長女,和我同齡。她是我的同學,在搬家之前,我們就已經是好朋友了。韋斯特伍德是一個很小的小鎮,當地居民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