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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是個沒有其他答案的選擇,晉惕既希望沈舟頤暫時離開,即便沈舟頤不肯,晉惕也有的是手段將他請出去。
沈舟頤妥協了,顧時卿也總算完成使命,叮囑:“世子給你三日的時間。”並留下一些療骨斷續的靈藥。
沈舟頤睨著那些藥,叫人直接丟掉了。他翻回第一頁菩提心經準備重新謄抄,楊鋼忽進來,將手中小信交給他,低聲道:“公子,剛才小人在酒樓辦事,恰好遇上個富貴人家的僕人。對方自稱德貴,見到小人甚是激動,點名道姓要把這個送給您。”
拆開字條,裡面是兩行娟秀的小字,落款竟是那位有過兩面之緣的趙鳴琴小姐。
沈舟頤忖度須臾,將字條重新捲起來,“人呢?”
“小人不敢洩露公子的門第和姓名,沒叫他們跟著,只和他們約定還在酒樓會面。”
沈舟頤無心於趙鳴琴,便要回絕。楊鋼道:“瞧那主僕倆的意思,見不到公子不會罷休,估計還會想別的法子窺探公子的姓名。”
沈舟頤聞言微有不懌,望向窗外的日頭:“好吧。讓德貴告訴他家小姐,此時天色正明,男女不便相見。若是有意,戌時可以在老地方一敘。”
楊鋼遲疑:“公子手臂的傷沒事吧?”
沈舟頤表示無恙。
楊鋼遂將紙條帶到酒樓,交予等候的德貴。原來趙鳴琴那日對沈舟頤一見傾心,念念不忘,派人多番查訪他的下落都徒然無功,卻偶在酒樓遇上楊鋼,認出是沈舟頤的下屬,這才遞來邀請。
她作為魏王府的貴客,與晉惕不睦,並不知道沈舟頤為晉惕所傷之事。
戌時天色全黑,繁星在天清露沾衣,德貴奉他家小姐之命駕馬車來約定處接沈舟頤,會面時見後者手臂竟裹有厚厚的紗布,不免大吃一驚。
“公子何以傷得這般厲害?若有人敢欺辱公子,告訴我家小姐,小姐必定替您討回公道。”
沈舟頤上得馬車,“小郎君誤會了,沒人傷我,是我自己不小心從高臺上摔下來罷了。”
德貴不好意思,“公子可千萬別管小人叫‘郎君’,喊小人德貴就行。”
說著催動馬車,趙鳴琴盼沈舟頤若渴,叮囑德貴接到沈舟頤後莫要耽擱,立馬來湖邊,她會在那裡賃一艘客船等他。
車廂顛簸,沈舟頤委婉道:“還是慢些罷,在下這手臂剛剛接好,骨頭怕要顛錯位了。”
德貴抱歉,放緩速度。兩人邊行邊攀談起來,問德貴方几何,家中有無父母親眷,平日有何嗜好等等……沈舟頤不似晉惕那般身份高貴,更像平凡人,有股與生俱來的親和感,說話談天毫無距離。德貴分心與他說話,馬車便駕得更慢些。
兩人聊起了表姑娘,不難看出德貴對趙鳴琴多有愛慕之意,不過這愛慕恰如暗處不見光的螻蟻,絕對不敢拿到明面上來說。
“表姑娘歡喜的人是您,她本來要嫁世子,卻與您相逢恨晚。”
沈舟頤說:“表姑娘確實是極好的人,有緣相識幸何如之。”撇開自己,卻又談起德貴,“其實說來,小郎君的面相和表姑娘甚為相配,否則我第一面也不會誤認為你二人是兄妹。”
德貴聽自己竟與敬若天神的趙小姐相配,怦然心動,沒顧及身份,脫口問:“果真麼?”
沈舟頤點到為止,讚賞今夜月色甚好,沒再深談。德貴恍惚雜亂,本來平靜的心緒生出幾絲旖旎之意,但轉念一想表姑娘是什麼人,她要匹配的丈夫不是世子爺也是權貴豪奢,焉會把自己放在眼裡……不禁又落寞挫敗。
夜風涼沁心脾,小橋流水,月色溶溶下白蓮盛放,清芬陣陣,說不出的愜意怡人。水光被星星映得清亮,沈舟頤來到約定的湖邊,身形隱沒在樹影之中。方自站定,兩隻筍尖似的柔荑便輕輕牽住他的衣襟,道:“你叫我好等。”
趙鳴琴乃大家閨秀出身,理說是不會做出夜會外男這般荒唐事的。可她一來獨身來臨稽城,無父母親眷管束,被壓抑了十幾年的本性釋放出來,什麼事都想嘗試著去做做;再者她惱恨目中無人的晉惕,與其他男子暗通曲款,也存著報復晉惕的心思。
她聞見沈舟頤身上絲絲入扣的男子氣息,心意激盪,一雙柔荑若風拂樹葉般牽他的衣角,無意間碰觸見幾層糙粗之物。
趙鳴琴微微訝然,這才藉著月光看見,男子的手臂還固定著紗布和堅硬的桑樹條。
“你的手臂怎麼了?”
沈舟頤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