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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人身上,厲呼一聲“敢爾!”,便抽劍前趨,揚手間,直往自己幾天前的救命恩人刺去。破風聲起,速度竟是奇快,原來那方西墨倉促之中,卻是起了全力,用出了左手劍招。
這下變起倉促,速度快得連其身旁的唐斬,都沒來得及反應。
正在扒拉石堆的殷揚,指間一硬,本來已經摸到一物,剛欲將其取出,突聽得背後呼聲響起。緊跟著,便感到自己的腦後,正有一陣冰冷的陰風襲來,涼颼颼的,後頸上立刻被激得寒毛豎起,哪還不知道這方西墨竟在短短的時間裡邊,便對劍道上的絕代大宗師獨孤求敗起了崇拜之心,此番心焦之下,竟是向他出聲背襲。
雖然知道這姓方的內力高強,劍速絕倫,殷揚卻毫不驚慌,鐵掌揮出,擊在地面,身體瞬間啟動,徑向前邊的石壁縱前衝去。待到得壁前,已然進無可進,退無可退,腰腹扭轉間,單臂微震,整個人騰空而起,竟似無視地心引力一般,貼著石壁朝上滑去。
這手輕功,別說是前所未見,更就連聽都沒有聽說其過!
此時的方西墨,看得目瞪口呆,手中凌厲的劍勢頓止。下一刻,才想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握著長劍的左手又是一緊,雙眼直盯著高高滑起以後,又在石壁上輕拍一掌,空中連轉,緩緩落地,正與他拉開距離的殷揚望去。
洞口處,唐斬早已拔刀在手,昂然而立。高大雄壯的身形,沉穩如山嶽,氣勢肅然間,幾乎要將洞外的太陽光線給完全遮擋在了身後。
三人對峙之勢一成,卻是無人說話。黑暗的洞中,只餘一片殺氣溢位,氣氛緊張詭異,寂靜得可怕。
過了半晌,一句笑言,才終是朗聲響起:
“呵呵,多謝關心了方先生!只不過……”
正是殷揚打破了沉默,只聽他微微嘆道:
“……我祖慕容燕的遺骨,幾十年前,便被遺往姑蘇劍冢。卻,並非埋在此處啊……”
第一卷 鷹隼試翼風塵張 No。009 雁冢
“劍冢?”
方西墨語氣疑惑,頓了一會兒,才接著道:
“殷公子,在下先為之前的魯莽,向您賠禮了!望您大人大量,饒恕則個。整理只是,您剛才說的那些是什麼意思?那個慕容燕又是何人?”
說著,手中原本緊握的長劍,也已稍稍垂下。
看到方西墨先行示軟,殷揚暗中也不禁出了口氣。自己與唐斬兩人連手,殺個右手已廢,發揮不出真實實力的方西墨,自不是什麼難事。怕就怕這位內功頗高的身殘劍客,還有什麼怪招未使……
當初在客棧裡,最先他用左手使出的幾招出劍速度,殷揚也是見識過的。萬一一個不小心,被他困獸之鬥,刺傷了哪個,總歸都是不太划算。再說,他本就有著收服此人的心意,倒是不好過於逼迫。反正,殷揚心中早前就有些計較,當下便道:
“慕容燕是我母親一系的已故祖輩!”殷揚不匆不忙,向著空中右上方向,虛作了一輯,轉過首來,朝著略微放鬆的方西墨,溫和地笑道:“也是,先生剛才拔劍相護的獨孤求敗!”
“啊!什麼?獨孤前輩怎麼又叫慕容燕了?還是你的祖輩?”
方西墨被殷揚的這一句話雷得不輕,一時失措下,正待詳細詢問,那邊的殷揚已經先一步地,笑著問道:
“敢問方先生,您覺得……真會有人一生下來便是叫獨孤求敗的麼?”
方西墨聽得又是一怔,心中念轉,暗道:恐怕還真未有人剛一出生便取這麼霸道的名字。
殷揚也不避忌,直接朝那堆引發爭鬥的亂石走去。腳下一撥,露出其中一個僅尺許長短的石盒,看著已然回劍入鞘的方西墨道:“這裡,只餘下我祖上所留的一件寶物慰藉先人罷了。”
剛才殷揚搜尋的時候,早發現亂石堆中並無屍骨,便與先前自己所猜測的一般。這時例舉出來,正是為前邊的言語增加可信度。
“如此,倒是在下關心則亂了,萬望殷公子海涵,原諒愚下一二。”
看到這麼明顯的“證據”,再想到殷揚先前對這山谷,對這獨孤求敗的熟悉瞭解……理智上,雖仍覺得殷揚的話破綻百出,不經推敲,但此刻清醒過來的方西墨,卻不願為了那已經死去的武林前輩,與這神秘莫測的殷公子再起爭執,下意識裡,倒對殷揚的這番說辭信了大半。
“先生古道熱腸,乃真俠士也,先前之事,不必自責,殷揚也有鹵莽唐突之過呀。”看到對方識相的很,忽悠完畢的殷揚,自也互給臺階,當下表示前事不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