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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這件事。我抱住他,搖著哄著道:“沒事了,爹爹不會生病了,沒事了,乖,莫怕,你看,爹爹已經好了,真的。”
我想舉起他,就如往日那般抱在膝上,卻怎奈久病無力,試了兩次,竟然險些將孩子摔了。就在此時,旁邊一雙手穩穩扶住他,幫著他爬到我懷裡坐好,我一抬頭,竟然是那名老嫗,不覺一笑,道:“多謝。”
“公子客氣。”她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目光有些古怪。
我心下一突,微笑道:“這幾日犬兒多承照應,在下感激不盡。”
“易公子說的哪裡話,老身清閒多時,明著看是我照應小公子,實際上卻是小公子陪著老身,他天真爛漫,聰明可喜,倒解了我不少寂寥,原是我該說多謝才是。”
我聽她談吐不俗,料想絕非一般老嫗,遂欠身道:“夫人謬讚,犬兒頑劣異常,淘氣無賴,帶他最傷腦筋,夫人這幾日費心了。請恕在下抱恙在身,無法親身謝過夫人,待好了,再拜謝不遲。”
她微笑著擺了擺手,道:“咱們這麼客氣來客氣去的,可怎生到頭?不若都拋開那等繁文縟節,不然再說下去,小琪兒要悶到睡著了,對不對啊?”
她慈祥對著琪兒發問,聲音不似一般老年人嘶啞低沉,反而清潤柔和,煞是動聽。我仔細打量,卻見她一張臉雖爬上皺紋,卻仍依稀得見舊日好女兒樣貌。
琪兒見問到他,往我懷裡縮了縮,認真地道:“琪兒不會睡著,琪兒要陪爹爹說話解悶兒。”
我們聞言均是一笑,老婦人伸手摸摸他的髮辮,微笑道:“易公子莫怪老身多嘴,小琪兒這般年紀,正是啟蒙識字懂規矩的時候。若想習武,也得早早打下基礎。然我這兩日卻發現這孩子雖聰明伶俐,但只知玩耍,長此以往,好像不是個辦法……”
我心裡苦澀,垂下頭,不知怎的,在這個溫和慈愛的老婦人面前,竟然說了實話:“我是,撐不了幾年,也陪不了這孩子多久,故此,能多疼他一日便算一日,不捨得拘束難為了他。”
她吃了一驚,隨即拍拍我的肩膀,笑道:“這種半隻腳進棺材的話,往後莫要再講,說句不中聽的,我老太婆都沒嫌活夠,你怎可以出此喪氣晦氣之言?況且,你只管疼他,卻是害他,若真有撒手塵寰的一日,這孩子無一技傍生,便是替他準備了金山銀山,卻難保終究能不能讓他吃上一頓飽飯。疼他是要緊,然教他,更要緊。”
我嘆了口氣,默然不語。
“也是我與這孩子有緣,你若信得過老身,我替你教養他。”老婦微笑道:“沈墨山那小子你別瞧著現如今人模狗樣的,當年穿開襠褲的時候,可也是老身拉扯的。你錯眼看去,現如今也算出息了,”她嫌棄地道:“當然,他那身愛錢的臭毛病可不是我教的,也不知道像誰,沈家向來出磊落英豪,頂天立地的漢子,偏生到他,怎的成了這樣也鬧不清,我每每想起,總覺著死後沒臉見他九泉下的親爹……”
我聽得莞爾,小琪兒也來偏偏也來湊趣大聲道:“爹爹爹爹,我長大以後也要跟沈伯伯那樣賺好多錢給你。”
“胡說!男孩兒就當立志高遠,當個商賈算怎麼回事?”老婦人假意呵斥。
“沈伯伯說了,一文錢愁死英雄好漢,沒有錢就不能給爹爹請好大夫抓好藥,也不能給琪兒買好吃的點心……”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小心地看了我一眼。
“小饞鬼,儘想著你的點心吧?”我捏捏他的鼻子,笑說:“別讓人笑話了,以為我養你都是喂草填糠。”
“爹爹最好了。”小琪兒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把頭埋進我的懷裡,小小聲說:“如果爹爹能馬上就病好,那就更好了。”
我憐愛地摸摸他的頭。
那老婦人定睛看我,目光復雜,直看得我心存疑慮,抬頭道:“老夫人?”
“哦,”她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道:“易公子莫要見怪,老身是因為公子像一位故人,這才唐突了。”
“故人?”我蹙眉,淡然一笑道:“想必老夫人印象極深。”
她嘆息道:“見過那一位的人,誰都不會忘記他。”她搖搖頭,微微一笑道:“算起來,大半輩子都過去了,唉,都老了。”她笑了一笑,溫言道:“原本我還疑惑,墨山為何單單對你這般好,現下見了你算是有些明白。”
我莫名有些酸楚,輕聲問:“因為,我長得像您所說那位故人?”
她看著我,微微一笑,柔聲道:“墨山早年受過那人極大的恩惠,一生最崇敬的人多半也是他。墨山最初帶你回來,或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