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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前如牲口一般交 媾,讓我每時每刻,都陷入滅頂的如泥濘般骯髒與窒息的深淵中。但這些我都可以忍。
因為那時候我相信,我愛的人,終究會救我出去。
他一定會體諒我是被逼,我的身子被人玷汙,但我的心,卻從未遭受汙染,我總是愛他,總是愛他。
什麼都可以被抹除,被否認,但這一點,卻深深刻在十六歲的我的心底,堅如磐石。
但是,楊華庭卻以擊潰人的意志為樂事,有一日,他一邊褻玩我,一邊將谷主通告天下,驅逐我出谷的信一行行念與我聽。
那個罪名,竟然是勾引從兄,淫 亂驕奢。
我幾近崩潰,卻如溺水之人般牢牢抓住一點,我拼命搖頭,我不信。
我如何能信?明明臨出谷前,他還溫情脈脈地擁著我,前所未有地應允我與之同榻而眠。他一遍一遍地撫摩我,說我冰肌玉骨,說最喜歡,我這等溫順模樣。
他咬著我的耳朵,溫言說,我可以喚他的名字。
我還能清楚地描摹出他的手,冰涼的指尖如何流連在我的腰腹,我還記得很清楚,他拉開我的腿,堅決進入我的體內,似乎發出滿足的喟嘆。
我一直以為,我必定是不同的,我相信假以時日,他也一定會同意,我是不同的。
因為我這麼愛他,我願意為他去死啊。
我的人雖卑微,我確實出生於窮鄉僻壤,我的童年確實支離破碎,苦不堪言,但我始終覺著,我對他的感情,沒有任何卑微之處,我總以為,只有我方識得他曲調中的寂寥與高處不勝寒,我也總相信,他是願意我伴著的。
我那麼費勁心力,猶如絞緊胸口那般疼痛而珍貴的愛。
難道不值一文嗎?難道真的,沒有價值嗎?
我想不明白,那夜夜糾纏分明還如此明晰,我看向他的眼眸裡,分明已經有了不同以往的暖意,為什麼,只是一轉身,卻要捏造那樣惡毒的罪名強加給我?
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做,無異於將我打入地獄,痛不欲生嗎?
如今想來,自然一切皆如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