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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棗兒和慄亭齊齊歡呼,連素來對我不苟於色的徐爺都難得沒板著臉,琴秋衝我豎起大拇指,看向我的目光再無鄙夷為難,卻是一派欣慰和坦然。
小琪兒怯生生地道:“爹爹不會死了嗎?”
“傻孩子,你爹當然不會死。”景炎笑道:“會一直活到看你娶媳婦生娃兒,放心吧。”
小琪兒揉著眼睛哭道:“那,那沈伯伯會死嗎?”
我大驚,卻苦於說不出話來,抓住寶爺的手,眼淚險些落下。
“莫急,”寶爺柔聲安慰我,道:“墨山這幾日照看你,委實太累,我給他開了安神的藥,正歇息呢,你再好好休息一次,醒來了,便能見著他。 ”
我心裡猶自不安,又看向徐爺。
這裡唯有他不會對我心存顧忌,也唯有他會對我說句真話。
沈爺哼了一聲,道:“看什麼?墨山那個沒出息的,真是丟盡我沈門的臉。他孃的,沈家獨門神功,連老子都不夠格練,這回倒好,你一半死不活,臭小子想都不想,立即耗了大半功力來救你。老子當年逼他練功,可不是為了便宜你小子……”
“升哥,少說兩句。”寶爺輕輕打斷了他,對我微笑道:“別多心,墨山沒事,以他的聰明,多則三月,少則半年,耗損的功力自能補回去。再說了,人命最要緊,功夫什麼的,沒了還能再練,人命若沒了,卻就補不回來了。”
我感激地點點頭,這才略放了心,小棗兒端著熱騰騰的藥汁上前,笑道:“寶爺,這藥……”
“喝了吧,”寶爺對我笑道:“喝了再歇息。”
景炎放下小琪兒,幫我半坐起,餵我喝了藥,又放我躺下。寶爺欣慰地拍拍我的手背,安慰幾句,這才起身道:“咱們都散了吧,長歌也好將歇。”
徐爺點點頭,先轉身而出,眾人魚貫隨後,琴秋臨出門,又朝我一笑,道:“好樣的,看不出你荏弱如斯,卻能捱得住這般苦。”
他這誇令我有些受寵若驚,尚未來得及辯明他的意思,琴秋已經出了房。
景炎蹲在我床頭,悄悄捶了我一拳,道:“臭小子,此番真是魂都被你嚇飛了。”
我勉力笑了看他,用口型無聲道:“我哪有那麼容易就死。”
他卻紅了眼眶,咬牙道:“瞧在你這副樣子的份上,罄央哥墓前丟下我不管的賬,我先不跟你算,再有下次,我定不會原諒你。”
我笑了,點了點頭。
他抿緊嘴唇,拍拍我的肩膀,忽而問:“其實,是谷主殺了罄央哥,對不對?”
我一驚,抬眼看他。
卻見景炎眼中盡是蒼涼,看著我勉強一笑,道:“別當我是傻子,你不告訴我,是怕我去找谷主尋仇,枉送性命,但你自己呢?”
我自己?在此之前,我就是為了復仇才苟延殘喘,我的命,根本不值一提。
景炎笑了一笑,又道:“但你就算拼了命,也殺不了谷主,對吧?”
我心中一著急,瞪著他,口中嘶啞地道:“別,去……”
景炎搖搖頭,道:“你不讓我去,那你自己呢?一點武功沒有,卻敢去殺武林頂尖高手。”他笑著替我掖掖被角,道:“別擔心我,我不拼命,”他微微一笑,壓低嗓門道:“救了你回來後,我多了個心眼,怕疊翠谷的人追到這來,便出去佈下些迷陣,命我的人盯著點疊翠谷的動靜。哪知道,卻竟然沒什麼動靜。”
我疑惑看他。
“你想啊,除非谷主死了,否則以他的性子,怎可能沒動靜?”景炎笑道:“不然,就是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眼珠子熠熠生輝,就如年幼時想到好玩的惡作劇一般,道:“我花了大價錢,才買通外圍一名弟子,據說這幾日來了好幾撥客人,皆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世家或幫派,其中有幾位客人,翻身上馬時,那弟子認出穿的是不常見的蟠龍踏雲靴。”
我心中一跳,蟠龍踏雲靴,豈不常見,普天之下,只有一個地方的人會穿,除了這,其他地方的人倘若穿了,便是欺君罔上之罪。
那個地方,就是保衛皇城安危,直屬皇帝調遣的禁軍龍騎尉。
景炎走後,我倦怠之極,又沉沉睡去。
許久之後,耳邊聽得軟軟童音在悄悄地問:“爹爹會醒來的吧?”
一個熟悉的聲音低低地回答:“恩,你乖乖不要吵,過會爹爹睡夠了,就會醒來。”
“琪兒不吵哦,琪兒是爹爹的乖寶。”那孩子幾乎要趴到我身上,呼吸都噴到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