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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上去像個屠宰場！
“師父？”林銳鋒也有同樣疑慮，見方無瑕不發話，他不敢貿然進去。
方無瑕淡淡的說道：“把熟悉這裡的人叫一個過來。”
不一會兒一個大腹便便的自稱是倉房老闆的胖子被林銳鋒帶了過來。
胖子氣喘吁吁的解釋道：“警察同志，這個4號倉房以前是租給附近一個養殖專業戶的。
那傢伙在這裡宰殺牲口，也在這裡批發、零售肉類，附近一代的居民有不少都在他這裡買肉。不過那人幾個月前錢賺夠了就停止了租借，我也一直沒找人來打掃這個倉房。”
方無瑕示意胖子帶他們進去。
跨進門坎方無瑕在門口的左手邊看見一個大鐵鍋，鐵鍋上凝固一層厚厚的黑色類油物質。
胖子手指前方道：“最前面有樓梯上二樓和樓頂，二樓的情況差不多和一樓一樣的。”
方無瑕輕輕點頭，道了個“好”字，便給付雪瑤施了一個眼色，付雪瑤就將胖子帶出了倉房。
方無瑕三人四下張望，走在骯髒的倉房內。
牆邊幾塊長條形木板，每一塊都有三米左右的長度、寬則二十厘米左右，血跡斑斑的木板看上去以前是當作切肉板在用，表面光滑不毛糙。
林銳鋒埋著頭目光彷彿探測地雷的儀器一般，從左掃到右，從右掃到左。
李藏鋒雙手抱在胸前，行於石臺間的走道中，不時偷偷瞥方無瑕一眼，心下對這個傳說中的破案高手有著濃厚的興趣，實在看不出這個年齡與他相仿的男子究竟有多麼超乎常人。
林銳鋒喚道：“師父，有發現！”
方無瑕猛地定下腳步，輕輕一躍，跳過石臺，來到林銳鋒身邊。
林銳鋒在過道中找到一組新鮮的比較模糊的腳印。
第七章 屠場（2）
倉房的地面是水泥地面，唯有在積灰多一點的地面方能尋見腳印。
方無瑕蹲下，張開五指，比量了一下鞋印的長寬，道：“讓同事進來試著做一下倒模。”
“我去！”李藏鋒舉了下手便跑出倉庫。
方無瑕和林銳鋒繞開鞋印繼續尋找線索。
時間在指縫中悄然無息的流逝，倉房裡吹進了一股微風，異味四溢開來，鐵絲上掛著的鐵鉤撞擊後發出“噹噹”的聲響。
第一層找不到其他的證據，林銳鋒上了二樓，二樓和一樓的幾乎一樣，都是些鉤子石臺之類。
方無瑕則是直奔樓頂。
林銳鋒見沒有什麼證據可尋，轉身也準備去頂樓，正巧碰到上樓的李藏鋒，二人一起上了頂樓。
李藏鋒道：“別人宰殺牲口的地方，那傢伙跑到這裡來宰人。估計兇手和死者有莫大的仇恨呢。”
林銳鋒點了點頭覺得此話有理，他忽然疑心自己是不是多少沾上了方無瑕的壞毛病，不喜出聲。
頂樓的空氣清新冷洌。
滿地的新鮮血跡卻讓林銳鋒二人輕鬆不起來。
樓頂的角落杵著幾個大鐵桶，鐵桶上一個拳頭大的裝取口，在洞口的周圍有一些晶體狀的焦黃粉末，有的呈塊狀。
看上去和屍體身上發現的晶體是一樣的。
方無瑕正在鐵桶邊吹風，雙眼遠眺十餘米開外草坪上的那輛寶馬車。
“師父。”林銳鋒說著領李藏鋒走上前去，“有什麼發現沒？”
方無瑕轉過身子，示意身旁的鐵桶和地面的血跡是唯一的發現。
林銳鋒大步跨過滿地的血跡來到鐵桶邊，蘸取鐵桶洞口邊的一些粉末放在眼前觀察，不解道：“師父，這什麼玩意兒啊？”
“松香！”李藏鋒道。
“應該是松香。”方無瑕道。
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但給人的感覺卻不一樣。
李藏鋒有意盯了方無瑕一眼，道，“松香就松香吧，什麼叫‘應該是松香’？”
不確定的因素方無瑕一定不會過早下結論。
松香和脂松香（松香脂）的其中一種外觀很像，松香的化學成分一批不同一批，但它的主要成分是松香酸和胡椒酸，而脂松香主要成分是松香酸。
林銳鋒頷首道：“哦，是松香啊，這個我知道，它是松樹樹幹內部流出的油經高溫熔化後成水狀，液體乾結後變成塊狀固體，其色焦黃深紅。
松香主要應用在電子電路焊接時的助焊劑，在樂器方面主要用來擦磨樂器的琴絃使其起到發澀的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