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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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鐘。
凌晨四點,距離日出還剩兩個小時,無情的睡魔就快降臨了。
獵人們將大屋結團團圍住,隨時都有可能會闖進來。只要天際出現曙光,沙子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一股寒意直上心頭。沉沉睡去的自己、氣勢洶洶的獵人。屋外的村民無不拿著木頭削成的恐怖兇器,即使木樁抵住胸口,沙子也不會醒轉。當她睜開雙眼的那一刻,就是兇器貫穿胸骨、皮開肉綻的時候。
沙子輕撫前胸。想像著不應該存在的疼痛從心窩直上胸口的感覺。
(就是這裡……)
粗糙而又猙獰的兇器,剛好讓大人盈握在手的角材削成的木樁。
獵人將兇器抵在屍鬼的前胸(就是這裡),毫不留情的以木槌敲擊兇器的尾端(好痛),皮肉為之綻破、胸骨為之碎裂。槍彈或是刀刃還比木樁來得仁慈許多。隨便削成的木樁鈍重無比。少了木槌的撞擊力道(真的好痛)。根本無法貫穿身體。
(很痛嗎,千鶴?)
木樁的穿刺和木槌的撞擊,不知道哪一種疼痛比較難以忍受?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不知道會是痛苦的開始、抑或是結束?如果清醒了之後,還得忍受木樁在木槌的撞擊之下,一寸陷入體內的煎熬——
“室井先生……”
沙子呼喚著靜信。聲音有些顫抖。靜信抬起頭來。神情十分倦怠。
“室井先生,你覺得木樁會一次到底,還是慢慢的刺入體內?”
“沙子。”
無視靜信略帶責備的口吻,沙子雙手擋在床邊凝視著靜信。
“我的外型還是個孩子,骨架比較細,胸膛也比成人單薄。如果大人以全身的力量揮下木槌,大概只要一次就被貫穿了。”
沙子揪起自己的衣領。
“你說是不是?”
靜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點點頭。從他臉上的表情,沙子得到了答案。
“……我好怕。”
若不是左手緊抓住揪著衣領的右手,沙子的衣領恐怕早已被顫抖不已的右手撕破了。
“很可笑吧?我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人類史上再怎麼十惡不赦的殺人魔,跟我比起來也只是小巫見大巫罷了,所以死在這裡是我的報應,一點都不足為奇。可是說也奇怪,現在的我卻害怕得不得了。”
“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