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4頁)
朝令夕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思考邏輯而做出的行為,即使本身不具任何意義。辰巳也覺得應該如此招待靜信。
靜信獨自一人站在溫暖的房間。好一陣子之後,背後的門扉才再度開啟。
“讓您久等了。”
辰巳開朗的話聲剛落,沙子就跟在背後走了進來。端著銀盤的辰巳走在前面。身後跟著的是沙子穿著和服的纖細身影。辰巳請靜信人座,沙子則坐在靜信的對面,兩人隔了一張桌子。精緻的茶具擺上桌,言不及義的社交辭令隔空交會,辰巳退到靜信的斜後方,擋在桌子跟門口之間。僵硬的氣氛、形式化的模式,好似一旦偏離了這些步驟,兩人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始。
“說吧。”沙子率先打破僵局。“找我有什麼要事?”
沙子笑得很燦爛,表情和聲音卻顯得十分僵硬。
靜信點點頭。
“我想打聽家父的下落。”
沙子刻意露出不解的神情。
“令尊——”
“家父上個月底失蹤了。他行動不便,照理說不可能獨自移動,我想你說不定知道他的下落。”
“也難怪你會擔心。”沙子的微笑透露著一絲疑惑。“很抱歉。我不知道令尊的下落。”
“真的嗎?”
沙子別過了臉,沒有回答。
“昨天我整理家父的房間時,發現他留下來的邀請函。後來仔細一想。才想起家父在失蹤之前的確請寺裡的人幫忙寄信。印象中收信人是桐敷先生,不過我想最後應該會轉到你手中才對。”
“我跟令尊素未謀面,令尊沒理由寄信給我。”
“這點我也明白,所以家父才會特地寄出那封邀請函。信封上的收件人是桐數先生,顯然家父對桐敷家的情況不甚瞭解。我想他想邀請的人應該是你,而不是桐敷先生才對。我不知道接受邀請的人到底是誰,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我沒有繼續追究的打算。”
“真的沒什麼印象。”沙子微笑。“就算我真的收到了邀請函,你又想知道些什麼?”
“我想知道家父邀請你的原因。”
靜信喃喃自語。
“上個月的十三日。家父得知安森家的德次郎病倒之後,堅持要親自前往探病。自從中風以來,家父從未麻煩過其他人,那次卻像變了個人似的從床上掙扎著起來,完全不聽旁人的勸告。家父跟德次郎是多年的老友了,得知老友一病不起,也難怪會有那種反應;可是當我們踏進安森家的時候,家父的表情又顯得十分平和。一點都看不出憂心仲仲的模樣。剛開始我以為家父是去向德次郎訣別的,不過現在卻不這麼認為,總覺得家父探望德次郎似乎是為了確定什麼。事實上家父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從安森家回來之後就一直陷入沉思,連德次郎的死訊都引不起他的注意。得知德次郎病倒的訊息時,父親說什麼也要去探病,可是當德次郎的死訊傳人耳中,他卻只是淡淡的點點頭,既不特別哀傷。也不想去參加告別式,這實在是說不過去。過了幾天,家父就託寺裡的人寄了封信給桐敷先生。”
“嗯……”
“家父寫了一封邀請函,檔案的建立日期是上個月的十五日,也就是探望德次郎之後的第三天。我不知道家父從德次郎的身上看到了什麼,也不知道他寫這封邀請函的原因,更不明白寫好之後為什麼不立刻寄出。或許家父當時還未下定決心吧,直到德次郎的死訊傳入耳中之後兩天,才決定將邀請函付郵。我很想知道那段期間父親的想法。以及讓父親下定決心的原因。”
信明一定從德次郎的身上發現了什麼,所以才寫了那封邀請函。
從這點看來。當時信明應該已經知道他邀請的物件到底是什麼人了。
明知對方是屍鬼,卻還是託人寄出邀請函,這簡直就是自殺的行為。
靜信不明白信明為什麼要引狼入室。
靜信的體內一直潛藏著不為人知的黑暗面,迫使他在學生時代差點走向死亡之路。直到現在,靜信還是不明白當初為什麼想尋死,他知道致命的黑暗面就藏在體內,卻總是看不清黑暗面的真面目。信明應該與這種黑暗面無緣吧。靜信心想。父親深受信眾的愛戴,即使臥病在床。依然是全體村民的信仰中心。可是他錯了,信明的體內也存在著跟靜信相同的黑暗面,就是這股力量驅使父親寫了那封邀請函。靜信不明白父親為什麼如此衝動,或許信明知道。所以他才想跟父親問個究竟。
沒有殺意的殺人是一場意外,不是殺人。
沒有欠缺殺意的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