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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醋,還不如表現一回風格,於是拍出自己的存摺,讓老李把小聶娶了回來。一首詞的作用何其大也!不知文學概論中如何解釋這種現象。
明代的妓女,在藝術修養上似乎更加全面,往往六藝皆通。不過明代的詩文成就總的來說不夠高。當時人說:我明詩讓唐,詞讓宋,曲讓元,庶幾吳歌桂枝兒、羅江苑、打棗竿、銀絞絲之類,為我明一絕耳。
的確,明朝除了小說和傳奇這樣大型的文學體裁外,小型體裁中要數各類民歌最有特色了。許多名妓的詩作儘管也很出色,但給人的印象無非是有學問、有才華而已。如大名鼎鼎的柳如是的一首《春日我聞室作》:
裁紅暈碧淚漫漫,南國春來正薄寒。
此去柳花如夢裡,向來煙月是愁端。
畫堂訊息何人曉,翠帳容顏獨自看。
珍重君家蘭桂室,東風取次一憑闌。
此詩頗有雍容華貴的氣概,置於士大夫的詩集中當可亂真。但離青樓似乎日見其遠了。由於柳如是這樣的名妓日益“士大夫化”,真正的青樓詩作反而充滿了下里巴人的俚俗氣息了。隨著商人越來越多地滲入青樓,赤裸裸的黃色小調也在妓女中流行開來。茲舉一首還不算太露骨的,以見一斑:
男兒漢,性氣剛,打扮奴家去為娼。伽藍殿,去燒香,寺裡遇著巧和尚。和尚愛我年紀小,我愛和尚兩頭光。大和尚,小和尚,慢慢消停不用忙。
如此不夠含蓄的詩作,顯然是不合士大夫口味的。不過這對於大款們來講,已經算是蠻文雅的了。據說現在歌廳的KTV包間裡,花200元錢就可讓三陪小姐講一段黃色笑話。追根溯源,這股惡俗之風從明末就